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黑客大賽上,家里的假少爺和我提交了一樣的程序模式。假少爺委屈巴巴,“哥哥,
我已經(jīng)把父母還給你了,你為什么還要抄我的代碼?!焙篱T父母也哭,
“都怪我們當時把孩子弄丟,這才導致孩子這么沒教養(yǎng),干出抄襲這種事。”親姐怒不可遏,
“早知道這個弟弟道德如此敗壞,當初就不應該把他找回來,現(xiàn)在丟人現(xiàn)眼,
影響咱們家公司名譽?!彼麄兊难哉撝苯影盐义N死,我被全網(wǎng)網(wǎng)暴,
豪門父母也把我趕出家門,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。
而假少爺通過這次比賽認識京圈大公主,大公主為了替小奶狗報仇,將我碎尸萬段。
再睜眼我又回到提交程序的前一天,我立馬收拾包袱云游四海。
可一向溫柔的豪門媽媽給我打電話破口大罵,“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,你不回來好好做程序,
你想讓我們?nèi)叶己任鞅憋L么?”再睜眼我又看到這滿屋的富麗堂皇,
我抬下手腕看看表已經(jīng)是凌晨兩點。全家都靜悄悄的,我立馬關上電腦也準備睡覺。
可保姆卻在背后突然出現(xiàn),“曉堂少爺今天睡得這么早?。俊蔽覈樍艘淮筇?,拍拍胸脯,
“嗯,今天困了?!北D伏c點頭退下,我繼續(xù)收拾東西打算去睡覺。
只見薛母穿著身絲綢睡衣匆匆趕下來,“曉堂,你怎么了,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
”緊跟著薛父也從樓上下來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叫家庭醫(yī)生,馬上就要比賽了,
曉堂可千萬不能生病?。 蔽抑共蛔〉睦湫?。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,十分渴望家人的溫暖,
前世我剛被認回來時,全家小心翼翼照顧我的身體,我當時還傻乎乎地想有家人疼可真好。
可直到黑客大賽,假少爺薛拿出和我一樣的程序代碼時,
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家人主動把我認回去根本就是一場陰謀。當時薛陽在鏡頭面前微微啜泣,惹人憐愛,
“我已經(jīng)把哥哥的父母還給哥哥了,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來抄我的代碼。
”說完他還拿出之前發(fā)表在論壇上的一些片段,這些都能證明他每一步都是獨立完成的。
薛母也跑出來哭訴,“各位評委請你們再給我家曉堂一次機會吧,他從小就流落在外,
獨自在孤兒院里長大,會有抄襲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也很正常,他年齡還小,
我會把他帶回家好好管教的。”薛圓更是怒不可遏,“早就知道他是個掃把星的,
當初就不應該把他認回來,道德敗壞搞抄襲,一回來就讓我們?nèi)叶济缮闲呷琛?/p>
”“可是我根本沒抄襲啊......”辯解的話還沒說出口,薛父一巴掌扇在我臉上,
“你還敢狡辯,我們就不應該把你認回來,仗著是我們薛家的真少爺,
你竟然敢抄薛陽的代碼,你給我滾!我們薛家絕對不允許有你這種敗類!”我當時被打懵了,
一時不知所措,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抄襲過薛陽,否則怎么會那么巧,
我們的代碼都是一模一樣的呢??晌易⒁獾脚吭谘δ讣珙^的薛陽正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,
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這一切都是薛陽的陰謀,他恨我回家搶走了他的家人,
可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啊。有了親生父母還有哥哥的這些話,我直接被人錘死,
所有人都認為就是我抄襲。網(wǎng)友們罵我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,
【你們看看薛陽哭得有多慘啊,難道不是親生的就注定不被愛么,
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都不行么?】【這個唐曉堂還真是有娘生沒娘養(yǎng),薛家也真是狠心,
辛辛苦苦養(yǎng)大的女兒說不要就不要,非要認這么個來歷不明道德敗壞的人!】【就是啊,
說不定就是薛家讓唐曉堂抄襲薛陽的代碼,誰讓人家才是真少爺呢!】事情發(fā)展到最后,
全網(wǎng)都要求薛家把我趕出去。薛母死死抱著我的大腿哭求薛父不要這么做,可薛父卻說,
“有這種孩子是家門不幸!”最后薛圓拉住薛母,
