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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一名專業(yè)帶貨主播,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,就是給一個專騙老人錢的直播間,刷了二十萬的商品訂單。
上一世,我的好閨蜜孫曉,跟我綁定了帶貨金額交換系統(tǒng) 。
無論我的直播間月餅銷量多高,最終成交金額都會被她瞬間換走 。
她不僅拿著我的業(yè)績當(dāng)上頭部主播,還反咬一口,舉報我偷稅漏稅,賬目不清 。
我又急又怒,明明剛賣斷貨的直播間,最后結(jié)算的金額,卻要我補繳巨額稅款 。
閨蜜在網(wǎng)上賣慘,煽動網(wǎng)友網(wǎng)曝,給我扣上偷稅漏稅的帽子,抨擊我連累整個行業(yè) 。
爸媽為了我只好四處求助,最后被騙子卷走了所有積蓄 。
而我最信任的供貨商男友,卻拿著一份偽造的天價供貨合同,親口指認我的罪證。
我被巨額債務(wù)徹底壓垮,最終累死在還債的路上 。
再次睜眼,我回到閨蜜換走我?guī)ж浗痤~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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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邊的聲音黏膩又熟悉。
“枝枝,你別嚇我啊,網(wǎng)上那些人都是胡說八道的。”
“你就算真的做錯了什么,我也會陪著你的,我們可是最好的閨蜜?!?/p>
孫曉抓著我的手,力道很大,聲音帶著哭腔,眼睛里帶著淚水。
上一世,我也是這樣被她抓著手,聽著這些話,感動得一塌糊涂。
然后,她轉(zhuǎn)身就把我賣了個干干凈凈。
我沒動,也沒說話。
眼前的房間,是我奮斗了三年才租下的江景公寓。
再過三個月,這房子就會被貼上封條。
我爸媽為了給我湊還債的錢,被騙子卷走了所有積蓄,最后我爸突發(fā)心梗死在了追債的路上。
我的男友,陳鋒,會拿著一份我從未見過的天價供貨合同,將我告上法庭,讓我背上永遠還不完的巨債。
而孫曉,我最好的閨蜜,會踩著我的尸骨,拿著從我這里換走的業(yè)績,當(dāng)上帶貨一姐,風(fēng)光無限。
而我被債務(wù)壓死的時候,才二十六歲。
手機在旁邊瘋狂震動,屏幕上全是辱罵我的信息。
孫曉還在哭哭啼啼。
“枝枝,你倒是說句話啊!你再不回應(yīng),黑粉就要沖進直播間了!”
“要不我們先停播吧,你這樣我好擔(dān)心?!?/p>
她嘴上說著擔(dān)心,眼底的竊喜卻藏不住。
這時,我猛然抽回自己的手,沒有看她。
徑直走向工位,點亮了電腦屏幕。
孫曉以為我要看直播間后臺,連忙又湊了過來。
“枝枝,雖然直播間在線人數(shù)都掉光了,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嘛?!?/p>
我沒理她,冷笑著打開了另一個直播平臺。
搜索框里,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輸入。
“愛心助農(nóng),風(fēng)雨同行?!?/p>
一個直播間跳了出來。
主播正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果農(nóng)一年的辛苦,因為銷路不暢,幾萬斤的月餅原料就要爛在地里。
直播間里,全是“支持”“加油”“老人家不容易”的彈幕。
上一世,我爸媽就是在這個直播間,被騙光了養(yǎng)老錢。
孫曉在我身后發(fā)出不解的聲音。
“枝枝,你看這個干什么?”
“這不就是個騙老人錢的垃圾直播間嗎?”
我沒回答她。
我點開商品鏈接,找到了他們賣得最貴的“手工古法月餅”。
然后,我把賬戶里僅剩的二十萬,全部充了進去。
在孫曉驚愕的注視下,我面無表情地,一個一個點擊著購買。
重復(fù)下單,把單數(shù)拉到最高,付款、確認。
直到賬戶余額變成了零。
訂單成功的界面,在安靜的直播里,一個接著一個彈出。
孫曉先是震驚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隨后,她臉上的表情轉(zhuǎn)為了狂喜。
她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個徹底瘋了的傻子。
“枝枝,你,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你瘋了?拿這錢去打水漂?”
她掏出手機,對著我的電腦屏幕,飛快地拍下了那張二十萬的訂單截圖。
我做完這一切,才緩緩轉(zhuǎn)過頭,看向她。
我臉上沒什么表情,漠然說道:“別急,這才剛剛開始?!?/p>
孫曉一瞬間變了臉,她被我看得心里發(fā)毛。
但很快,她又恢復(fù)了那副假惺惺的樣子。
“枝枝,你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?”
她還在演。
我懶得再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