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婚禮前一周,我和妹妹被綁去了緬北。
我拼命護(hù)著妹妹幫她逃脫。
可妹妹回去后卻大哭著和家里人告狀:
“姐姐非要去緬北玩,我勸了好多次,她不聽,還逼著我陪她去......”
父母和未婚夫聽后決定晚點(diǎn)給綁匪交贖金,要磨一磨我的性子。
三個月時間,我被關(guān)在地下室里不停接客。
一點(diǎn)點(diǎn)變得絕望。
在伺候完第999個男人的時候,父母和未婚夫終于前來找我了。
1
地下室的門口傳來響動。
我麻木低頭,嫻熟地把剛扣上的襯衫解開。
主管說了,只要接滿1000個客人,就賞我一塊干凈的饅頭吃。
我已經(jīng)吃了三個月潲水。
如果能吃上一口正常人吃的東西......
“蘇青梨,你在干什么!”
熟悉的聲音很是憤怒。
我木訥抬頭,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三個身影。
“爸,媽,魏青山?”
我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,驚喜的淚水落下。
他們終于找到我了!
下一秒,爸爸大步上前,扇了我一個耳光。
“你和青山還沒成婚,就在這脫衣服,成何體統(tǒng)!”
巴掌很重。
我餓了三個月,還被日夜折磨,身子早就弱不禁風(fēng)。
瞬時狠狠倒在地上。
爸爸愣了一下,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力氣有這么大。
他可能想說些什么,但我條件反射地往后躲,渾身發(fā)抖。
想起這段日子不聽話就被打的經(jīng)歷,我又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跪下,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,爬到幾人身前。
“求求你別打我,我會乖乖的,做什么都可以的......”
三人愣住。
魏青山先反應(yīng)過來,厭惡皺眉。
“蘇青梨,你又裝。不就是讓你多在這待了三個月?我們早就給贖金了,他們難道還會為難你?”
我頓時僵住,渾身發(fā)冷。
他們早就知道我在這,卻不肯接我回去。
三個月前的我,一定會暴跳如雷,一巴掌甩在魏青山臉上。
但現(xiàn)在。
我跪在地上,仰起臉,露出個討好的笑容。
媽媽早就不耐煩,翻了個白眼。
“還有力氣在這哭啊喊啊的,能有什么事,快點(diǎn)回去了,這臭死了!”
說完三人轉(zhuǎn)身。
我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后。
走出地下室,重見陽光的瞬間。
我的眼里不受控制掉下淚水。
魏青山瞥見了,冷哼一聲。
我身子一抖,剛想跪地求饒,就被魏青山一把拽上了車。
兩小時后,飛機(jī)落地南城。
“喂,起來了?!?/p>
我迷迷糊糊睜眼,對上魏青山不屑的表情。
“不是想裝怕不得行嗎,怎么還睡得著?橙橙被關(guān)的那幾天,可是一秒沒合過眼!”
“要我看,你害橙橙被關(guān)了三天,關(guān)你三個月都算是輕的?!?/p>
被綁的第一天,我試圖和那些人講道理。
蘇家有錢,只要他們不傷害我們姐妹,贖金都好說。
可我說完的當(dāng)晚,房里就進(jìn)了十幾個男人。
他們逼我辦事的時候?qū)W狗叫,不配合就揪我頭發(fā),一下一下把我往水盆里摁。
所以第三天的晚上,我拼了命找到機(jī)會讓蘇橙橙逃走。
換來了一頓毒打,和七天不給飯吃,我餓到最后,只能摳地下室的墻灰填肚子。
我低頭。
魏青山愛的是蘇橙橙,我早該知道的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你想怎么罰我都可以?!?/p>
魏青山面色更差。
“蘇青梨,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們不過是想讓你學(xué)乖點(diǎn),你就這樣?!?/p>
“你身為蘇家大小姐的傲骨呢?真是丟人!”