家里的幾個傭人把我連同我的行李一起丟出去。我因為抄襲事件,
走在街上都會被人痛罵幾句,用石子砸頭,更別說找一份工作自力更生。
最后沒辦法我只能躲在橋洞底下要飯,可沒想到被薛陽的未婚妻京圈大公主蕭深找到。
他為了哄薛陽這個小奶狗,把我丟到緬北碎尸萬段?,F(xiàn)在老天又給我這次機會,
我趕緊收拾東西抓緊跑路。我低頭看看表,現(xiàn)在是凌晨3點,趁著薛家人全都睡沉,
我背上背包就走。我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進去。我從高中時代就酷愛編程,
自學多門編程語言。上大學后我毅然決然選了計算機專業(yè),對黑客技術有著強烈的熱愛。
這次黑客大賽我準備很久,我當然不愿意就這么放棄。前世抄襲事件爆發(fā)后,
我立刻被趕出薛家,我曾在橋洞下反復檢查過我的電腦,根本沒問題,
所以我想一定是薛陽在我房間里裝了監(jiān)控?,F(xiàn)在到了一個陌生的酒店,
我就不信薛陽還能抄到我的代碼,我拿出電腦,又開始庫庫寫代碼。有了前世的經(jīng)驗,
我調(diào)試起來更是飛快,我很快就完成了第一步??粗娔X的上的程序運行結果,
成就感油然而生,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。就在這時薛母給我打來電話,“曉堂,
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,我還沒好好補償你呢。”我有些無奈,但現(xiàn)在一切都還沒調(diào)查清楚,
我又不得不繼續(xù)偽裝,“我是個農(nóng)村人,實在住不慣那么好的家,所以先出來住了。
”掛下電話后,我又登上論壇,我到要看看,這一世薛陽抄不到我的代碼,
他還能在論壇上發(fā)表出什么鬼東西??僧斘铱吹剿搲系男绿訒r,不禁后背一涼,
他的新帖子中截了一張圖片,正是我剛剛完成的內(nèi)容中的最后一行代碼。
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我使勁揉了揉我的眼睛,對比了一遍又一遍,
真的是和我的代碼一模一樣,分毫不差。我嚇得渾身顫抖,我又回頭看,
懷疑是不是這家酒店也安裝了攝像頭,我急得開始到處翻找,但一無所獲。
我又開始重新檢查我的電腦,依然什么都沒找到。我又只能打開網(wǎng)頁,
重新看薛陽發(fā)的那條帖子,反復查看,想要從中查到一些蛛絲馬跡。薛陽的帖子配文,
【今天的思路突然清晰了好多?!肯旅嫒撬拿悦迷谔蛩?,【男神果然是男神,
這么難的題目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竟然都能解的出來?!俊灸猩耠m然不是薛家的親生兒子,
但是男神有了這技術到哪還不是香餑餑?!俊韭犝f薛家那個真少爺今天已經(jīng)搬出薛家了,
是不是因為沒有他在所以男神才會進展神速?!垦﹃栔换貜土诉@一句,【大家不要這么說,
畢竟是薛家把我養(yǎng)大的,薛家對我有恩,不管真少爺想要什么,我和養(yǎng)父母都會補償給他的。
而且他也參加了這次比賽,我希望他也能有一個好成績。
】薛陽的帖子把他自己塑造成一個心地善良但身世可憐的大少爺,總給人一種美強慘的感覺。
前世他就是利用這些帖子把我錘的死死的,可我學了那么多年的編程,
系里每年競賽我都能得獎的,現(xiàn)在就讓我認輸我不服氣啊。我像熱鍋上的螞蟻,急得直冒汗。
我反復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,既然房間內(nèi)沒有攝像頭,那問題只能出在電腦上。
真想不到這個薛陽竟然也是個黑客高手,可我又有些想不通,
既然他都能用我察覺不到的方式偷走我的代碼,為何不堂堂正正寫出代碼和我一絕高下。
現(xiàn)在我也顧不上想這些,我給自己代碼又加了一層登錄認證,
緊接著我又運用一些黑客技術在程序上設置一個誘捕器。
之后我又順著我前世的思路繼續(xù)寫了幾行代碼,現(xiàn)在但凡他想偷走我的代碼,
就一定需要破解新權限,只要有人登錄就會留下痕跡,到時候我順著他的ip就能抓到她。
做好這些后我不禁感慨自己真是個天才,我又去薛陽的論壇上蹲著,
看看他會不會抄襲我的新代碼。在這期間我又接到薛母的電話,電話里他還是哭哭啼啼的,
“曉堂,你快回來吧,媽媽想你,我還沒有好好補償你呢。”聽了他的話我真是非常不耐煩,
我連翻三個白眼。前世薛父薛母還有薛圓根本不給我機會解釋,直接把黑鍋全都扣在我身上,
我總覺得整件事跟他們也脫不了關系。
還有從我回家后薛父薛母表面上是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,但第六感告訴我他們是另有所圖。
我煩躁地摳著我的手指,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,“既然想補償我,那就給我開支票吧,
先V我500萬看看實力。”薛母那邊一噎,緊接著薛圓迅速把電話搶過來,“500萬?
