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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歡迎來到臨終關懷游戲 盛盛吖 21469 字 2025-08-07 01:08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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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停尸房的冷柜里醒來,系統(tǒng)提示音冰冷:“歡迎來到臨終關懷游戲?!?/p>

副本是廢棄醫(yī)院,隔壁床的玩家陸明搶走我的止痛藥:“弱肉強食,懂嗎?”

當鬼護士的指甲即將刺入他喉嚨時,我搖響了找到的銅鈴。

鬼護士突然跪下,顫抖著遞出珍藏的糖果。

陸明罵我圣母,卻不知我獲得的提示是“化解執(zhí)念,而非殺戮”。

最終關里,陸明瘋狂攻擊系統(tǒng)核心:“我要活下去!”

我平靜地指向角落的尸體:“看看你自己吧。”

他低頭,看見自己早已腐爛的軀殼。

系統(tǒng)音柔和:“執(zhí)念解除,送您往生。”

我搖著銅鈴走向光門,身后是陸明崩潰的哭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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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屬的冰冷觸感像無數(shù)根細針,扎透了我僅存的意識。每一次試圖呼吸,都像是在吞食凍結的碎玻璃,從咽喉一路割裂到肺腑深處。絕對的黑暗,沉重得如同實質,死死壓在我的眼皮上。這是哪里?我還……活著嗎?

“滋啦——”

一道刺耳的電流噪音毫無預兆地撕裂了這片死寂的黑暗,緊接著,一個冰冷、毫無起伏的電子合成音,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地切入我的腦海:

【意識錨定成功。檢測到生命體征:已終止。腦波活動:殘余執(zhí)念峰值異常。】

【歡迎來到“彼岸方舟”臨終關懷系統(tǒng)。編號:盛景和。請接收您的初始引導?!?/p>

臨終關懷?系統(tǒng)?我的思維像生銹的齒輪,艱難地轉動著。生命體征……終止?一股混雜著荒謬與刺骨寒意的戰(zhàn)栗,瞬間竄遍了我僵冷的四肢百骸。

【當前副本加載:廢棄仁愛醫(yī)院 - 安寧病區(qū)(模擬場景)】

【核心任務:化解根源執(zhí)念,獲得往生資格。任務時限:72小時。】

【新手提示:執(zhí)念是鎖,放下是鑰匙。所見非實,所感即真。祝您安息?!?/p>

“安息”兩個字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。電子音消失的瞬間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支撐,那扇沉重無比的金屬門板猛地向內彈開,發(fā)出“哐當”一聲巨響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。

刺眼的白光如同冰水,毫無憐憫地潑灑進來。我本能地抬手遮擋,動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線木偶。視野花了片刻才艱難聚焦。映入眼簾的,是另一排和我身下一模一樣的、冰冷锃亮的不銹鋼停尸格柵,在頭頂慘白燈管的照射下,反射著毫無生氣的光??諝饫飶浡环N濃烈得化不開的味道——消毒水刺鼻的酸澀,混雜著一種更深沉的、若有若無的甜腥,那是腐敗的氣息,被強行用化學藥劑壓制后殘留的余孽。冰冷、干燥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里刮擦著砂紙。

我……是從停尸房的冷柜里爬出來的?這個認知像一塊巨大的寒冰,狠狠砸進我的意識深處,激起一片麻木的漣漪。

“呃…咳咳…”喉嚨里發(fā)出破風箱般的嘶啞聲音,我掙扎著想撐起身體。四肢沉重得不聽使喚,每一次微小的移動都牽扯著不知名的疼痛,并非銳利,而是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、深沉的酸楚和無力。

就在這時,旁邊傳來一聲更大的、帶著明顯痛苦的吸氣聲。我猛地扭頭。

緊鄰著我的那個停尸格柵,金屬門板也正緩緩滑開。一個身影蜷縮在里面,和我剛才一樣,正痛苦地弓起身體,試圖對抗那種深入骨髓的僵硬和冰冷。

那是個年輕男人,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。濃密的黑發(fā)有些凌亂地貼在汗?jié)竦念~角,一張本該稱得上英俊的臉此刻因痛苦而扭曲著。他猛地睜開眼,眼神先是茫然而驚恐地掃過四周停尸格柵和慘白燈光,隨即迅速沉淀下來,變成一種近乎野獸般的警惕和兇狠。他的視線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我,帶著毫不掩飾的評估和審視,仿佛在掂量一件物品的價值或威脅。

