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回拒婚現(xiàn)場,未婚夫正PUA我,要把我的工作讓給他妹妹。上一世,我為愛癡狂,
被他吸干血后拋棄,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。這一世,我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
指著那個全大院最不好惹的鐵血硬漢:“我不嫁他,我要嫁給你!
”男人剛毅的臉上沒什么表情,可那雙深邃的眼眸里,卻翻涌起我看不懂的驚濤駭浪。
01“晚晚,你最聽話了,不過是一個紡織廠的工作,讓給你妹妹又怎么了?
我們以后是要過一輩子的,你的不就是我的?”“你覺悟這么高,以后我們結(jié)了婚,
你在家操持家務(wù),我安心在單位搞事業(yè),這才是最好的分工?!鄙蚩┪罩业氖郑?/p>
滿眼“深情”。可這番話,在我聽來卻如同魔音貫耳。我猛地抽回手,眼前一陣恍惚。
紅漆木桌,搪瓷茶缸,墻上“為人民服務(wù)”的標(biāo)語,還有對面這個一本正經(jīng)給我洗腦的男人。
我竟然,重生回到了1975年的這個下午,我跟沈俊彥的訂婚宴前夕。上一世,
就是在這里,我被他這番話哄得暈頭轉(zhuǎn)向,
不僅將我爸托關(guān)系才弄來的紡織廠正式工名額讓給了他妹妹沈月,
還傻乎乎地掏出全部積蓄支持他。結(jié)果呢?他考上大學(xué)后,立刻和我劃清界限,
轉(zhuǎn)頭就和高干家的女兒打得火熱,罵我是個沒文化的農(nóng)村婦女,不配進(jìn)他們沈家的大門。
我被氣到流產(chǎn),孤獨(dú)地死在了冰冷的醫(yī)院里。而我的父母,因為我的事,一夜白頭,
被人在背后戳著脊梁骨,郁郁而終。重活一世,我怎么可能還往火坑里跳?見我遲遲不說話,
沈俊彥有些不耐煩,語氣也重了些:“林晚,你怎么回事?月月可是我親妹妹,
你就不能懂點(diǎn)事?”我媽也在一旁幫腔:“就是啊晚晚,俊彥是大學(xué)生,
以后是要做大干部的,他妹妹的工作解決了,他才能安心。你一個女孩子家,
嫁了人相夫教子就好,要什么工作?!笨?,這就是我戀愛腦的親媽。在她眼里,女兒的未來,
遠(yuǎn)不如一個“金龜婿”的前途重要。我氣得發(fā)笑,看著眼前這對惺惺作態(tài)的母子,
直接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?!芭椤钡囊宦?,沈俊彥和我媽都嚇了一跳?!斑@個工作,
是我爸求爺爺告奶奶才給我要來的,憑什么讓給她?沈俊彥,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?
還沒結(jié)婚就惦記我家的東西,你這不叫‘覺悟高’,叫‘吃絕戶’!
”沈俊彥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,“林晚,你……你怎么能這么說我?”“我說錯了嗎?
想讓我讓出工作,門都沒有!”我站起身,聲音不大,卻擲地有聲,“這個婚,我不訂了!
”此話一出,滿座皆驚。我媽“啪”地一拍大腿,差點(diǎn)從椅子上蹦起來:“林晚!你瘋了!
這么好的親事,你上哪找去?”“就是,晚晚,別說氣話。”沈俊彥也慌了,他看上我,
一半是因為我的確有幾分姿色,更重要的一半,是我爸是軋鋼廠的車間主任,
能給他提供不少便利。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,目光越過他們,投向了院子門口。
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里,軍綠色的常服襯得他肩寬腿長,身姿如松。
他手里拎著一個網(wǎng)兜,里面裝著幾個蘋果,應(yīng)該是來看望我爸的。那是陸擎川,
整個大院里最特殊的存在。他是戰(zhàn)功赫赫的營長,也是大院里人人敬畏的“活閻王”。
聽說他從戰(zhàn)場上下來,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煞氣,眼神能殺人,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。
他左眉骨上有一道淺淺的疤,非但沒破壞他的英俊,反而增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。上一世,
我對他避之不及。可他卻在我被沈俊彥拋棄,被所有人嘲笑的時候,唯一一個站出來,
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,沉聲說:“軍人的家屬,不能被這么欺負(fù)?!焙髞砦也胖溃?/p>
他一直默默關(guān)注著我,只是礙于我當(dāng)時已經(jīng)和沈俊彥定親,他才把那份心思藏在心底。此刻,
四目相對。他的眼神依舊沉靜,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。我深吸一口氣,
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一字一句地開口,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院子。
“沈俊彥,你聽好了,我不嫁給你?!蔽翌D了頓,抬手,
直直地指向門口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?!拔乙蓿图藿o陸營長這樣的戰(zhàn)斗英雄!”一瞬間,
整個世界都安靜了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匯聚在了我和陸擎川之間。沈俊彥的臉,青白交加,
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。而站在門口的陸擎川,手里緊緊攥著的網(wǎng)兜,
蘋果“咕嚕?!睗L了一地。02“林晚!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我媽第一個反應(yīng)過來,
沖上來就想捂我的嘴,臉上血色盡失。當(dāng)眾退婚已經(jīng)夠丟人了,
現(xiàn)在還指名道姓地要嫁給陸擎川,這簡直是把我們林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。我側(cè)身躲開,
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陸擎川身上。他已經(jīng)回過神,彎腰將滾落的蘋果一個個撿起來,
動作不疾不徐,仿佛剛才那場風(fēng)波的中心不是他??伤蔷o繃的下頜線,和微微泛紅的耳根,
還是出賣了他內(nèi)心的不平靜。沈俊彥氣急敗壞地指著我:“好你個林晚!我算是看透你了!
