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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紐約出差一周回來后。
蘇青悠被顧墨燁撲在床上要了整整一個小時。
她被折騰得整個人要散了架,雙腿都酸軟得無法合攏。
但顧墨燁就是遲遲釋放不出。
他大汗淋漓,倒在她的胸口處大口喘著粗氣:
“優(yōu)優(yōu)......我好想你......”
蘇青悠愣了一瞬,“悠悠?”
從前顧墨燁從未喊過這個稱呼,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很不對勁。
顧墨燁有些不自然地翻身躺下,“我今天有些累了,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蘇青悠沒有多說什么,起身進(jìn)了浴室。
浴室里,淋浴頭嘩嘩地沖出熱水。
她正準(zhǔn)備洗澡,卻突然看見了角落里那條不屬于自己的情 趣內(nèi)褲,上面還殘存著些不可名狀的液體。
蘇青悠頭皮轟的炸裂,又回想起剛回國時別墅保姆在電話里跟她說的話:
“太太,顧總點(diǎn)了一個廚媛,來家里做了一個禮拜的飯?!?/p>
這條內(nèi)褲......難道是那個廚媛留下的?
她不在的這一周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??
霧氣彌漫中,蘇青悠顫抖著手將浴室的門推開了一條縫——
顧墨燁此刻正靠著床背,左手拿著一張照片,右手在胯 間快速擺動。
他閉著雙眼神情投入,嗓音沙啞無比:“優(yōu)優(yōu)......我的雪優(yōu)......”
沒用多久,便完全釋放了出來。
蘇青悠看到這一幕,全身僵硬麻木,如墜冰窖。
雪優(yōu)......她想起顧墨燁回顧家之前有個初戀女友就叫尹雪優(yōu)!
就在這時,顧墨燁的電話響起,對面?zhèn)鱽砹怂暮眯值芙3綒鈶嵉穆曇簦?/p>
“阿燁!你真要收購了那家不入流的廚媛機(jī)構(gòu)?別告訴我你不知道,那就是家做情 色交易的違法組織!”
顧墨燁皺眉,平靜地拿紙為自己擦拭,聲音淡淡道:“我知道?!?/p>
對面沉默幾秒。
“又是為了那個尹雪優(yōu)對不對?你忘了她上學(xué)時是怎么對你的了?她當(dāng)時嫌你窮,劈腿傍大款,拿著鈔票羞辱你,罵你一個窮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如今那個土大款破產(chǎn)欠下高利貸,把她賣到廚媛機(jī)構(gòu)抵債,都是她罪有應(yīng)得!”
顧墨燁表情逐漸變得痛苦:“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(yīng)得,是她自作自受,可我就是......就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她受苦?!?/p>
江海辰氣得聲音都有些發(fā)顫:“那青悠呢???她才是你的未婚妻,是你即將明媒正娶的老婆,她為你付出了那么多,你這么做怎么對得起她?”
顧墨燁聲音苦澀:“辰子,我是人,不是圣人,不可能每個人都對得起......”
好一句不可能每個人都對得起。
蘇青悠再也聽不下去,靠著墻壁一寸寸癱倒在地。
心臟像被人活活撕開一樣痛。
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顧墨燁的那天。
那是七年前,作為私生子的顧墨燁第一次被接回顧家老宅。
他穿著破舊,眼神戒備恐懼,顯然還無法 理解命運(yùn)里的巨變。
那時顧家人各各視他為眼中釘、外來客。
圈子里有錢的公子哥們也總是變著法地捉弄他、侮辱他。
他被心愛的女人拋棄,被親人唾棄,處在人生的最低谷。
是蘇青悠看不下去,心疼他、照顧他,一次次給予他溫暖與善意。
剛開始顧墨燁總是惡語相向,并不接受她的好意。
但她并不急,只是用真心一次次去焐熱對方。
后來,顧墨燁真的接受了她的存在,也開始學(xué)著去回應(yīng)她的愛。
他會陪她去看她喜歡歌手的演唱會,會給她準(zhǔn)備生日驚喜,會幫她擋酒、替她應(yīng)酬,會在下雨天親自開車去接她下班......
顧墨燁有心臟病的哥哥去世后,他成為了顧家唯一的繼承人,擁有了實(shí)權(quán),自此更是把蘇青悠寵上了天。
在蘇青悠生日那天,顧墨燁還特意為她買下了一顆星星,取名“青墨星”。
顧墨燁說他們的愛情會像這顆星星一樣永恒。
蘇青悠以為他已經(jīng)徹底放下了那個女孩了,以為他們會永遠(yuǎn)幸福下去。
直到一周前,他們在會所遇到了正在給一個滿臉橫肉的老男人做陪玩的尹雪優(yōu)。
那個老男人呲著滿嘴黃牙,不停摸著尹雪優(yōu)的臉蛋揩油。
而尹雪優(yōu)只是紅著眼默默躲閃,為了工作不敢反抗半分。
那時蘇青悠親眼看著顧墨燁額頭的青筋一點(diǎn)點(diǎn)暴起,眼底逐漸染上猩紅。
她以為顧墨燁會為那個女人出頭,可他沒有。
他只是拉起她的手,徑直在尹雪優(yōu)身邊走過,連個招呼都沒有打。
那天晚上,顧墨燁回家后借口在書房處理了一夜公務(wù)。
第二天一早,屋里堆積了滿地的酒瓶與煙頭。
蘇青悠明白他心中的波瀾,可她并沒有戳破。
她為他留下 體面,以為他可以處理自己的情緒。
卻沒想到,他想處理掉的,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自己。
她無怨無悔地陪他渡過了低谷期,卻始終沒有換來他堅(jiān)定的選擇。
蘇青悠將臉埋在臂彎里,痛快地哭了十分鐘。
十分鐘后,她撥通了父親的電話:
“爸,我同意嫁給環(huán)球集團(tuán)的季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