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晚上的時候,馮德蘭一身西裝禮帽,興沖沖再次拜訪了徐劍飛。剛一坐下,馮德蘭拿出了一份電文:“我們的元首親自批示,同意你的專利費。請問我的好兄弟同志,這手續(xù)辦完,你將這筆款子準備怎么用呢?”
徐劍飛盛贊了德國人的辦事效率,馮德蘭卻苦笑:“我親愛的兄弟同志,我不瞞您說,我們的元首野心勃勃,要用我們的劍,為我們優(yōu)秀的大日耳曼民族,拓展更廣闊的生存空間。
在我們拿回我們的蘇臺德地區(qū)之后,就已經(jīng)動了歐洲列強的奶酪,未來一場第2次世界大戰(zhàn)就將爆發(fā)。
而我們會迎接歐洲列強,那鋪天蓋地的坦克沖擊。尤其那馬奇諾防線更是堅固無比,而您發(fā)明的這件單兵武器,經(jīng)過我們參謀部的研判,不但對敵人的坦克能夠造成大量的殺傷,而且對敵人的碉堡,也有巨大的威脅。
時間不等人啊,所以我們怎么能夠不快?參謀部已經(jīng)決定,大批量產(chǎn),裝備全軍,用于阻擋歐洲列強對我們的圍剿?!?/p>
馮德蘭的判斷是準確的,但從話里話外,他依舊如所有的德國人的心態(tài)一樣,他們依舊是受虐者,他們是無奈的被迫反抗。
當然,在他們看來,在反抗中,先發(fā)制人是一個正當?shù)臎Q策手段,無可厚非。
徐劍飛就笑著道:“難道您就不想賣我點什么嗎?當然,你也一定猜測出來了,我買你們的軍火,是要成立一支民間武裝,將用來抵抗想要對我中華亡國滅種的日本人,這會讓你很為難,但還請你幫我這個忙?!?/p>
馮德蘭卻是一臉的無所謂:“我原先就說過,雖然我們大德意志帝國與日本帝國,結成了軸心同盟。但是我們帝國從上到下,都極其厭惡那個猥瑣的民族。
所以不管出于你的民主主義的欣賞也好,還是出于當初你我兩國深厚的友誼,我們對賣給你武器抗日,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。有什么要求,我的兄弟同志,你盡管提。我還能為我們即將的戰(zhàn)爭,獲得一筆資金而自豪呢?!?/p>
徐劍飛就笑到:“你說的對,猥瑣的人,到什么時候都被所有的人討厭。因為你們?yōu)榱藸恐谱∶绹图t色帝國,而和那個猥瑣的民族,不得不結成同盟,你們不能夠去扇那個猥瑣民族的巴掌,那就由我代勞吧?!?/p>
馮德蘭就笑著打趣:“那就有勞我的同志兄弟了?!?/p>
在友好熱烈的氣氛中,徐劍飛向德國訂購了兩千支98K,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,每把槍配備一千發(fā)子彈。
訂購了三千把德式?jīng)_鋒槍,并且每一把配備兩千發(fā)子彈。
訂購了自己發(fā)明的,這種單兵肩扛式火箭筒兩千具,并配備每把彈藥一百發(fā)。
最主要的是防毒面具,足足訂購了1萬個。當然這些防毒面具,自己是用不完的,他準備送給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——張自忠將軍。
雖然他南瓜店殉國,用死洗清了他華北最大漢奸的污名,但其實他是真正冤枉的,都是無奈的為人代過,他是真正的民族英雄。
對于這么大的采購量,徹底的震驚住了馮德蘭:“我的兄弟同志,我感謝您對我們大德意志的信賴支持。不過這筆民間私人的軍火交易過于龐大,我必須再次請示我的國內(nèi),并為你爭取最優(yōu)惠的價格。所以請你耐心的等上一兩天時間。但因為你對帝國的貢獻,我想是沒有問題的?!?/p>
然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支票:“這是您的專利費三百萬馬克,請您簽收?!?/p>
徐劍飛笑著道:“先放在你那吧,等軍火數(shù)目出來,在這里面扣除就是了。”
結果馮德蘭拿出了德國人做事的刻板嚴謹:“這是這筆,未來的軍火交易是那筆,不能混為一談。還是請兄弟同志先簽收這筆吧?!?/p>
