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親媽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,今天在飛機上卻差點兒被瘋女人得逞兩次。
我暗罵晦氣,心頭無名火起,不自覺提高了音量。
動靜吸引來其他工作人員和乘警,他們紛紛朝我靠近。
見到我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時,眼神示意我先離開。
“陸太太,我們的工作人員是哪里冒犯了您嗎?您可以跟我直說,我一定好好教訓她?!?/p>
“接下來的旅程也將由我來為您服務?!?/p>
乘務長態(tài)度極好的開口安撫白月蓮,剛走近卻被她推開。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配來服務我?”
“我今天是專門來找她的,你們都給我滾遠,誰敢多事,就別怪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?!?/p>
她手指戳在我眼窩,對著其他人張牙舞爪。
我腦子里緊繃的弦瞬間就斷了。
默念了無數(shù)遍繼承家產(chǎn)都冷靜不下來,垮下了嘴角面容冷肅。
“白月蓮,我已經(jīng)說過和你老公沒關系,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。
更何況今天是她先挑釁我,父親應該可以理解。
我在心里安慰完自己,挺身擋在乘務長前面。
她見狀,小心翼翼地勸說:“楠楠,這是陸太太,你斗不過她的,不要逞英雄。”
“陸太太怎么了?很厲害嗎?”
我冷哼一聲:“就連陸淮安見了我都得點頭哈腰,她算個什么東西?”
可惜實話總是沒人信。
乘務長一臉同情地看著我,仿佛在說:“這孩子太可憐了,被刺激的都瘋了。”
白月蓮反應過來后也放聲大笑。
“你一個破空姐做什么白日夢?”
“不過就是仗著年輕漂亮吃幾年賣弄身體的飯而已,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。”
“你或許有幾個姘頭身份不低,但他們絕對不會冒著得罪我老公的風險替你出面,知道嗎?”
她看著頭等艙上的其他人,笑得流出了眼淚。
“大家可要小心了,說不定這女人還勾搭了你們其中某些人的老公?!?/p>
故意引導的話讓某些女人面色大變。
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她們看著我如臨大敵。
“我老公是李富海?!?/p>
“我老公叫江平?!?/p>
“我老公是......”
機艙好像成了她們的報老公大會,一個個人名從嘴里吐出來。
我煩躁至極,想大吼一聲,又顧及著最后的體面。
“各位,但凡你們去打聽打聽,都應該知道白月蓮的名聲,而不是陪著她在這里胡鬧,懷疑我?!?/p>
有所耳聞的人恢復理智,漸漸冷靜下來。
有人卻依舊被白月蓮蠱惑,死咬著我不肯放。
“賤人!我老公經(jīng)常坐這趟飛機,每次回家的時候還對我冷淡至極,現(xiàn)在終于找到原因了?!?/p>
“一定是你這個狐貍精勾引他?!?/p>
“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不得好死?!?/p>
“你沒有父母嗎?要是有小三兒破壞你父母的感情,你這個當孩子的怎么想?”
“老天爺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你這個狐貍精?你一定會遭報應的!”
往日里裝模作樣的富太太,此刻像市井潑婦一樣發(fā)瘋。
甚至不顧勸阻,想要掙脫安全帶。
乘務長和乘警見狀,紛紛厲聲呵斥:“請大家保持冷靜,航班即將起飛,各位的每一個舉動都與自身安全息息相關?!?/p>
“還請大家為自己負責,也為飛機上的其他乘客負責?!?/p>
乘務長喊得嗓子都啞了。
可惜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人,壓根兒不把她的話當回事。
我頭痛欲裂,暗罵今天出門沒看黃歷,搶過乘務長手里的喇叭不耐煩大吼。
“都給我閉嘴!坐下!”
“誰再鬧,信不信我讓他家的公司立刻破產(chǎn)?到時候看看你們那些如珠似寶的老公還會不會向著你們!”
富貴人家,現(xiàn)實至極。
這個道理我早就懂,所以用起來也嫻熟得很。
乘務長見眾人真的坐下,對我投來贊賞的目光。
白月蓮卻叫囂著從懷里掏出一枚紐扣,猝不及防扔到我臉上。
“你他媽還敢狡辯?”
“這枚紐扣是在我老公外套里發(fā)現(xiàn)的,我剛剛比對過了,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?!?/p>
“一模一樣怎么了?”
我看著眼前那枚熟悉的紐扣,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“陸太太,整個航空公司都是這樣的制服,你憑什么確定那人是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