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榔看看她,又看看我,朝我做了一個(gè)鬼臉,撲在姜映雪懷里乖乖巧巧說:
“好呀,我要姜姨當(dāng)我的媽媽,才不要這個(gè)丑女人當(dāng)我媽?!?/p>
我靜靜看著她表演,不怒也不惱,她沒了興趣就自己離開了。
果然,無論她換了什么衣服,脖子上那串項(xiàng)鏈從不離身。
她靠近我時(shí),我看得分明,那顆珠子通身鎏金紅,長(zhǎng)得極為妖艷,注意看就會(huì)發(fā)現(xiàn)那珠子上的紋路并不是靜止的,而是似活物般不斷流動(dòng),只是因?yàn)閯?dòng)得緩慢,常人看不出來。
我生下來就被扔給我那深山里的外婆帶,她常喜歡給我講些詭異的故事,我原本只當(dāng)是前人胡謅,現(xiàn)在卻深信不疑。
我托鐘點(diǎn)工阿姨買來了各種各樣的毒蟲,又悄悄全部一鍋?zhàn)龀闪怂幒?,終于等來了顧銘為姜映雪舉辦私人晚宴那天。
我坐在床邊看著對(duì)面的會(huì)客大禮堂里燈紅酒綠,顧銘宣布姜映雪是自己的紅顏知己,不是妻子卻比妻子還重要。
眾人紛紛舉杯附和,夸他們郎才女貌,天生一對(duì)。
順便貶低我“黃臉婆”“耍手段爬床”“臭婊子”……
為了恭維姜映雪,多難聽的話他們都說得出來。
就在姜映雪沉浸在眾人的夸贊聲中時(shí),我默默抓起了桌上的藥碗,將那碗濃稠的藥糊悉數(shù)倒入口中。
惡心蔓延至整個(gè)胸腔,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。
因?yàn)榕c此同時(shí),對(duì)面?zhèn)鱽硪魂囮圀@呼聲,穿著華貴的女人們瞬間亂作一團(tuán),姜映雪驚天動(dòng)地的嚎叫聲響起,空氣中彌漫著臟臭無比如同爛肉腐敗的味道。
宴會(huì)瞬間大亂,貴婦們的驚呼聲酒杯的碎裂聲賓客的嘔吐聲響徹整棟別墅。
隨之而來的還有姜映雪的嚎叫聲。
“臭死了!”
“到底哪里來的臭味,像屎又像是……”
看了看顧銘的臉色,他們中間還是沒說出那個(gè)字。
離姜映雪最近的婦人捂著口鼻離開,可還是支支吾吾說出了心里的話:
“這臭味兒,好像是從姜小姐身上冒出來的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姜映雪身上。
她哭喊著解釋:“不是我,胡說什么,再胡說信不信我讓顧銘都停了跟你們的合作?”
男人拉住自己女伴的手,可臉上的怒意卻越來越盛。
雖說今天來的都是顧氏的合作伙伴,可也不是離了顧氏就活不下去。
都是心高氣傲的人,顧銘平日說話尚且要留三分,被姜映雪這么一威脅怎么會(huì)默默忍下。
雖說他們此時(shí)都住了聲,可心里定然在盤算怎么將顧銘一局。
跟顧氏相當(dāng)?shù)内w林還是開了口:
“顧總,今日哥們能來,是給你面子,并不是說哥們低你一頭,姜小姐說這話不知是你授意還是?”
顧銘忙端著酒杯給男人賠罪:“趙總,都是誤會(huì),誤會(huì),女人見識(shí)短,說錯(cuò)了話,還請(qǐng)趙總海涵?!?/p>
趙林摔了杯子:“喝什么喝,臭成這樣還怎么喝,我看這臭味就是這女人身上冒出來的?!?/p>
“否則怎么人家就是提了一句她就炸毛?!?/p>
趙林摟著懷里年輕女人的水蛇腰拍了拍顧銘的肩膀,故作語重心長(zhǎng)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