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的事情,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。一個跳梁小丑的卑微乞求,還不足以讓我投入過多的精力。
我的目光,已經投向了更廣闊的舞臺。
在“師尊系統(tǒng)”的記憶庫里,天鴻那張龐雜無比的關系網,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,遍布整個修仙界。正道魁首、魔道巨擘、商會會長、妖族大能……三教九流,無所不包。
這些人,過去都是天鴻可以利用的資源?,F(xiàn)在,他們將成為我的“備用藥材”。
我選擇的第一個目標,是“四海商會”的總會長,錢萬里。
這是一個胖得像球一樣的中年男人,臉上永遠掛著和氣生財?shù)男θ?,人稱“笑面佛”。他掌控著修仙界三成的丹藥和法寶交易,富可敵國。
【人物分析:錢萬里,極度貪婪,唯利是圖?!?【關系摘要:我曾用一張上古殘缺商路圖,換取了他商會百分之五的干股。并且,我知道他最大的秘密——他最寵愛的小兒子,并非親生,而是他死對頭‘通天商會’會長派來的臥底。】
看到這段信息,我笑了。
“天鴻,你還真是個老陰比?!?/p>
【……主人過獎?!?/p>
我取出一枚天鴻專用的傳音玉符,注入一絲靈力。很快,玉符的另一頭,傳來錢萬里那標志性的熱情笑聲。
“哎呀!天鴻兄!您可算出關了?兄弟我可是想死你了!”
我清了清嗓子,用天鴻那沉穩(wěn)而略帶威嚴的語氣,緩緩開口:“錢會長,別來無恙。”
玉符那頭明顯一愣,似乎沒想到“天鴻”的聲音會如此冷淡。
“呃……天鴻兄,聽您這口氣,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?”錢萬里不愧是人精,立刻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我閉關期間,聽聞四海商會和通天商會,斗得很厲害啊?!蔽覜]有直接回答,而是話鋒一轉。
“嗨!一點小摩擦,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!”錢萬里打著哈哈。
“是嗎?”我冷笑一聲,“我怎么聽說,你連自己兒子,都快斗沒了?”
“!?。 ?/p>
傳音玉符那頭,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我甚至能想象得到,那個胖子此刻臉上的笑容,已經完全凝固。
這個秘密,是他心中最大的刺,除了他自己,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!藥君天鴻,是怎么知道的?!
“天……天鴻兄……你…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兄弟我……聽不懂啊……”錢萬里的聲音,已經帶上了幾分顫抖和驚恐。
“聽不懂?”我加重了語氣,“那要不要我,去跟你那位‘好兒子’聊一聊,或者,直接把他的身份,告訴通天商會呢?”
“不要!”錢萬里失聲尖叫,聲音里充滿了恐懼,“天鴻兄!不!天鴻大爺!您是我親大爺!您想怎么樣,您直說!只要兄弟我能辦到的,絕無二話!”
“很好?!蔽业鹊木褪撬@句話,“我最近手頭有點緊。把你商會名下,所有位于東勝神洲的丹藥鋪和靈石礦,三天之內,全部轉到我的名下?!?/p>
“什么?!”錢萬里倒吸一口涼氣。這幾乎是四海商會五分之一的產業(yè)!這已經不是割肉,是挖心了!
“怎么,不愿意?”
“不不不!愿意!我一萬個愿意!”錢萬里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,“天鴻大爺您放心!三天!不!一天之內!我保證全部辦妥!”
“嗯,另外,”我補充道,“我最近在煉一爐丹,缺幾味主藥。你去,把通天商會會長的腦袋,給我摘來。就當,是你送我的賀禮了。”
錢萬里再次愣住,但這次,他只猶豫了半秒鐘。
“好!天鴻大爺您就瞧好吧!別說他一個腦袋,他全家老小的腦袋,我都給您一并送來!”
“很好,我很期待。”
我掐斷了傳音。
千里之外,一個金碧輝煌的密室里,錢萬里癱軟在椅子上,渾身被冷汗浸透,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。但他的眼中,卻沒有絲毫損失產業(yè)的痛苦,反而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,和一種被激發(fā)出來的、瘋狂的狠厲。
“來人!”他怒吼道,“召集商會所有供奉!今晚,血洗通天商會!”
我放下玉符,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
用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,兵不血刃地,拿到了一大片產業(yè),還順便讓兩條狗,互相咬死對方。
這種感覺,真是不錯。
我的朋友圈“清理”計劃,才剛剛開始。下一個,是誰呢?
我打開了天鴻的記憶庫。
一個身穿火紅長裙、風華絕代的女人身影,浮現(xiàn)在我眼前。
萬妖窟之主,九尾天狐,蘇妲己。
【人物分析:極度高傲,實力深不可測,化神后期大妖。】 【關系摘要:亦敵亦友。我曾與她一同探尋過一處上古秘境,得到過一門雙修功法。她有求于我,想要我為她煉制‘化形神丹’,助她褪去妖身,化為完人。我一直以材料不足為由拖延,以此吊著她?!?/p>
“紅顏知己么……”我舔了舔嘴唇,眼中閃過一絲灼熱的光芒,“這么好的‘藥材’,可不能浪費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