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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篤篤”江幼寧第11次敲響宋言澈的房門。
仍舊沒有回應(yīng)。
她端著的熱牛奶已經(jīng)涼透了。
江幼寧皺著眉,微微嘆息,心想著宋言澈一定還在生她的氣。
她沒有如約救他上山醫(yī)治鷲毒,甚至還在二選一的時候放棄了他......
可從前她也經(jīng)常會這樣做,他從來都只是賭氣一會兒就會自己想開,根本沒有超過1個小時。
后續(xù),又會和往常一樣纏在她身邊說著各種好話,不停地向她表達他的愛意。
“幼寧,從前都是我生氣你來哄我的,現(xiàn)在位置調(diào)換,變成我一直要哄你??蓻]關(guān)系的,只要你能重新愛上我,讓我做什么都行?!?/p>
江幼寧回想起宋言澈說過的那些話,她心里莫名一痛。
可她很快就搖了搖頭,她不懂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動搖,
宋言澈害了她全家,她何必在意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?
然而,雖然這樣想,江幼寧還是又一次敲起了房門。
“少爺?!彼p嘆著問:“你睡了嗎?”
現(xiàn)在是夜晚10點,她從2個小時之前就沒有見他從房里出來過,可燈卻是亮著的。
就在江幼寧想要找鑰匙打開房門時,女傭卻困惑地問道:“江秘書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江幼寧皺起眉,眼神里充滿疑惑。
女傭說:“少爺平日里對你那么好,我還以為這次說什么也會讓你送他到老城門口呢。唉,不過,你們畢竟曾有過婚約,被這種事活活拆散也是難受......”
江幼寧越發(fā)聽不懂她的話,她急著問:“老城?他去老城干什么?”
這時,走廊盡頭的靈堂里發(fā)出一聲驚叫:“哎呀,大事不好了!”
江幼寧一怔,立刻快步走了過去。
靈堂里的傭人拿著地上的手機,“少爺?shù)氖謾C竟然落在這了,現(xiàn)在肯定趕不及送去給他了!”
“老城不準閑雜人等入內(nèi)的,辦理簽證進去也要一個月,看來這幾天都聯(lián)系不上少爺了?!?/p>
“唉,也不知道少爺日后會怎樣,竟然要去給那樣一個快死了的病秧子千金做贅婿,聽說孟家那個大小姐像個癱瘓一樣,坐都坐不起,少爺真是命苦啊......”
“啪嚓!”
牛奶杯子摔碎在地。
傭人們看過去,江幼寧臉色慘白地站在靈堂外。
“贅婿?”她眼里滿是震驚,“你們說誰去給誰贅婿?”
傭人們面面相覷,無奈道:“江秘書,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,言澈少爺已經(jīng)被帶去老城給孟家那個快死的大小姐孟念晴做贅婿,明天早上9點就是婚禮儀式。”
江幼寧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,她腦子里“嗡嗡”作響,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事實。
不,這不可能。
宋言澈怎么可能會答應(yīng)贅婿?
所有人都知道孟念晴得了重病奄奄一息,他怎么能答應(yīng)做這種傻事?
一旦入贅過去,他很快就會成鰥夫,人生就全毀了!
傭人們看出江幼寧神色復(fù)雜,都紛紛上來勸道:“江秘書,你別太難為自己了,大家都知道你和少爺從前相愛,可少爺也是為了宋家不得不做這件事,你不要太傷心?!?/p>
也有人埋怨起江幼寧:“江秘書,不是我說你,而是你這些年對少爺實在是太冷淡了,少爺是心死了才答應(yīng)做贅婿,要是你多愛他一些,像從前那樣珍惜他,他怎么會舍得離開?”
“是啊,我都看不下去了,少爺為了你付出了太多,他記得你所有喜歡的食物,還親自學(xué)習(xí)下廚為你做,手指割破、臉頰燙傷也不在意,可你卻一口都沒吃過他做給你的飯菜。”
“你每次出差去國外,少爺總是跟著你一同飛,我記得有一次還在高架橋上遭遇車禍了吧?要不是他及時把你從車上救出來,你哪有命站在這里?”
“你生病他照顧你,你受傷他更痛,少爺從小失去母親和姐姐,他是真的把你當(dāng)成最重要的人,可我們怎么覺得你也和老爺表少爺一樣,都在嫌棄少爺?shù)拿衲???/p>
江幼寧一言不發(fā),她只是緊緊地咬住了嘴唇。
眼前閃現(xiàn)的是宋言澈在這5年來對她展現(xiàn)出的所有笑臉,他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,恨不得把所有熱情都獻給她。
可她是怎樣回應(yīng)的呢?
她滿腦子都是仇恨,恨不得讓他更慘、更痛苦。
想到這,江幼寧深深地吐出一口氣,她俯下身,拿起宋言澈遺落在地上的手機。
然而,壓在手機下的那張被展開的符紙令她猛地蹙眉。
她迅速拿起去看,是她在5年前壓在牌位下的那張符!背后還有她當(dāng)年寫過的報仇誓言!
而這東西和宋言澈的手機是在一起的......
難道,宋言澈已經(jīng)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江幼寧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