徐劍飛苦笑:“我是想省下一筆往來匯兌的費用,結果你刻板的嚴謹讓我省不下了,可惜啊,可惜?!?/p>
就在馮德蘭的手中接過了支票,在他遞過來的文件上,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大號。
手續(xù)結束,馮德蘭也不停留,帶著圖紙,告辭之后,急匆匆回到使館,派專人火速回國,將圖紙送回。向國內(nèi)發(fā)報申請徐劍飛的軍火去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徐劍飛穿上長袍戴上禮帽,夾上文明棍,帶著東子,直接坐上人力車,殺向了由四大家族掌握,中國最大的銀行,中國中央銀行。
他要利用國府急需馬克,在最后時候購買德系軍火,補充那幾個被打殘的德械師的機會,在這里賺把匯兌差。
來到武漢的中央銀行總部。
因為南京淪陷,武漢是名義上的陪都,但眼看著日本人氣勢洶洶,下一步就是武漢了。國府已經(jīng)決定打一場武漢會戰(zhàn),不是武漢保衛(wèi)戰(zhàn)。在大量消耗小鬼子,擋住他們的凌厲進攻的戰(zhàn)略目標后,放棄武漢,遷徙到更內(nèi)陸的重慶去。所以知道內(nèi)情的中央大佬們,已經(jīng)開始盤點打包銀行資材,準備繼續(xù)搬遷去重慶了。
所以,當徐劍飛進入銀行的時候,里面是一片慌亂混雜的擁擠。
這個一身長袍的中國人,竟然沒有人搭理他,那些職員伙計,只對洋人畢恭畢敬。
因為盡量積蓄外匯的原因,對存款的洋人那是熱情有加,對于取款的,那是拿出了中國道家的無上神功,太極拳法,百般推脫。
好不容易見到了大堂經(jīng)理,中國名字不知道是什么,但洋名字叫漢斯頓的假洋鬼子,說明了自己想要辦理業(yè)務的來意。
漢斯頓就皮笑肉不笑,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劍飛:“這位先生,現(xiàn)在業(yè)務繁忙,請直接道出你的目的?!?/p>
然后還不等徐劍飛說話呢,就一揚手,沖著一個剛剛走進來,明顯落魄的洋人打招呼:“嗨,我的威廉,您今天光顧我行,又有什么業(yè)務?”
然后不管徐劍飛,直接閃開沖著那個叫什么威廉的迎了上去。將一個狗眼看人低,表露的那是一個淋漓盡致。
徐劍飛就對東子聳了聳肩膀,一攤手:“得,看來我們?nèi)偃f馬克的兌換業(yè)務,在這里是辦不成了,我們?nèi)ハ乱粋€銀行?!?/p>
然后,徐劍飛就感覺眼前一花,出現(xiàn)了一個耷拉著舌頭的哈巴狗。
大堂經(jīng)理一臉惡心的諂媚詢問:“這位先生,您說您有三百——萬馬克的業(yè)務要兌換,是真的嗎?”
徐劍飛立刻鼻孔朝天:“我懶得和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說,我要去花旗銀行兌換去?!?/p>
對于徐劍飛的罵,這個大堂經(jīng)理不但沒惱,反倒如獲巨獎,一把抱住徐劍飛:“先生,先生。您真的有三百萬馬克的款子嗎?”
徐劍飛的鼻孔就更高了,如果下雨,都能接滿了:“那是當然,你若不信,你可去大德意志的領事館,找馮德蘭少校武官,不,已經(jīng)是少將武官了。你可以找他核實一下嗎。鄙人,姓徐,你一問便知?!?/p>
這個大堂經(jīng)理死死的抱住徐劍飛不放,生怕跑了,對著一個伙計大吼:“放下你所有的活計,趕緊給總經(jīng)理打電話,請總經(jīng)理核實一下?!?/p>
那個伙計當時抄起大堂電話上報。
看著還死死抱住自己的大堂經(jīng)理,看著來來往往中外顧客那滿含異樣的眼神,徐劍飛不得不高舉雙手,對著這個大堂經(jīng)理說道:“別這樣,這里有外人呢。這樣不好,你還是放開我吧。”
結果這個大堂經(jīng)理,干脆將臉死死的扎進了徐劍飛的懷里:“我不,我就不,我怕你一離開我,就跑了?!?/p>
這下,是徹底的說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