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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又道:“你心軟了?也是,畢竟你們十年,我才三個月,你要是后悔,我......”
蘇御猛地放下手機(jī),轉(zhuǎn)身抬起姜忍冬的下顎,落下親吻。
在她脖頸處留下一個個屬于自己的痕跡,直到她氣喘吁吁。
他才停下,“不要再說這種話,我這輩子的老婆只會是你?!?/p>
把姜忍冬哄睡之后,他放輕聲音來到陽臺。
指尖的香煙明明滅滅,他卻沒有抽一口。
直到煙灰掉在手指上,滾燙的觸感,讓他瞬間回神。
他丟掉煙蒂,想要打電話給木奶奶,讓她管管木槿。
可電話撥出去,竟然顯示空號。
他心臟驀的一抽,差點(diǎn)軟倒在地。
手機(jī)從手中滑落,砸在腳上,生疼。
他這才看見,被壓在最底部的聊天框。
一個刺眼的感嘆號。
木槿拉黑他了?
怎么可能?
他不可置信地?fù)炱鹗謾C(jī),看了好幾眼。
他白天的消息就沒發(fā)出去。
蹲在原地許久。
他才回過神來,起身,腿都麻了。
他又重新?lián)艽蚰灸棠痰碾娫挕?/p>
還是空號。
他對了好幾遍號碼,確定沒有輸錯。
怎么回事?
他眉心狂跳。
本能給家里打去電話。
可這個點(diǎn),他們都睡了。
他只能在群里發(fā)問,“你們知道木奶奶的新電話嗎?”
這個點(diǎn)還真有夜貓子。
那人連發(fā)好幾個你別嚇我的表情包。
這一下炸出好幾個人。
“御哥,你認(rèn)真的嗎?”
“我不想見鬼?!?/p>
“木奶奶年前去世了,木槿沒告訴你嗎?”
“我記得那天是你的生日,你和我們在一塊,喝多了,木槿把你接回去的?!?/p>
手機(jī)在蘇御手里震個不停。
可他看見這句話后,再也看不進(jìn)其他內(nèi)容了。
他愣在原地,手抖得幾乎抓不住手機(jī)。
木槿只有奶奶了,可奶奶走了,那她只有他了......
所以,她最近才會這么反常......
但她明明可以直接告訴他,卻唯獨(dú)瞞著他一個人。
到時(shí)候老家的朋友們會怎樣看他?
說他為了錢和勢力,拋棄她?
逼著他重新和她在一起?
她想要的就是這個吧?
想到這,心中的一絲絲愧疚都被沖散。
他恢復(fù)了原來的鎮(zhèn)定,撥通木槿的電話。
電話被接聽的瞬間,他冷聲道:“木槿,別玩那些低劣的手段了,掉價(jià)。”
“奶奶去世的事情,你怎么不告訴我?你想讓圈子里的人都看不起我?還是想要逼我和你在一起?”
“木槿,你的心思我明白,我也知道你喜歡我,但是我不愛你,尤其是現(xiàn)在玩手段的你,我希望你能夠回頭是岸,找份正經(jīng)工作去干?!?/p>
“你沒有家可以回去,以后逢年過節(jié),我可以帶你回我家,讓我媽認(rèn)你做干女兒,只要你聽話,不再破壞我和忍冬的感情?!?/p>
這是他有史以來說過最多的話。
放做以前,木槿肯定會撒嬌說知道的,收到。
可現(xiàn)在,對面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。
許久,就在他還要開口之際。
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。
而后電話被掛斷。
蘇御愣住,反應(yīng)過來就是莫名的憤怒。
他立馬打回去,可只聽見電子音說已關(guān)機(jī)。
他狠狠攥緊手機(jī)。
好樣的,還學(xué)會關(guān)機(jī)了!
他胸口憋著一口氣,怎么都泄不出去。
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他想去樓下直接和木槿說明白。
一打開門,門口站著的快遞小哥被嚇一跳。
他把一個文件袋交給蘇御。
“我沒有快遞。”
小哥看了一眼地址和名字,“是您的,蘇御?!?/p>
蘇御擰眉,簽收后打開。
兩本房產(chǎn)證和一疊財(cái)產(chǎn)公證。
全都是木槿贈給他的!
蘇御攥著這些文件,腦部抽痛,胸口堵的石頭更大了,他難受的喘不上氣。
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快步?jīng)_出去抓住一只腳踏進(jìn)電梯的小哥。
“寄快遞的人呢!她在哪?”
她把樓下的房子也贈給他了,那她住哪里?
她要離開這里嗎?
還是......
他突然不敢想了。
他緊張的舔唇,緊盯著小哥。
小哥一臉疑惑,“我們是快遞柜取件的,沒看見本人。”
蘇御腦子里一片混沌,他本能撥打木槿的電話。
還是關(guān)機(jī)。
洶涌的恐慌和不安將他淹沒。
他直奔樓下,從敲門變成砸門。
可依舊沒有回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