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我把這個心心念念的名字說出口,睡意就徹底將我淹沒。等我再醒來,
下意識地往之前的方向看。那里空無一物,根本沒什么人影。但不知為何,我有種直覺,
果果還在附近,還在陪伴我,保護我。環(huán)顧四周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到了醫(yī)院。
趙啟銘就在病床旁邊守著我,見我醒來,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光亮?!疤昧?,晚晴,
你終于醒過來了,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?!蔽已凵袷桦x地望向他,
差點壓抑不住自己內(nèi)心的怒火。就是這個人把我綁到廢棄醫(yī)院,試圖害死我。看到我的表情,
他訕訕地笑了一聲?!澳銊e多想,當時我就是頭腦一熱才這么做,你現(xiàn)在不是沒事嗎?
”說到這,他的眼神變得火熱,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一遍。“告訴我,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,
晚晴,為什么你能活下來,還沒有被標記。”求生的渴望壓過了一切,
讓他的語氣變得卑微無比。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,眼神哀求。“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,
我已經(jīng)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了,我知道那個惡靈就要來找我了,它一定會來的。
”趙啟銘發(fā)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嚎叫,可見真的被噩夢嚇得不輕。不過這就是我想看到的。
我要看著這個男人一點一點崩潰,最后被徹底奪去性命。
只有他的恐懼和瘋狂才是給果果最好的禮物。病房被人輕輕推開,
林薇薇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。她再也沒有先前的趾高氣揚,腳步虛浮,臉色蒼白。
看上去和死人也沒什么兩樣。一見到我,她就拼命給我下跪磕頭。“晚晴,求求你,
救救我吧,我真的不想死,噩夢已經(jīng)快把我逼瘋了?!薄拔椰F(xiàn)在都不敢閉上眼睛,
害怕下一秒就睡過去?!薄澳隳芑钕聛硪欢ㄊ怯性虻?,告訴我們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