你就是嫌貧愛富,看陸營長是營長,就想攀高枝!你水性楊花!”“啪!”一個清脆的耳光,
響徹了整個院子。出手的不是我,而是剛剛撿完蘋果直起身子的陸擎川。
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沈俊彥面前,速度快得像一陣風(fēng)?!白彀头鸥蓛酎c(diǎn)。
”陸擎川的聲音又冷又沉,像冬日里的冰碴子,“林晚同志是廠長的女兒,是先進(jìn)工人,
不是你可以隨意污蔑的對象。再有下次,我不介意幫你松松筋骨?!彼请p常年握槍的手,
骨節(jié)分明,力量感十足。只是輕輕搭在沈俊彥的肩膀上,沈俊彥的臉就痛得扭曲了。這一下,
徹底坐實了我“移情別戀”的罪名。我媽急得直跺腳,周圍的鄰居也開始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
“我就說林家這丫頭看著不安分,果然……”“這下好了,沈家和陸家都得罪了。
”陸擎川沒有理會那些流言蜚語,他松開沈俊彥,轉(zhuǎn)過身,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臉上,
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認(rèn)真:“林晚同志,你剛才說的話,是認(rèn)真的嗎?
”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。我迎著他的目光,心臟“怦怦”直跳,既緊張,
又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快感?!笆??!蔽尹c(diǎn)頭,斬釘截鐵,“陸營長,
我不想嫁給一個只想著算計我家產(chǎn)的男人。我想嫁給一個保家衛(wèi)國,頂天立地,
值得托付終身的英雄。你,愿意娶我嗎?”這番話,無異于平地驚雷。在這個年代,
女孩子當(dāng)眾說出這樣的話,需要莫大的勇氣。陸擎川的眸光劇烈地晃動了一下。
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,久到我?guī)缀跻詾樗芙^。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,
夾雜著沈俊俊彥怨毒的詛咒?!隘偭?,真是瘋了?!蔽覌屶哉Z,像是丟了魂。
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,陸擎川終于開口了?!昂??!敝挥幸粋€字,卻重若千鈞。
他看著我,鄭重地說道:“林晚同志,如果你想清楚了,不后悔。明天上午九點(diǎn),
我?guī)辖榻B信和報告,去你家提親?!闭f完,他不再看任何人,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,
留下一個挺拔決絕的背影。我贏了。我成功地將自己從沈俊彥那個泥潭里拔了出來,
還抓住了陸擎川這根最結(jié)實的救命稻草。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,
身后就傳來了我媽的哭嚎聲和我爸急匆匆從屋里跑出來的腳步聲?!澳氵@個孽女!
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我爸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我的手都在哆嗦。我知道,接下來,
我將要面對的,是一場來自家庭內(nèi)部的狂風(fēng)暴雨。但我一點(diǎn)也不怕。因為我知道,這一次,
我選對了。那個男人,值得我賭上一切。03我被我爸關(guān)了禁閉。他把我鎖在房間里,
說我要是不斷了和陸擎川的來往,就一輩子別想出這個門。我媽在外面哭哭啼啼,
數(shù)落我不知好歹,放著沈俊彥那樣的“準(zhǔn)大學(xué)生”不要,
非要選一個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“武夫”?!瓣懬娲ㄓ惺裁春??成天冷著一張臉,
誰知道他會不會打老婆?再說了,他那種常年不著家的人,你嫁過去就是守活寡!
