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阿爾卑斯山腳下的空氣,冷冽得像一把刀。我裹緊羊毛披肩,坐在療養(yǎng)院的露臺上,
看著遠處雪山被晨光染成金色。手里的咖啡冒著熱氣,醫(yī)生剛剛來過,
說我的恢復情況比預期要好?!暗訉m切除后的激素調理需要時間,請務必保持情緒穩(wěn)定。
”他這么叮囑。我笑了笑,沒說話?,F在的我,大概連情緒這種東西都所剩無幾了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律師發(fā)來的消息:“周遠因持刀傷人未遂被判三年。
”“楚倩被曝同時周旋于多名金主之間,現已遭行業(yè)封殺?!蔽颐蛄丝诳Х?,舌尖泛起苦澀。
多可笑啊,那對狗男女互相撕咬的丑態(tài),最后竟成了我療傷的背景音。護士推著藥車走過來,
用蹩腳的英語問我:“今天感覺如何?”我望向更遠的山巒,輕聲回答:從未這么好過。
一周后雪停了。醫(yī)生今天拆掉了我腹部的最后一根縫合線,
他笑著對我說:“你的恢復力令人驚訝?!蔽业皖^看著那道淡粉色的疤痕,
像一條蜿蜒的河流,記錄著過去的疼痛與重生。療養(yǎng)院的花園里,
新來的復健師正在整理器械。他叫程琛,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。
說話時總帶著瑞士德語區(qū)特有的溫和腔調。“今天試試慢走?”他遞給我一根手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