2
爸媽早聽到了這邊的動靜。
他們嫌我惡心,頭也沒回。
魏青山說完,甩手就下了飛機(jī)。
爸媽也跟著下去。
等我出了機(jī)場,他們早就沒了影子。
我穿著早就破掉的鞋子,雙腳磨破走了四個小時,趕在天黑前回了家。
還沒進(jìn)門,就聽到爸媽關(guān)切的聲音。
“橙橙,你快多吃點(diǎn),那邊的環(huán)境真差,怪不得你瘦了那么多,三個月還沒養(yǎng)好。”
“乖寶貝,你受苦了?!?/p>
我推開門。
爸媽和魏青山壓根不看我。
只有蘇橙橙瞪大眼睛,很是驚喜的樣子,沖上來抱我。
“姐姐,你怎么才回來?我還以為你生橙橙獨(dú)自逃走的氣,不想回家了......”
她靠近我耳朵,冷笑如毒蛇。
“蘇青梨,真是可惜呀,你差點(diǎn)就能完成千人斬這個壯舉了,早知道我讓爸媽再晚一天去接你了?!?/p>
我震驚呆住,下意識去推她,想問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。
蘇橙橙驚呼一聲,摔倒在地。
放聲大哭。
“姐姐,你是不是還在怪我?”
“你在怪我一個人逃走,可是當(dāng)時情況緊急,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“夠了!蘇青梨!”
魏青山心疼抱起蘇橙橙,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沙發(fā)上。
轉(zhuǎn)頭瞪我。
“這一切本就是你的錯,你有什么資格怪橙橙?”
“橙橙心善,因為你受了無妄之災(zāi),還擔(dān)心你,整夜睡不著,已經(jīng)連著看了三個月的心理醫(yī)生!”
“你一回來還要給她增加心理壓力,早知道就讓你一輩子待在緬北好了!”
我被吼了,第一反應(yīng)不再是辯駁。
反而是立刻端正跪好,扮演一條搖尾乞憐的狗。
爸媽把筷子摔在桌上,看我的眼神像是想要我去死。
“蘇青梨,我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!”
“從小就欺負(fù)妹妹,張揚(yáng)跋扈,好不容易有機(jī)會讓你學(xué)乖一點(diǎn),你就裝下賤,是想氣死我們嗎?”
我不說話,只是一個勁磕頭。
下賤嗎?
可這是我在人間地獄待了三個月學(xué)到的生存之道啊!
不想被打,就該這樣的。
蘇橙橙掙扎著要來扶我。
“姐姐,我能理解你的,那邊的日子的確不好過,每天只能吃些咸菜饅頭,真的太苦了!”
“爸媽,你們別罵姐姐了,我真的不怪她的。”
爸爸的怒氣更上一層樓。
他抄起桌上的排骨湯,走到我身前,扣在我腦袋上。
“你讓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,還有臉發(fā)脾氣!我恨不得直接掐死你,當(dāng)做清理門戶了!”
滾燙的湯汁淋下,我痛得直哆嗦,但卻不敢躲。
地下室里的客人大多蠻不講理,喜歡虐待我取樂的也不在少數(shù)。
如果我敢躲一下,等著我的只會是更殘暴的毒打。
“怎么不說話,啞巴了是吧!你這個逆女,真是想氣死我!”
爸爸還以為我是在鬧脾氣。
我卻猛地把身子整個壓低在地上,不要命般撕扯身上的衣服。
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隨便你怎么對我,我都不會再躲了,求求你不要再打了,太痛了......”
3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蘇橙橙小聲打破凝重的氛圍。
“青山哥哥,要不你還是管一下姐姐吧,她好像真的受刺激了?!?/p>
魏青山黑著臉起身,隨手拿毯子把我裹住,語氣嘲諷。
“蘇青梨,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?都已經(jīng)回家了,還幻想有人會欺負(fù)你嗎?”
“不過是一點(diǎn)湯而已,洗洗不就好了。”
我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,只是一個勁想脫掉身上的衣服。
“我會很乖的,會讓你舒服的,別打我,求求你了......”
掙扎間,我身子一歪。
腦袋磕在了茶幾角上。
昏過去的前一秒,我似乎聽到保姆在說:
“先生,湯才剛剛端出來,大小姐臉上都起水泡了,您要不先聯(lián)系一下醫(yī)生吧?”