”我靠在門板上,聽著外面的聲音,心里一片平靜。上一世,他們也是這樣,
逼著我嫁給沈俊彥,說他是文化人,知冷知熱,跟著他有福享。結(jié)果呢?我的福氣,
就是被他敲骨吸髓,尸骨無存。這一世,我不會再聽他們的。我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小木匣,
里面是我這幾年攢下的所有家當(dāng),一共一百二十塊錢,還有一些糧票和布票。
這是我為自己準(zhǔn)備的底氣。第二天上午,我爸媽都不在家。我爸被廠里叫去開緊急會議,
我媽大概是覺得沒臉見人,一大早就去了我姥姥家。我用一根鐵絲,
很輕易就捅開了老舊的門鎖。剛走出大院,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小戰(zhàn)士在門口探頭探腦,
一看到我,眼睛一亮,立馬跑了過來?!笆橇滞硗景??”他敬了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軍禮,
臉頰曬得黝黑,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,“我是我們營長的警衛(wèi)員,我叫陳東。
營長讓我來接你?!标悥|的口音帶著點(diǎn)爽朗的山東味兒,讓人很有親切感。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陸營長呢?”“營長去軍區(qū)打結(jié)婚報告了!他說這事兒得抓緊,
不能讓你受委屈。”陳東咧著嘴笑,“嫂子,你可真厲害,我們營長這棵鐵樹,
愣是讓你給盤開花了!”一聲“嫂子”,叫得我臉頰發(fā)燙。我跟著陳東,
一路走到了軍區(qū)大院的家屬區(qū)。陸擎川的住所是一間很普通的平房,收拾得干凈利落,
窗明幾凈,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。屋里沒人,陳東讓我先坐,
給我倒了杯水就跑出去了,說是要去炊事班看看。我打量著這個即將成為我的家的地方。
陳設(shè)很簡單,一張木板床,一張書桌,一個衣柜,墻上貼著一張軍事地圖。書桌上,
除了幾本軍事理論書籍,還放著一本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》。我的目光,
被書桌角落里壓著的一張照片吸引了。那是一張黑白照片,照片上的女孩梳著兩條麻花辮,
笑得燦爛,正是我。這是我去年參加廠里文藝匯演時拍的,我甚至都不知道,
這張照片怎么會到了陸擎川這里。我的心,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,又酸又軟。
原來,他真的關(guān)注我很久了。正在這時,門口傳來了腳步聲。陸擎川回來了。
他脫掉了軍裝外套,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確良襯衫,袖子挽到小臂,露出了結(jié)實有力的線條。
看到我,他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?!皥蟾媾聛砹恕!彼咽掷锏膸讖埣埛旁谧郎希?/p>
聲音帶著沙啞,“只要你家里同意,我們隨時可以去領(lǐng)證?!蔽铱粗?,
心里百感交集:“我爸媽……他們不同意?!薄拔抑?。”陸擎川的表情很平靜,
“給我點(diǎn)時間,我會說服他們。”他頓了頓,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,
遞到我面前。“這個,給你?!蔽掖蜷_手帕,里面是一支精致的英雄牌鋼筆。在現(xiàn)在,
這可是個稀罕物件。“我……我不能要?!蔽疫B忙推辭?!斑@不是給你的。
”陸擎川看著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,“是給我未來妻子的。我聽陳東說,
你喜歡看書寫字。以后,你可以用它,給我寫信?!彼哪抗庾谱?,仿佛帶著鉤子,
要把我的魂都勾走。我正不知道該怎么回應(yīng),門口突然傳來陳東咋咋呼呼的聲音:“營長!
嫂子!不好了!那個姓沈的,帶著人鬧到軍區(qū)門口了!”04沈俊彥帶著他妹妹沈月,
還有幾個交好的知青,堵在了軍區(qū)大院門口。他指名道姓地要見陸擎川,
嘴里不干不凈地嚷嚷著,說陸擎川仗勢欺人,搶了他的未婚妻。
這事兒很快就驚動了軍區(qū)的保衛(wèi)處。等我和陸擎川趕到時,
門口已經(jīng)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軍人和家屬?!瓣懬娲ǎ∧憬o我出來!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
搶別人老婆算什么英雄好漢!”沈俊彥脖子青筋暴起,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。
沈月也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(diǎn)GTR:“就是!我哥和林晚早就定下了,全大院的人都知道!
