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顧時衍公司送文件時,林薇薇正對著我噴百合香水。我捂著鼻子開窗戶:“別噴了,
我聞著會犯哮喘。”她立刻紅了眼,攔著不讓開:“我對香水不過敏,但對冷風過敏啊!
開窗我會鼻塞頭痛的!”我沒理她,徑直把窗戶推到底。傍晚顧時衍回來,
進門就摔文件:“你知不知道?林薇薇被你開的冷風激得偏頭痛,現在在醫(yī)院掛止痛針,
醫(yī)生說可能落下病根!”“她噴香水在先,我開窗戶是保命。”我氣笑了,“顧時衍,
你知道我對粉塵和刺激氣味過敏?!鳖檿r衍盯著我看了半晌,
突然扯出個笑:“是我急糊涂了,你說得對?!碑斖硭諛咏o我熱牛奶、講故事,
溫柔得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??傻诙煳冶犙蹠r,發(fā)現自己被鎖在廢舊倉庫的狗籠里,
粉塵像霧一樣飄在眼前。顧時衍站在鐵門外,摟著林薇薇的腰,聲音隔著欄桿傳來,
帶著冰冷的笑意:“你不是怕刺激、要新鮮空氣嗎?好好在里面‘呼吸呼吸’!
”我咳得五臟六腑都像在翻攪,手下意識護住小腹,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顧時衍,
我懷了他的孩子。我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鏈,按下了按鍵:爸,救救我。1聽到我的求救后,
顧時衍眼淚都要笑出來了?!鞍??”顧時衍笑著攥住我的頭發(fā),將我的臉重重按在籠子上,
“溫凝晚,你連你爸是死是活都不清楚,在這演什么呢?
”他身旁的朋友跟著也哄笑起來:“我怎么記得嫂子她爸五年前說出國工作后就失蹤了呢?
指不定已經被騙去緬北被割腰子了。”林薇薇依偎在顧時衍懷里,皺眉嬌嗔道:“衍哥哥,
你別這么說嫂子,萬一……萬一叔叔真的回來了呢?”顧時衍摟緊林薇薇,
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,滿不在乎開口道:“就算回來又如何,我調教自己的老婆,
難道還需要他允許?”我環(huán)顧四周,發(fā)現我在一個倉庫內,看似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了。
地上的灰塵厚厚的一層,距離我不遠的地方,還躺著一只死老鼠,
腐臭的味道一下一下刺激著我的喉嚨。我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,光著腳,連鞋子也沒有。
我抓住鐵欄桿,對著顧時衍開口:“顧時衍,我懷了你的孩子,六周零三天。
”“醫(yī)生說前三個月要穩(wěn)胎,我不能接觸粉塵和刺激的氣味,否則會有流產的風險,
你告訴我,我開窗有什么錯!”顧時衍頓時僵住,摟住林薇薇的手逐漸松開,
眼里閃過一絲情緒?!巴硗?,你有了孩子?是真的?”林薇薇立刻踮腳勾住他的脖子,
疑惑地開口?!把芨绺?,人家本來不該多嘴的,可是你和嫂子結婚三年了肚子都沒動靜,
突然說有寶寶了……她不會是想騙衍哥哥放你出來吧?”顧時衍聽到,像是想到什么。
他憤怒地踢開旁邊的鐵桶,潮濕的木屑散落一地?!皽啬?,你不是一直在吃藥避孕嗎?
