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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鳶躺在沙發(fā)上,曾經(jīng)容光煥發(fā)的臉龐如今沒有多少血色。
這是半年來第九次自殺。
前面幾次,夏景淵念著往日的情份,每次都來照顧。
后面隨著宋清鳶的濫用自殺手段,夏景淵煩不勝煩。
自從得知宋清鳶逃婚的理由,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條巨大的鴻溝。
無論宋清鳶如何認錯,夏景淵都無法接受。
像是一根刺,扎進心臟,無法拔出。
當初夏景淵做好哪怕宋清鳶在外面亂來,哪怕她欠了很多錢,都可以原諒。
唯獨無法原諒宋清鳶逃婚的借口。
她不想吊死在夏景淵這棵樹上,想要去見識外邊的男人。
夏景淵真的愛過宋清鳶,否則不會多次容忍她無底線的鬧劇。
正因為愛過,所以才會憤怒。
隨著半年過去,夏景淵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無法接受的真相。
那便是宋南枝的離開,仿佛撕掉蒙蔽雙眼的紗布。
曾經(jīng)宋清鳶無傷大雅的作死,現(xiàn)在看來簡直是愚蠢。
夏景淵終究是夏氏集團的掌舵者,管理者幾千人的上位者,能輕易看穿人心。
當失去那層濾鏡,宋清鳶的小動作,目的是什么,一清二楚。
但容忍也是有限度的。
夏景淵不由得想起宋南枝在身邊的時候。
與宋清鳶不同,雖然當時極為厭惡和憎恨對方。
但結(jié)婚的三年時間里,宋南枝其實有很多優(yōu)點,比如強大的投資能力,共情能力,還有照顧人的能力。
這些放在別人身上,都是閃光點。
而宋清鳶除了仗著兩人的感情,不停作妖之外,幾乎沒有可取之外。
一想到她在國外與無數(shù)男人上過床,夏景淵便覺得惡心。
看一眼都覺得難受。
若不是宋家父母哭著說,宋清鳶快死了,他不可能放在手里的工作,來到宋家別墅。
當看到宋清鳶不但沒死,反而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望著他,夏景淵臉色冰冷:【宋清鳶,我是不是警告過你,不要再玩自殺的幼稚游戲,否則我會斷掉對宋家的支持?!?/p>
宋家父母本來還想說點什么,可對上夏景淵冰冷的眸子,選擇沉默。
如今的宋家不復從前。
自從那場世紀婚禮延期后,很多以前看在夏家面子合作的公司,紛紛終止合作。
眼看宋家要破產(chǎn),兩人逼著宋清鳶去討好夏景淵。
但失去濾鏡的宋清鳶,除了會裝可憐自殺外,沒有任何緩和關(guān)系的行為。
夏景淵對宋清鳶耐性越來越少,直到這次鬧自殺,使得憋在心中的氣爆發(fā)出來。
【你們看住她,別讓她沒事去公司搗亂,否則后果自負?!?/p>
為了填補宋家的窟窿,夏氏集團填了很多錢,導致公司股東極為不滿。
若不是夏景淵絕對強勢并且能賺錢,他們早聯(lián)合起來將人踢出去。
即便暫時很安靜,可暗流涌動。
夏景淵為此頭疼不已,如今宋清鳶繼續(xù)作妖,生出放棄宋家爛攤子的念頭。
【景淵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!】
宋清鳶見夏景淵要走,撲通跪下,哀求道,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,犯下很多錯誤,但半年來我已經(jīng)改了,為了你,我去學習廚藝,還去上金融課,難道你看不見嗎?】
夏景淵冷笑:【你說的學廚藝是跟廚藝老師曖昧,你說的上金融課是人家的秘書搞在一起?】
宋清鳶語塞。
夏景淵盯著宋清鳶的眼睛,一字一句:【收起你那些低劣手段,當你為了一己之私逃婚,不斷陷害宋南枝時,我心中的那個宋清鳶已經(jīng)死了!】
【你現(xiàn)在還能住在豪華的別墅,過上有錢人的生活,都是因為我念舊!】
宋清鳶心中涌出強烈的惶恐,感覺到面前的男人,距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好像從宋南枝離開后,夏景淵對她的態(tài)度急轉(zhuǎn)直下。
一切都是宋南枝的責任。
電話響起。
夏景淵接通后,臉色巨變:【你說什么,找到宋南枝了?好,我馬上過去!】
沒有給一個眼神便快速離開。
只留下臉色呆滯的宋家人,面面相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