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我看你也快要得精神病了!
謝清漫頓時手腳冰涼。
她顧不上理會孟昊銘,拔了輸液管就跌跌撞撞地下了床。
她抓緊護士,目光猩紅。
“我的女兒怎么了?你快帶我去!”
護士還沒有說話,她又立刻把人推開。
“不!我自己去!”
她來到女兒的病房,只見戚娜娜手里拿著帶血的刀,嬉笑著朝她跑過來。
“死了死了!都死了!哈哈!”
謝清漫腳下一軟,瞬間跌倒在地上。
她渾身顫抖,幾乎是爬著進了女兒的病房。
女兒的病床被人推了出來,床單上全是刺目的鮮血。
她的女兒才那么小,居然就流了那么多的血。
有醫(yī)生告訴她。
“你的女兒中了好幾刀,現(xiàn)在要立刻搶救?!?/p>
謝清漫瞳孔一縮,心臟都仿佛炸裂了開來。
“安安!”
她艱難地撐起身體,追在病床后面跑了一陣,好不容易握住了女兒的手。
“安安,你會沒事的?!?/p>
“安安別怕,只是做一個小手術,媽媽會在外面陪著你的?!?/p>
看著女兒慘白的臉色,她心如刀割,眼淚流個不停。
女兒見到她,朝她緩緩伸出手,似乎是想要幫她擦眼淚。
“媽......媽媽不......不哭,安......安安......不疼?!?/p>
謝清漫的眼淚掉得更兇了。
她連連點頭,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。
女兒被推進了手術室。
謝清漫又聽到了戚娜娜的笑聲。
她走過去一看,孟昊銘正蹲在戚娜娜面前,幫戚娜娜擦拭著手上的血跡。
他好似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,目光滿是虔誠。
謝清漫恨得咬牙切齒。
她沖過去,想要甩孟昊銘一個耳光,孟昊銘卻抓住了她的手。
他的眉宇間深深地擰起,
“你鬧夠了沒有?”
謝清漫死死地瞪著他,“我鬧?戚娜娜怎么會來我女兒的醫(yī)院?”
“孟昊銘!你別告訴我是你把她帶過來的!”
孟昊銘目光閃爍了一下。
他丟開謝清漫的手,還順勢推了謝清漫一把。
“你還有臉問我?要不是你請假那么久,我犯得著帶娜娜來這里嗎?”
“身為醫(yī)生,你怎么可以這么不敬業(yè)?為你的患者付出才是你應該做的!”
謝清漫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居然真的是他!
她到底為什么請假,還不是因為孟昊銘弄傷了她女兒!
結果孟昊銘居然可以在這里振振有詞地指責她?
她憤怒地指著孟昊銘,大聲質問。
“你怎么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她捅傷,你為什么不替女兒擋著?”
“孟昊銘,你可以貪圖富貴,你可以不要臉地當一個舔狗,你甚至可以恨我擋了你的路,可女兒是無辜的?。 ?/p>
她揪著孟昊銘的衣領,拼命搖晃著。
“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!”
孟昊銘握住她的手,忽然將她擁進了懷里。
“漫漫,沒有了安安,我們還可以生別的孩子?!?/p>
“一個女兒而已,你干嘛那么在意?”
“等我們有了用也用不完的財富,還缺孩子嗎?”
說完,他竟是咧嘴笑了出來。
謝清漫只覺得膽寒。
她奮力推開孟昊銘,搖了搖頭。
“孟昊銘,我看你也快要得精神病了!”
無論是他面對安安受傷時的冷漠,還是他現(xiàn)在的離譜發(fā)言。
這些都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表現(xiàn)。
孟昊銘笑得更是大聲。
“那不是很好嗎?如果成為了精神病,我就可以更加深入娜娜的內(nèi)心世界?!?/p>
“我可以與她精神共鳴,我們會更了解彼此。”
戚娜娜忽然鼓起了掌,露出了詭異的笑容。
“好啊好啊,你快去放她的血給我喝!我要喝我要喝!”
謝清漫懶得再理會這兩個瘋子。
她回到手術室外,焦急地來回踱步。
十幾個小時過去,門才終于被打開。
她第一時間迎上去,緊張地問,“醫(yī)生,我的女兒怎么樣了?”
醫(yī)生摘下口罩,“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了,不過還是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。”
謝清漫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。
她回到家,準備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去醫(yī)院,卻聽見了一陣曖昧的聲音。
客廳里,孟昊銘和戚娜娜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。
只要是她視線所及,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他們的氣息。
原來孟昊銘根本就沒有將戚娜娜送回去,而是把她帶回家歡愉。
謝清漫自嘲地笑了。
她還沒有離開這個家,孟昊銘就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