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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活在規(guī)訓里的傅寒聲,突然瘋狂戀上惡女。
林芊曉天生壞種,只因吃飯時服務生不小心把湯撒了一點,她就一把火把餐廳給燒了。
無數(shù)人葬身火海,其中就包括我的母親。
傅寒聲什么也沒說,只是默默替她收拾了爛攤子。
從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他爛掉了。
但我不哭也不鬧,還跑去醫(yī)院親自去照顧傅家老爺子。
一直與我不對付的林芊曉果然找了上來。
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傅家老爺。
“他就是你的父親吧?正好我送你父母團聚了,不用謝。”
看著她得張揚著拉下病房的電閘時,我卻笑了。
......
“那場火該賠的我都賠完了,還有記者那邊我也處理好了?!?/p>
“放心吧,不會有什么影響的?!?/p>
剛回到家門口,我還沒從母親葬身火海的悲痛中緩過來,就看見傅寒聲溫柔地哄著面前的林芊曉。
看到她的那一刻,我恨得牙床發(fā)酸。
不過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她就能讓那么多無辜的人丟了性命。
而傅寒聲也跟個沒事人一樣,輕描淡寫地替她收拾了人命關天的爛攤子。
我咬著牙壓下內(nèi)心的痛,推門進屋。
剛想坐下,可挨到椅邊我就猛地栽了下去。
我痛得眼前發(fā)黑,緩過來時就看到林芊曉站在我面前捂著嘴笑。
我盯著椅子上那截松動的木楔子,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她看的。
“怎么連坐下都能摔?這么不小心。”
傅寒聲的語氣帶著責備。
可轉(zhuǎn)頭卻寵溺地輕輕刮了刮林芊語的鼻子。
“你可真是貪玩?!?/p>
“不過還是小心點吧,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摔壞了?!?/p>
那兩幅面孔在我眼前晃著,我卻像是被人緊緊攥住了喉嚨,連呼吸都帶著澀味。
傅寒聲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?
還記得從前,他總是一身正氣。
為了能跟上他的腳步,我也開始拼命學著做個穩(wěn)重得體的太太。
和他并肩站著,旁人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隊,說我是豪門太太的標桿。
我天真地以為這就是他想要的,以為我和他都在一條路上。
可現(xiàn)在他卻對著那個作惡多端的她笑得溫柔,連她眼里的狠厲,在他看來都成了勾人的風情。
原來他早就奔向了自己最不齒的那條路,讓我成了一個笑話。
看著付寒聲替她擦掉嘴角那抹得意的笑紋時,我突然就明白,他已經(jīng)徹底爛掉了。
總是能皺眉斥責不公的他,現(xiàn)在居然能對她的惡行肆意縱容。
林芊語往嘴里扒了口飯,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肚子。
“怎么能這么說呢?能不能保住這孩子,還是得看夫人自己?!?/p>
我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。
“畢竟夫人向來笨手笨腳的,我又整日貪玩,保不齊哪天不小心就...”
她的眼神掃過來時,帶著點不明的笑意,在我心口狠狠扎了一下。
我再也受不了了,把手中的筷子“啪”地拍在桌子上。
還沒等我開口,傅寒聲已經(jīng)皺起眉。
“你又要干什么?芊語不過也才說了幾句話而已?!?/p>
“你可是傅家正牌夫人,她還能威脅到你的地位不成?”
“我看你,真是越來越不穩(wěn)重了。”
他指責的話劈頭砸來,跟著是一聲重重的嘆息。
“你自己吃吧,我?guī)к窌猿鋈コ?。?/p>
“真是吃個飯都不安分?!?/p>
他沒看我一眼,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。
走到門口,林芊曉還故意回頭沖我做了個鬼臉。
不覺得生氣是不可能的,可經(jīng)歷得多了,現(xiàn)在的我也有些麻木了。
我回到自己的房間,推開門的瞬間卻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