電梯里。
毛利蘭垂下眼眸,紅潤的臉頰依舊沒有消下去血色,小聲的問旁邊的男人“你剛剛為什么不解釋清楚???那位前臺小姐好像誤會了什么?!?/p>
琴酒往旁邊瞥了一眼,什么都沒說。
“?!?9樓到了,琴酒抬步走出電梯,找到1917房間開門進去,先仔細檢查了一番房間四周,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。
然后自顧自的坐到沙發(fā)上,拿出手槍開始擦拭。
抬頭給跟進門的毛利蘭分去一個涼涼的眼神,“我從來不在乎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說的話”。
慢條斯理的擦完槍,又給愛槍保養(yǎng)了一遍。
十分鐘后……
瞥了一眼依舊站在玄關(guān)處的少女,琴酒什么話都沒有留下,徑直走向床邊,將風(fēng)衣外套和脫下的黑色襯衫掛在衣帽架上。
琴酒高挑精壯的身材在燈光下一覽無余,沒有夸張的隆起,只有緊實充滿力量感的線條。
隨著他解開扣子的抬手動作,背闊肌在燈關(guān)下清晰地舒展開,像收攏又張開的蝠翼。露出的手臂肌肉并不粗壯,但每一束肌理都蘊含著恐怖的爆發(fā)力,是常年握槍、打斗磨礪出的力量。腰腹緊窄,沒有一絲贅肉,腹肌的輪廓在薄薄的皮膚下若隱若現(xiàn),勾勒出如同獵食者般危險的線條。
這具身體仿佛一件為殺戮精心打磨的武器,蒼白、冰冷,卻蘊藏著瞬間撕裂獵物的致命力量。幾道或深或淺的橫布在這具身體的傷疤并沒有破壞這副身體的美感,如同勛章般無聲訴說著無數(shù)次生死搏殺的勝利。
啊,反應(yīng)過來毛利蘭迅速轉(zhuǎn)過身去,臉仿佛熟透的蝦頭,腦海里閃過剛剛驚鴻一瞥的男性身體,剛剛消退的燥熱又涌了上來。
這是毛利蘭上輩子加上這一世1年多的時間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觀賞除爸爸和工藤以外的男人的身體。不過,爸爸退伍后天天喝酒,早年的好身材估計也沒怎么保持了,想起工藤瘦削的身材,嗯……
啊,不行了,毛利蘭!你在想什么啊!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想得這么色!
毛利蘭狠狠拍打自己的臉頰,想要降一降持續(xù)攀升的溫度。
脫完上衣,琴酒邁步走向浴室,余光瞟見門口處背對著的慌亂身影。
至于為什么不脫褲子……琴酒表示,他還沒有那么畜生。
熱水漸漸溫暖了冰冷的身軀,洗去身體的疲憊,昨天接到boss的命令就連夜飛來米國,今早剛到紐約,就挨個找上那些搞事情的老東西殺到下午,然后趕來警告貝爾摩德,又碰上毛利蘭。而在此之前,他已經(jīng)做任務(wù)連軸轉(zhuǎn)48個小時沒好好休息了,伏特加也因此留在日本沒讓他跟來。
想到門外那個令他頻頻做出反常舉動的少女,琴酒皺了皺眉,又很快放松了神情。將一切反常歸結(jié)于貝爾摩德送的那條軍火線,和毛利蘭那與有著與日本警方密切聯(lián)系的父親毛利小五郎身上。
而在外面好似在罰站的毛利蘭終于暫時平復(fù)了害羞的心情, 小心翼翼的挪到沙發(fā)旁邊小心坐了上去。一抬頭,令她血脈噴張的情景就突然闖入她視線。
這個浴室是磨砂玻璃的材質(zhì),因著浴室里明亮的暖光,一道若隱若現(xiàn)的身影映在玻璃上,毛利蘭才剛剛抬起的頭,又立馬低了下去。
琴酒洗完了澡,將剛脫下的褲子穿了上去推開門,浴巾搭在胸膛上,拿起浴巾的一角擦拭他的長發(fā),看見在沙發(fā)上裝鴕鳥的人,挑了挑眉。
“我答應(yīng)了莎朗,不會殺你,還會平安護送你回到日本,明天你就跟著我走?!闭f著坐到床上,將長發(fā)用浴巾包裹起來。
這家酒店的洗發(fā)水質(zhì)量也太差了吧,味道好難聞,想起剛剛擦拭頭發(fā)時聞到的味道,琴酒嫌棄地想。
聽到琴酒不會殺她的言論后,毛利蘭將頭抬了起來,有些好奇地望向他。
抿了抿唇,沉默了一會說“不必麻煩先生,明天我回自己的酒店,拿好行李就可以自己回日本了?!?/p>
“閉嘴”,話音落下,隨后響起的是吹風(fēng)機呼呼的聲音。
過了好一會兒想到今天兩次搭乘了他的車,毛利蘭躊躇了一會兒,小心翼翼的小聲開口詢問“需要我?guī)湍祮??我很有?jīng)驗,我也是長發(fā)?!?/p>
“不用,你要是無聊可以從窗口跳下去”。開玩笑,后背不能對著不信任的人這是黑暗世界生存的基本法則,更何況后頸這種要命的地方。
毛利蘭臉色白了白,勉強擠出笑意,“先生真會開玩笑,跳下去不就死了嗎?”
“那就閉嘴”
又是沉默了良久, 整個房間只有吹風(fēng)機的響聲。
直到連吹風(fēng)機的響聲都停止了,整個房間顯得更寂靜了。
“先生,我叫毛利蘭,很感謝您今晚返回來帶我來到酒店?!?/p>
琴酒有些意外的朝毛利蘭看過去,有點意思,“你,感謝我?”明明把你丟在那里的也是我,這也值得感謝?果然是蠢女人。
好像知道琴酒在心里想些什么,“先生明明可以把我丟在那里就不管不問的,但您還是回來接了我,真的非常感謝”,說完就是一個90度的大鞠躬。
琴酒躺倒在床上,就聽見旁邊傳來弱弱的聲音“先生,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,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?”不然,一直先生先生的叫,感覺有點不太禮貌,而且她有種錯覺,她們還會再見面??粗采祥L長的一條人,小蘭終于問出了這個她在車上就想問的問題。
許久,依然沒有聽見回話,毛利蘭莫名有些失望的躺在沙發(fā)上準備休息,畢竟今天她實在經(jīng)歷了太多事情,太累了。
突然,一條被子扔在了她的臉上。蓋上了被子,來不及感謝,毛利蘭累的馬上就可以昏睡過去,半夢半醒間,她好像聽到床上的男人說了一句:“黑澤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