沒有我的命令,你怎么敢擅自停藥,沒想到你如此任性,現在還騙我!”鐵桶滾動砸到鐵籠,
揚起的粉塵往我的臉上直撲。我蜷縮在鐵籠角落,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玻璃渣。
我開始感到呼吸困難起來,窒息像潮水涌來。我只好用手死死扣住喉嚨,
指甲深深陷進肉里也不知覺,卻也撕扯不開那層窒息枷鎖。每次呼吸,
我都能感覺到胸口撕裂般的疼痛。我咳得彎下腰,差點站不住。結婚三年,
我確實一直在服用避孕藥,剛成婚時,顧時衍他溫存時咬著我的耳朵?!巴硗?,
我好喜歡和你在一起,就讓我們二人世界的時間更長一點?!蔽掖饝耍?/p>
但我一直很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。我偷偷停了藥,想給顧時衍一個家。很快,
我如愿地懷上了孩子。拿到結果單的那天,我開心極了,決定在五天后,
顧時衍的生日上給他一個驚喜??珊孟?,他并不希望寶寶出來。
顧時衍冰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開:“點火。”“讓她好好醒醒,
看看欺騙我顧時衍要付出什么代價?!鳖檿r衍帶來的朋友嬉笑著掏出打火機,
將散落在地上的木屑點燃,更有人將隨身攜帶的小風扇打開,對著我的方向吹。
火苗很快竄了起來,熱浪和焦糊味裹著滾燙的灰燼向我撲來。
我把自己蜷縮在鐵籠的角落另一邊,劇烈的咳嗽震得肋骨生疼,血沫順著嘴角咳出來。
我感覺自己的哮喘快要發(fā)作了?!邦檿r衍,放我出去,我們的孩子……”我開口,
卻發(fā)現自己的聲音如同七旬老嫗,沙啞,破敗。鐵籠外,林薇薇靠在顧時衍肩頭,
用手掩著口鼻,眼神里帶著一絲得意。2濃煙籠罩著鐵籠,我無處可躲,
只好用身上單薄的衣服捂著口鼻,求得一絲喘息。“衍哥哥你看,嫂子用衣服捂得那么嚴實,
哪像是犯哮喘的樣子?分明是裝的。
”林薇薇的聲音隔著煙霧飄過來:“剛才醫(yī)生還打電話說我偏頭痛加重了,
要是嫂子肯早點認錯,咱們也不用在這種地方受委屈。
”顧時衍聽到后心疼撫摸著林薇薇的頭,然后厭惡地看了我一眼。“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,
你把薇薇害得偏頭痛,本想著小小懲罰你一下,就放你出來,你為什么要躲?
”“把她衣服扒了,我倒要看看,她能用什么捂住鼻子?!彼蛏磉叺娜耸沽藗€眼神,
兩個人立刻上前不懷好意地笑。我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,那兩人惱怒起來,
重重朝我打了一巴掌。趁我恍惚的瞬間,我手被麻繩系在鐵籠的上端,
外衣和褲子瞬間被脫了下來,身上只剩內衣和內褲。我聽見我顫抖的聲音:“顧時衍,你敢!
我是溫家大小姐!”那個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,竟然讓他的朋友把我剝光。
“內衣和內褲也一樣可以捂住口鼻,給我脫。”顧時衍不肯放過我。我下意識去捂住胸口,
可手腕被綁住,動彈不得。我的內衣被粗暴扯斷,內褲也被扯了下來。
混亂中我還感受到一雙手正摸著我的渾圓。“衍哥真是好福氣,嫂子的奶子這么大,
真是性福,可惜偏偏要裝清高,早聽話不就不用遭這罪了?”麻繩勒進手腕,
遠不及此時被剝光示眾的羞恥。我每一寸皮膚都暴露在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里,
粉塵落在乳房和小腹上,裸露的皮膚被熏得發(fā)紅,立馬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紅疹。
從鎖骨蔓延到小腹,我感到渾身發(fā)癢拼命扭動起來?!吧┳?,這是被摸爽了?
