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護(hù)工粗暴地將我拖拽著向里走，我瘋狂掙扎。
回頭看著顧言，他正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背。
察覺到我的目光，他甚至還對我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。
護(hù)工將我拖進(jìn)一間沒有窗戶的小黑屋，中間只有一個齊膝深的螞蝗池。
“顧先生說了，讓你好好在里面靜心?！?/p>
被推進(jìn)去的瞬間螞蝗爬滿了我的小腿，冷意順著皮膚鉆進(jìn)骨髓。
我顫抖著，聽見門被鎖上的聲音。
黑暗中，護(hù)工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。
“別想著反抗了，顧先生為你花了這么多錢，可不是讓你來這兒享福的?！?/p>
三天后，顧言又來了。
他帶來了一塊草莓慕斯蛋糕，擺在我面前。
這三天，我每天都要在螞蝗池里被吸上好幾個小時。
我的腿上已經(jīng)是一片血跡，連走路都鉆心地疼。
他卻像沒看見一樣，切下一塊蛋糕，將叉子遞到我嘴邊。
“念念，想通了嗎？”
我沒有張嘴，只是漠然地看著他。
他的手懸在半空，也不生氣。
“你的前夫，前天來找過我?！?/p>
“他想把你帶回去，被我的人攔下了?！?/p>
“念念，你看，只有在我身邊，你才是安全的?！?/p>
我終于有了反應(yīng)。
“我餓了?！?/p>
我的聲音沙啞干澀。
顧言的眼睛亮了起來，像是得到了嘉獎的孩子。
“這才乖?！?/p>
他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喂到我嘴邊。
在我張開嘴的瞬間，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。
鐵銹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顧言悶哼一聲，臉上的溫柔終于維持不住，變得扭曲。
他沒有抽回手，反而用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下巴，強(qiáng)迫我張開嘴。
然后，他把整塊蛋糕粗暴地塞了進(jìn)來。
奶油和蛋糕屑堵住了我的喉嚨，我被嗆得劇烈咳嗽，眼淚直流。
他這才抽出自己血淋淋的手指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狼狽的樣子。
他拿出一方手帕，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的血跡和奶油。
“念念，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。
“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?！?/p>
他蹲下身，捏著我的下巴，強(qiáng)迫我看著他。
“你那個前夫，是不是也喜歡這樣對你？所以你才學(xué)會了用暴力來解決問題？”
他看著我因震驚而瞪大的眼睛，滿意地笑了。
“你看，你的病，真的很嚴(yán)重?！?/p>
他將我的反抗，我的掙扎，輕而易舉地扭曲成了病態(tài)的證明。
把所有的罪責(zé)，都推給了我那段不堪的過去。
而他，是來拯救我的神明。
我看著他眼中的得意與掌控，心冷到了極點。
“顧言，你真讓我惡心?！?/p>
他徑直離去，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護(hù)工為我加大療程。
幾日后，療養(yǎng)院要舉辦一場成果展示晚宴。
所有的“病人”都必須參加。
像櫥窗里的商品，向那些投資人展示自己被規(guī)訓(xùn)得有多好。
顧言是這場晚宴最重要的客人。
我被要求穿上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長裙，裙擺開衩到大腿。
晚宴的負(fù)責(zé)人告訴我，顧先生點名要我為他跳一支開場舞。
聚光燈打在我身上，臺下坐著幾十個衣冠楚楚的男人。
他們的目光在我裸露的皮膚上逡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