他比我更快一步地坐了起來,動作帶著一股狠勁,似乎強行壓下了身體的不適。他穿著和我一樣的灰白色條紋病號服,布料粗糙單薄。

“喂!”他開口,聲音沙啞,但語氣卻帶著一種奇異的、不容置疑的強勢,“新來的?這是什么鬼地方?”他的目光依舊在我身上逡巡,像是在確認我的“無害”程度。

我張了張嘴,喉嚨干澀得發(fā)不出連貫的聲音,只能勉強點了點頭。那股無處不在的、骨頭深處的酸脹感更加清晰了。

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,或者說,他根本不需要。他的目光很快越過我,落在了我身下停尸臺靠近頭部邊緣的一個小金屬托盤上。托盤里,靜靜地躺著兩樣東西:一支裝著淡黃色液體的玻璃安瓿瓶,旁邊是一支一次性注射器。

“止痛藥?”他眼睛猛地一亮,像餓狼看到了鮮肉。那眼神里的貪婪和渴望,幾乎要化為實質。

根本來不及反應,甚至沒有一絲猶豫。他猛地從自己的格柵里撲了出來,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。冰冷的手指帶著蠻力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,用力之大,幾乎要將我的腕骨捏碎。同時,另一只手閃電般伸向托盤,準確無誤地攫取了那支安瓿瓶和注射器。

“你……”我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氣,試圖掙脫,但那股深沉的虛弱感讓我根本使不上力氣。

“弱肉強食,懂嗎?”他嗤笑一聲,眼神像冰冷的刀片在我臉上刮過,帶著赤裸裸的輕蔑和理所當然,“在這種鬼地方,誰拳頭硬誰就說了算!這藥,歸我了?!彼乓频幕瘟嘶问种械膽?zhàn)利品,然后毫不猶豫地將安瓿瓶尖端在托盤邊緣“啪”地一聲敲斷,動作熟練地將淡黃色的液體抽入注射器。

尖銳的玻璃碎裂聲在寂靜的停尸房里顯得格外刺耳。他撩起自己的病號服袖子,看也不看,就將針頭狠狠扎進了手臂的肌肉里,快速將藥液推了進去。整個過程行云流水,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果斷。

“呃啊……”隨著藥液注入,他發(fā)出一聲混合著痛苦和極度舒暢的呻吟,扭曲的面容瞬間舒展開來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。他甩了甩手臂,挑釁般地瞥了我一眼,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:“舒服!謝了,哥們兒?!蹦切θ堇餂]有一絲謝意,只有劫掠后的得意。

他隨手將空安瓿瓶和注射器像垃圾一樣扔在冰冷的地面上,發(fā)出“叮當”的脆響,然后活動了一下筋骨,臉上那種因疼痛而生的猙獰徹底褪去,只剩下一種近乎亢奮的精力充沛。

“我叫陸明,”他揚了揚下巴,語氣隨意得像在討論天氣,“看樣子咱倆暫時得搭個伴。這鬼地方,一個人可不好活?!彼緵]打算征詢我的意見,目光已經(jīng)轉向停尸房那扇緊閉的、厚重的金屬大門?!伴T鎖著?找找鑰匙!”

他自顧自地在停尸臺周圍翻找起來,動作粗魯。我站在原地,手腕上殘留著他指印帶來的痛感和冰冷。那股被他強行忽略的、源自骨髓的酸脹和虛弱,此刻在我身體里翻涌得更加劇烈,仿佛無數(shù)只螞蟻在啃噬??帐幨幍耐斜P刺痛著我的眼睛。陸明…這個名字和他掠奪成性的行為,像烙印一樣刻進了我對這個詭異“臨終關懷游戲”的最初印象里。弱肉強食?這就是這里的生存法則嗎?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,又望向那扇緊閉的、象征著未知和危險的大門,一股寒意比停尸柜里的冷氣更深地浸入了我的四肢百骸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07 01:08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