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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骨的鋼針讓我全身戰(zhàn)栗,我咬緊牙關,一言不發(fā)。
他蹲下身,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紀清言,我提醒你,只要我沒點頭,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傅家!”
“信不信,我隨時能讓你身敗名裂,被所有人當成精神???”
我的身體,凝固了。
他滿意地欣賞著我的驚懼,緩緩松開了手。
他拿起桌上一頁藥方,直接撕的粉碎。
然后指著地上的碎紙屑,“去吧,紀清言?!?/p>
“如果老師問,你就說你不小心撕了依依的藥方,正在努力彌補?!?/p>
“你若是不做,我就把安安關進禁閉室反省?!?/p>
我只好跪在地上,像個傻子般在拼湊碎紙。
當我直起酸痛的腰時,傅司硯卻一腳踹向我。
“趕緊弄”。
傅司硯站在房門口,柳依依楚楚可憐地替我說話。
“算了吧,就算清言姐誤會我,你也別這樣罰她,地上多涼啊?!?/p>
傅司硯語氣縱容:“有我在此一日,就無人能讓你受委屈?!?/p>
我麻木地望著他們,剛想直腰。
就再一次被喝令低下頭去繼續(xù)拼碎紙。
傅司硯溫柔的看著柳依依,依依別管她,我們接著去治療。
3個小時后,我才在地上拼湊出那個藥方,能直起腰。
我渾身僵硬地來到柳依依的房門外,正好看到傅司硯神情滿足地走出來。
我等他進入衛(wèi)生間,我才推門而入。
柳依依躺在床上睡得正香,衣著完整??勺屑毧矗隳馨l(fā)現(xiàn)她睡袍下luo露的腳踝上,有一圈淡淡的齒痕。
哪個女人會對身體的異樣毫無察覺?
我還曾經傻傻地相信,這些都是兄長般的關愛留下的痕跡。
我立在床畔,靜靜地注視著她。
柳依依終于演不下去,惺惺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清言姐,你進來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,嚇了我一跳?!?/p>
她故意當著我的面活動腳腕,展示著腳踝上那個齒痕。
柳依依看著我,眼神挑釁。
“清言姐別多想,我天生體弱,司硯哥為我活血化瘀罷了。”
“他說我的腳踝是全身最美的地方,和我姐姐的一模一樣。這是姐姐生前帶過的鏈子,讓我戴著給他欣賞?!?/p>
她翹起纖細的足尖,向我晃動那條刻著特殊符號的腳鏈。
“司硯哥對我的健康很在意。我偶爾在想,若哪天我擅自停藥,或許司硯哥會急瘋吧。”
一句話,就讓我如墜冰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