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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白樺是在大學認識的。
一開始我并不喜歡他。
準確來說是嫉妒。
明明我醫(yī)學世家出身,結果第一名則是從來沒接觸過醫(yī)學的白樺,我是每次考試都是千年老二。
爸爸說要我跟白樺好好學習。
我很不服氣。
所以我主動申請跟白樺組隊,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。
然后我發(fā)現(xiàn)白樺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學霸,而且嚴格古板,同組的其他同學都受不了他的嚴厲,全都退出了。
只有我咬牙堅持下去。
因為白樺雖然嚴苛,但他并沒有錯,我絕對不會再輸給他。
事情的轉折發(fā)生在第一堂解剖課上。
白樺面對實驗對象的青蛙一直不下手,我提出由我動手,白樺拒絕了。
我看著他鎮(zhèn)定地從試驗箱里拿出青蛙,舉起手術刀,一刀下去,人直接暈了。
我才知道他暈血。
白樺以為我會取笑他,但我沒有,因為我看見他為學醫(yī)付出了多大的努力,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愛,之前的冷漠只是害怕被瞧不起的偽裝。
但他暈血注定上不了手術臺。
我問他將來有什么打算,他說他會進實驗室,但在此之前,他也要學習其他的醫(yī)學相關知識。
我提出合作,解剖課我實操他做記錄。
我們配合的很好。
后來他進了實驗室做研究,我進了醫(yī)院。
距離并沒有影響我們的感情,我們依然每天相互交流自己的所學心得。
我被主任罵,被病人找茬,白樺會帶著我喜歡的奶茶來安慰我。
他遇到瓶頸,我也會幫他做實驗,讓他分析數(shù)據(jù)。
妹妹曾說我們是最佳拍檔。
我也以為我們會這樣一輩子。
至少黃雪琪沒出現(xiàn)之前是這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