今天就讓我們好好來疼疼你。”幾個猥瑣的聲音在耳邊炸開,顧時衍看著我,突然煩躁起來,
正要開口?!把芨缒憧炜囱健!绷洲鞭钡穆曇粲痔鹛鸬亻_口,“嫂子臉都紅透了,
身上也這么燙,是不是太熱了呀”她揚起臉對顧時衍撒嬌:“其實我也知道嫂子不是故意的,
她就是性子倔了點,為什么嫂子就不能跟你認個錯呀?!薄笆俏也缓茫揖筒辉擃^痛,
不然嫂子就不用在這里讓衍哥哥生氣了?!薄盁??那就給她一桶冰水降降溫。
”顧時衍不滿足于我此時已被吊著喘喘一息。他一揮手,讓朋友拎來一桶冰水混著干冰,
從我的頭上澆下。冰水一激,那些剛冒出來的紅疹瞬間腫成連片的疙瘩,
癢意和刺痛像電流般竄遍全身?!鞍 蔽覝喩眍澏吨?,牙齒開始打顫。干冰非常冷,
我胸前的皮膚開始出現大片被凍傷的白斑。顧時衍看著我,眼神里閃過一絲動搖,似是心疼。
“衍哥,你的手怎么在抖???”林薇薇的手指與顧時衍的十指緊扣,“是不是看著嫂子這樣,
心里不舒服了?其實我也覺得有點不忍心呢?!彼鋈煌檿r衍懷里縮了縮。
“昨天我被冷風激得偏頭痛,在醫(yī)院里疼得打滾,醫(yī)生說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,
嫂子應該也一樣痛吧。”顧時衍聽到林薇薇的話,眼神變得冰冷?!稗鞭保?/p>
她的痛苦又怎及你的萬分之一。”我的皮膚又癢又痛,不自覺地開始扭動起身體。
“癢……好癢……”顧時衍冷眼看著我,彎腰撿起地上的粗砂紙,向我走來?!凹热话W,
就該好好磨磨,包括你的性子!平日里嬌縱慣了,不知天知地厚!”“晚晚,
你為什么不肯道歉呢?明明就是你的錯!”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,牙齒死死咬住下唇,
嘴里糊了一口血腥味。顧時衍站在我的籠子前,祈求般地看著我,想讓我道歉。片刻,
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后,他突然暴怒起來。
我看著顧時衍拿起砂紙對著我殷紅的紅疹用力摁下去。紅疹被磨破后,露出肉來,
又沾著灰塵和木屑,疼得我渾身痙攣。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皮肉被一點點磨掉,
鮮血混著冰水和組織液涌出來。不一會,我看到腳邊血水已經聚成一條小溪。
旁邊顧時衍的一個朋友看不下去了,搓著手勸道:“衍哥,差不多行了,
再磨下去就見骨頭了……”可顧時衍卻沒有收手的意思,因為我的沉默,
他認定我還不肯低頭。我渾身已沒有一處好皮膚,皮膚的劇痛和窒息感充斥著。
我的意識開始模糊,恍惚中,我好像聽到了肚子里孩子微弱的心跳正在漸漸消失。
我勉強抬起頭,喉嚨里發(fā)出破碎的聲音。
我……是在殺你自己的孩子……你會遭報應的……不得好死……”他握著砂紙的手猛地頓住,
眼神開始慌亂起來。3“衍哥你別信她!”林薇薇不知何時挽上了顧時衍的胳膊,
“嫂子說已經懷孕六周,
那天我們晚上明明在公司......”林薇薇像是害羞地低下了頭:“嫂子怎么可能懷孕?
就算真懷了,那也不是你的呀,說不定是哪個野男人的種,想賴在你頭上呢!
”“衍哥你想想,要是讓這個野種生下來,你以后怎么抬頭做人?
別人會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是烏龜!”“野種?”顧時衍猛地甩開林薇薇,
眼睛紅得像要淌血。“溫凝晚!你竟敢給我戴綠帽子!你竟敢用別人的野種來騙我!
”“顧時衍,我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男人……”我搖頭,我對顧時衍全心全意付出,
他怎么會不知道??伤麑幵覆恍盼遥惨嘈帕洲鞭闭f的話?!澳氵@個滿口謊言的賤人!
”他沖旁邊的朋友怒吼道,“把那邊的辣椒水拿來!給我灌!我看她還怎么編瞎話!
”顧時衍的朋友聽到后立刻拿出一瓶辣椒水,刺鼻的氣味嗆得我直咳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