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身處醫(yī)院。
病房是VIP單人間,但卻冷冷清清,只有我一個人。
巡房的護(hù)士見我醒了,滿眼心疼。
“蘇小姐,你昏迷的時候,我們給你做了檢查,情況不容樂觀?!?/p>
“你身上的外傷已經(jīng)處理了一遍,但還是很嚴(yán)重,這幾天躺著靜養(yǎng)比較好?!?/p>
“但更嚴(yán)重的是你長時間挨餓,吃的還是不干凈的食物,胃部重度感染?!?/p>
“還有......”
護(hù)士深吸一口氣。
“你的下體撕裂,多種炎癥并發(fā),今后懷孕可能......”
“姐姐!你怎么可以這樣?不過是三個月時間,你就這么不甘寂寞,要給青山哥哥戴綠帽子嗎?”
蘇橙橙震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我轉(zhuǎn)頭,看到魏青山和她站在一起。
魏青山英俊的臉烏云密布,眉頭幾乎打成死結(jié)。
“蘇青梨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妻!我們的婚禮只是延期了,又不是取消了!”
“就因為晚一點(diǎn)點(diǎn)接你回去,你就要這樣對我?”
魏青山氣到極致,快步走上前來質(zhì)問我。
我腦袋嗡鳴,一個翻身下床,不顧手上的吊針被扯掉,鮮血灑落。
只是跪地。
“我干什么都會配合的,只要別讓我疼就好,真的,求求你們了?!?/p>
護(hù)士被我的模樣嚇到,趕忙去叫了醫(yī)生。
我被強(qiáng)行注射了鎮(zhèn)定劑后,這才重新躺回床上。
再次醒來時,病房里只有蘇橙橙一人。
她指著我的臉大笑。
“我的好姐姐,你真該照一下鏡子,看看你現(xiàn)在滿臉?biāo)莸臉幼佑卸鄲盒模嗪眯?!?/p>
“我就想不明白了,你都這樣了,青山哥哥為什么還是不肯和你退婚,來娶我呢?”
“你不過就是個萬人騎的賤貨而已!”
蘇橙橙臉上寫滿了怨懟。
但在魏青山進(jìn)門的瞬間,她掩面哭泣。
“青山哥哥,姐姐不肯讓我推她下去曬太陽,我還是走吧!”
4
魏青山冷聲。
“蘇青梨,橙橙就是太善良了,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(fù)她?!?/p>
說完,他強(qiáng)硬把我拉上輪椅。
“橙橙,你先回家休息吧,我?guī)プ咦??!?/p>
鎮(zhèn)定劑的緣故,我渾身發(fā)軟無力,只能由著魏青山擺弄。
在醫(yī)院樓下的小花園里走走停停,吹著和煦的微風(fēng)。
魏青山的聲音里居然帶上笑意。
“青梨,你要是一直像現(xiàn)在這樣乖乖的不就好了嗎?”
“婚禮的場地我改去海邊了,你不是喜歡沙灘婚禮么?多了三個月的籌備時間,足夠我買一個風(fēng)景不錯的海島了。”
我麻木坐在輪椅上,像是個破碎的布娃娃。
但魏青山似乎真的喜歡這樣乖順的我。
他伸手,憐愛地摸了摸我的頭。
我忍不住瑟縮一下。
他頓時不爽。
“你是想躲我嗎?”
“青梨,你找野男人的事情我不想再計較,但你抗拒和我親密,想給他守身如玉么!”
我根本聽不了這樣的聲音,整個人都應(yīng)激,哪怕渾身沒了力氣,也滾下輪椅,想要跪好求饒。
魏青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。
“你現(xiàn)在就這么愛當(dāng)狗了?”
忽然,一對情侶的議論聲傳來。
“咦,那女的就是這視頻上的女人吧!長得一模一樣??!”
“好惡心啊,她一次性和幾十個男的那什么,下面都和破口袋一樣了吧?!?/p>
“那男的真可憐,腦袋上的綠帽子可以繞地球三圈?!?/p>
魏青山猛地回頭,聲音低冷嚇人。
“你們當(dāng)著我的面造謠,是想吃官司嗎!”
男人被他的氣場嚇到,但又不想在女朋友面前丟了面子。
干脆把手機(jī)舉到魏青山臉上,扯著嗓子喊:
“我造沒造謠,你看視頻不就知道了嗎!”
“這鏡頭都懟那女的臉上了,連鼻子上的痣都一樣,還能有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