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傭人們驚得面如土色,最后是管家開了口。
“先生,您不知道嗎?很多天前,太太就把她的東西全部處理了?!?/p>
“很多天前?”
傅聞聲眼皮一顫,腦中突然閃過他拉著南桅去電視臺那天。
當時桅桅是怎么回答的?
【沒什么,只是這些東西暫時用不上,所以打算收進保險箱?!?/p>
她在騙他。
他剛?cè)タ催^保險箱,里面根本沒有她收起的那些東西。
難道桅桅不是在玩假失蹤,而是真的離開了他?
傅聞聲身形微晃,臉色難看到可怕。
“不可能!她肯定只是收起來了。去找,把桅桅的東西全部給我找出來?!?/p>
不會。
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!
桅桅那么愛他,怎么會離開他。
傭人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,紛紛做鳥獸散狀,開始分頭翻找。
直至半夜,幾乎將別墅翻了個底朝天,卻沒有找到任何一件有關南桅的東西。
傅聞聲聽著管家的匯報,面色森白如刀,周身氣壓低得駭人。
“找人去查,就算把港市翻個底朝天,也要把太太找出來。”
不是他想的那樣,桅桅那么愛他,不可能會離開她。
傭人紛紛離開客廳,去外面打電話。
偌大的別墅又一次變得空無一人,明亮燈光下,只有淺淺的浮塵飄浮著。
傅聞聲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沒有南桅的別墅是那樣空,空到令他的胸口泛起撕|裂的疼。
他下意識拿出手機,撥出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。
但是和上次一樣,得到的依舊是關機提示。
他點開微信,彈了語音過去,直至自動掛斷,也無人接聽。
孤單的綠色泡泡,在此刻顯得是那樣刺眼。
傅聞聲又往上翻了翻,發(fā)現(xiàn)過去這么多天,南桅一條消息也沒有給他發(fā)。
他在客廳枯坐了一夜,等天明時,派出去的人終于回復了有用的信息。
“傅總,查到了,根據(jù)手機定位顯示,太太最后出現(xiàn)的地方是國際機場?!?/p>
傅聞聲猛地抬起眼皮,捏著手機的指尖緊到發(fā)白。
“國際機場?有沒有查到她去了哪里?”
助理的聲音變小了幾分,透著心虛:“沒有,那天的航空名單里沒有太太的名字。不過......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?!?/p>
“說?!?/p>
助理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:“我查到,在大概一個月前,太太就注銷了所有的個人信息,包括身份證、戶口本這些。”
傅聞聲渾身一僵:“注銷理由是什么?”
“患病身亡?!?/p>
傅聞聲瞳孔緊縮,胸口仿佛被鋼絲絞緊,血肉寸寸割裂。
“不......不可能。”
預定好的私人醫(yī)院每隔半年便會給兩人做一次全面檢查,如果桅桅生病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再去找,任何角落,任何地方都不許放過?!?/p>
他不信,他不信他的桅桅會離開他。
就算將港市翻個底朝天,他也要把她找回來。
就在這時,電話響起,屏幕上顯示著雨字二字。
傅聞聲第一次覺得厭煩,抬起手,直接摁了掛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