你也配?你現(xiàn)在回家我們就當作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,如果你繼續(xù)鬧下去,你就別回來了,
我們就當沒有你這個人!”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,你們以后都不要給我打電話了!
”說完我就掛斷電話,又繼續(xù)刷新網(wǎng)頁,看看薛陽的論壇。他的帖子又更新了,
就像向我挑釁一樣,圖片上的代碼和我剛剛寫上去的代碼一模一樣。他還配文,
【哥哥離家出走了,看著父母心情低落,我心情也不好,今天可能只能寫出這些了。
】【PS:大家快幫我出出主意,哥哥離家出走,我不想父母傷心,
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他勸回來,難道真的要我離開么?】【既然薛董事長和夫人都沒讓你離開,
那你就繼續(xù)在那里呆著唄,這個薛少爺怎么這么矯情,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先來后到?
】不久后下面出現(xiàn)一條匿名評論,【如果他想要這次黑客大賽的冠軍呢?】薛陽沒有再回復。
可薛陽的迷妹們坐不住了,【怎么這么不要臉,他還想要黑客大賽的冠軍?
那可是我們男神的心血?。?/p>
】【我怎么聽說薛家那個剛回來的鄉(xiāng)巴佬也參加了這次的黑客大賽,聽說他還要30天速成,
這不是搞笑么?】【天哪!上面匿名的仁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內(nèi)幕,男神你要小心啊,
你以后都別更新了,你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勞動成果!
】后面大家又開始扒到底誰是薛家新認回來的鄉(xiāng)巴佬,為什么會這么惡毒。
慢慢有人懷疑是我,可也有人說我一直都是系里的第一,根本沒必要抄襲。
但立馬又有人說系里的第一根本不代表什么,這可是全國的大賽,說不準他就是抄襲呢。
難怪前世出事后大家都那么篤定是我抄襲,原來早就有人在暗中不斷誘導大家。
一想起前世我被蕭深帶去緬北,刀尖劃破我的皮膚,那種冰冷又疼痛地觸感就讓我遍體生寒。
我異常煩躁,不知不覺中,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。我急忙去查看自己剛剛下好的誘捕器,
誘捕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顯示著只有我一個人登錄過我電腦,并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跡。
我懸著的心終于還是死了,我感到頭皮一陣發(fā)麻,百思不得其解,
薛陽到底是如何抄到我代碼的。我氣得把電腦砸爛,
我懷疑是我電腦中了一種安全檢測都檢測不出來的新型病毒。我每年都會拿到豐厚的獎學金,
還有參加各種比賽得的獎,我也攢了不少錢,換個電腦還是輕輕松松的。我心情異常沉重,
我開始不斷地責怪我自己,我怎么這么菜,就算重生了我都沒辦法贏過薛陽。
路上遇到一家甜品店,我看到一對母女正在買甜品,
老母親滿眼愛意地看著正在拿小蛋糕的小女兒。
可是我從未在薛母的臉上看到她對我流露出這樣的感情。前世我被人誣陷抄襲,
她理都不理我,一直抱著薛陽說他受了委屈,不斷安慰他。后來我被薛父趕出家門,
他確實攔著不讓,可這里面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呢。一想到這里我就更加煩躁,到現(xiàn)在為止,
我還是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。在電腦店里我遇到一位專門負責維修的老師傅,
他指指我手腕上的表,“小伙子,你的表不錯,是機械表么?”我點點頭,我也并未在意。
買好電腦后,我趕緊抱著電腦回家。我看看表上的日期,
現(xiàn)在距離大賽提交程序的截止日期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。我強迫自己穩(wěn)住心態(tài),
我在新電腦上安裝軟件,一個一個的查毒,有風險的軟件堅決不安,小心再小心。
所有的程序都安裝好后,我又試探著寫了兩行新代碼。
之后我就焦躁不安地蹲守著薛陽的論壇,反復刷新,看他有沒有更新。
這次我等了一個多小時,他都沒有更新,我內(nèi)心有些小激動,難道真的是我的電腦有問題?!
我趕緊下樓把我之前的筆記本扔的要多遠有多遠,我可不想再被它監(jiān)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