你一個當(dāng)兵的,怎么能這么不講道理!”陸擎川面沉如水,眉宇間凝著一層寒霜。
他沒有立刻發(fā)作,而是先側(cè)過身,用高大的身軀把我擋在身后,低聲問:“別怕,有我。
”這三個字,像一股暖流,瞬間驅(qū)散了我心里的所有不安。我從他身后探出頭,
看著沈俊彥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,冷笑一聲。“沈俊彥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。
我什么時候成了你老婆?我們只是在商議訂婚,連正式的儀式都沒辦?,F(xiàn)在我不想嫁給你了,
這叫自由戀愛,懂嗎?”我又看向周圍看熱鬧的人,朗聲說道:“各位叔叔阿姨,大哥大嫂,
事情很簡單。沈俊俊彥想讓我把工作讓給他妹妹,我不愿意,他就pua我,說我不懂事,
不配當(dāng)他妻子。我覺得他這種自私自利,只想著占便宜的男人靠不住,所以決定不嫁了。
這和陸營長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!”我這番話,條理清晰,有理有據(jù),瞬間讓周圍的風(fēng)向變了。
“什么?還沒結(jié)婚就惦記人家姑娘的工作?”“這知青小伙子看著文質(zhì)彬彬的,
心思怎么這么齷齪?”“就是,幸虧林家這姑娘腦子清醒,不然真嫁過去,
還不得被他們家啃得骨頭都不剩!”沈俊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
顯然沒想到我敢當(dāng)眾把這事兒給捅出來。“你……你胡說!我沒有!”他還在狡辯。
“我胡說?”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本,“那你敢不敢跟我去紡織廠對質(zhì)?我可是聽說了,
你妹妹沈月,早就跟廠里的人吹牛,說她馬上就要頂替我的名額,成為正式工了。這事兒,
紡織廠里好幾個人都能作證!”我這是在詐他。但我賭沈月那個藏不住事的性格,
肯定早就跟人炫耀過了。果然,我話音剛落,沈月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。
沈俊彥也徹底慌了神。他知道,這事兒一旦鬧大,捅到廠領(lǐng)導(dǎo)那里,他吃不了兜著走。
就在這時,陸擎川終于動了。他上前一步,如山般的氣勢瞬間壓得沈俊彥喘不過氣來。
“沈俊彥同志。”陸擎川的聲音不大,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人心上,“根據(jù)相關(guān)規(guī)定,
造謠、誹謗現(xiàn)役軍人,破壞軍婚,是違法行為。我現(xiàn)在給你兩個選擇?!薄暗谝?,
立刻向林晚同志和我道歉,保證以后不再騷擾她?!薄暗诙椰F(xiàn)在就去一趟公安局,
讓公安同志來跟你談?wù)勑?,聊一聊什么叫‘法律’。”陸擎川的眼神,像刀子一樣?/p>
刮得沈俊彥生疼。他毫不懷疑,如果自己選第二條路,陸擎川真的會把他送進(jìn)去。
“我……我道歉!”沈俊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三個字。他漲紅著臉,對著我和陸擎川,
不情不愿地鞠了個躬:“對不起?!薄按舐朁c(diǎn),沒吃飯嗎?”警衛(wèi)員陳東在一旁吼道,
他這個捧哏當(dāng)?shù)檬窍喈?dāng)?shù)轿?。“對不起!”沈俊彥幾乎是吼出來的,臉丟到了姥姥家?!皾L。
”陸擎川吐出一個字。沈俊彥和沈月連滾帶爬地跑了,那狼狽的樣子,
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。一場鬧劇,就這么收場了。危機(jī)解除,我正想向陸擎川道謝,
他卻突然轉(zhuǎn)過身,握住了我的手。他的手掌寬大,干燥,布滿了薄繭,
卻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?!傲滞?,”他看著我,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認(rèn)真和鄭重,
“我們?nèi)ヮI(lǐng)證吧?,F(xiàn)在就去?!彼幌朐俚攘?,他要用最快的方式,
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,讓任何人都沒有機(jī)會再來傷害我。我的心跳,漏了一拍。
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,那道淺淺的疤痕,此刻也顯得格外有男人味。
我重重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好?!?5我和陸擎川的結(jié)婚證,領(lǐng)得相當(dāng)“絲滑”。
因為有軍區(qū)開的介紹信和結(jié)婚報告,民政局的同志一路綠燈,不到半小時,
兩本嶄新的紅本本就遞到了我們手上??粗Y(jié)婚證上,我和陸擎川并肩靠在一起的黑白照片,
我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。上一世求而不得的安穩(wěn),這一世,竟然這么輕易就得到了。
“陸太太,”陸擎川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帶著笑意,“以后請多指教。”我臉上一熱,
小聲地回了一句:“陸營長,也請你多指教?!背隽嗣裾郑懬娲]有立刻帶我回家屬院,
而是騎著自行車,帶我去了市里唯一的國營飯店。“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,得慶祝一下。
”他把車停好,推開飯店的門。這個年代下館子是件很奢侈的事,
陸擎川卻一口氣點(diǎn)了四菜一湯:紅燒肉,干煸豆角,醋溜白菜,還有一個雞蛋湯。菜一上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