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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房里的我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大嫂更是把門拍得哐哐響。
“死丫頭滾出來!哪有女孩大白天睡覺的!給我下地干活去!”
我趁著沉重的身體站起身,咬牙將門打開,打算跟她講道理。
“大嫂,我今日實在是不舒服...能不能讓我睡一會?”
看到我蒼白的臉色,大嫂很是狐疑,最后居然嗤笑一聲,抬手給了我一巴掌!
我尖叫一聲,捂住發(fā)腫的臉:“大嫂!你這是做什么?”
眼淚已經(jīng)布滿了我的眼眶,我從小到大都沒被家里人打過!
“長兄為父,我是你嫂子就相當(dāng)于是你媽!我說什么就是什么,你還敢裝病不去上工?想當(dāng)年我來了月事,那也是地里的第一名!”
她談?wù)撈鹚倪^往,變得神采奕奕起來。
我卻再也忍受不住臉上的腫痛和心臟的抽搐,扶著墻壁蹲了下來。
發(fā)現(xiàn)我并未認(rèn)真聽她說話,她更是生氣,眉毛幾乎快擰成一股繩。
她直接抬腳,踹向我的胸口。
“你可是要嫁給我弟的,我們老盧家可不慣你這臭毛?。∮酗埐怀猿粤阕?,還有日上三竿還想睡覺,你想都別想!”
我被踹倒在地,心臟開始劇烈地起伏波動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。
聽到她的話,我更是覺得不可置信!
我從小就被爹娘定了娃娃親,如今考的大學(xué)也是在未婚夫那座城市,畢業(yè)后就去領(lǐng)證。
什么時候說過要嫁給她弟弟?
我捂著胸口,盡量使自己的情緒平定,“嫂子...我還要去讀書的,沒有說要嫁給耀祖哥?!?/p>
大嫂的弟弟盧耀祖,在哥嫂結(jié)婚時我見過。
但我不喜歡他身上那股地痞氣質(zhì),所以并未接觸。
這件事情爹娘也知道,更不會讓我嫁給他。
聽了我的話,大嫂突然怒從心起,竟然抄起手邊的搟面杖就要打我!
我連忙抬手擋住。
她怒罵道:“你還敢跟你娘老子頂嘴?這么大一個家,以后我才是你們關(guān)家的女主人!你一個丫頭片子讀什么書?”
她的眼球骨碌碌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最后將高高揚(yáng)起的手放下,“你識相點(diǎn),去找大隊長簽個字,把你讀書的名額給耀祖,我就讓他回來之后娶你。”
我氣得差點(diǎn)吐出血來!
這可是我自己寒窗苦讀考到的名額,哪里是說給就給的?
更何況現(xiàn)在是新社會,怎么能跟以前一樣!
我當(dāng)即反駁道:“大嫂!你這樣的話,是要搞反動嗎!”
聽到我的話,她雖然生氣,但也知道被發(fā)現(xiàn)的后果。
搟面杖還是落在了我身上,她壓低聲音:“給臉不要臉的畜生!”
我下意識護(hù)住頭,被她痛毆到幾欲失聲。
終于聽見門口有人交談的聲音,我耗盡最后一絲氣力。
喊道:“大哥!”
隨即被大嫂一搟面杖打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