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
聽到這話，秦牧野目眥欲裂，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提這個事情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？”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，“就憑你肚子里這個野種嗎？”
云念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，一記重拳已經(jīng)砸在她腹部。
“啊——！”
慘叫聲中，秦牧野的皮鞋狠狠踹向她的肚子。
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每一下都帶著滔天的怒火。
“牧野！求求你……”云念護著肚子在地上翻滾，身下的地毯很快被鮮血浸透，“孩子，孩子是無辜的……”
“無辜？”秦牧野揪起她的頭發(fā)，強迫她看向自己，“你害死牧風的時候，怎么不覺得他無辜？你給我下藥的時候，怎么不覺得我無辜？你給雨眠使了那么多絆子，怎么不說雨眠無辜？”
又是一腳踹在她肚子上，云念痛得弓起身子，鮮血從裙底汩汩流出。
“我錯了……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”她哭喊著抱住秦牧野的腿，“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牧野，我不會再這樣了……”
秦牧野冷笑一聲，甩開她的手，撥通了私人醫(yī)生的電話，“現(xiàn)在過來給我做全面體檢?！?/p>
掛斷電話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奄奄一息的云念，“如果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說謊，你知道后果是什么。”
云念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，只能虛弱地搖頭。
三小時后，體檢報告擺在了秦牧野面前。
“秦總，您的輸精管確實已經(jīng)……永久性損傷了?！贬t(yī)生小心翼翼地說，“目前的醫(yī)療技術(shù)還不確定能不能修復?！?/p>
秦牧野一拳砸在墻上，指關(guān)節(jié)處頓時血肉模糊。
“好，很好?！彼瓨O反笑，“把她帶過來。”
地下室里，云念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。
她虛弱地睜開眼，秦牧野逆光站著，周遭的氣壓低的可怕。
“我改主意了。”他慢條斯理地戴上醫(yī)用手套，“直接打掉太便宜你了?！?/p>
云念驚恐地往后縮，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“你不是想用孩子綁住我嗎？”秦牧野示意醫(yī)護人員上前，“那我就讓你永遠都生不了孩子?！?/p>
“不！不要！”云念突然明白過來，瘋狂掙扎著，“你們不能這樣！這是違法的！”
沒人理會她的尖叫。
兩個護士按住她的手腳，主刀醫(yī)生已經(jīng)開始準備器械。
“求求你們……我給你們錢！多少都行……”云念哭得妝容全花，“牧野……牧野我知道錯了……”
秦牧野冷漠地看著這一切，“不用麻醉。我要她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。”
“啊——！”
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。
云念像案板上的魚一樣劇烈抽搐著，鮮血很快浸透了手術(shù)墊。
秦牧野就站在一旁，面無表情地看著醫(yī)生用器械在她體內(nèi)攪動。
當那塊血肉模糊的組織被取出時，云念已經(jīng)痛得暈死過去。
“不要讓她就這樣死了。”他脫下沾血的手套，“等她醒了，直接送到她該去的地方。”
走出地下室，秦牧野立刻撥通了林助理的電話，“查到了嗎？”
“秦總，夫人最后出現(xiàn)是在香港的國際機場?！绷种淼穆曇粲行┻t疑，“但夫人防范意識很強，幾次轉(zhuǎn)機后，就找不到了。”
“繼續(xù)找！”秦牧野厲聲道，“翻遍整個歐洲也要把她找出來！”
掛斷電話，他站在落地窗前，看著花園里那棵老槐樹。
幾天前，莊雨眠就是被綁在那里，在暴雨中跪了整整一個晚上。
當時他怎么就沒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異常？
如果他能早點看穿這一切，也許就不會落得今天這個結(jié)局。
手機突然震動，是醫(yī)院打來的電話。
“秦總，云小姐醒了?！贬t(yī)生小心翼翼地說，“但她的情緒非常不穩(wěn)定，一直在說要見您……”
“我沒空，”秦牧野冷冷地說，“你們‘好好’照顧著，等沒那么容易死的時候再送回來?！?/p>
他掛斷電話，翻出相冊里唯一一張和莊雨眠的合照。
照片上的她穿著白色連衣裙，在陽光下笑得那么燦爛。
“眠眠……”指尖輕撫過照片，秦牧野的眼神逐漸堅定，“無論付出什么代價，我都會找到你的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