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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即將被拖走的那一刻,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。
“放開我!”
我用盡全力掙脫,不顧一切地沖向展柜。
我必須讓所有人搞清楚真相,找到真正的玉佩。
可事情并不如我所想。
“還敢反抗!”
一名警衛(wèi)見狀,目露兇光,一個箭步?jīng)_上來。
他嘴里不干不凈地罵了一句,沒有絲毫猶豫,粗暴地一腳踹在我的腿彎。
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倒。
額頭狠狠磕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,瞬間眼前一黑,劇痛襲來,嘴里嘗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那警衛(wèi)仍不罷休,上前用膝蓋死死頂住我的后心,反剪我的雙手。
金屬的束縛帶勒進我的手腕,傳來鉆心的疼痛。
“臭間諜!給我老實點!”
他嘴里咒罵著,膝蓋又加重了力道,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裂開了。
“再動一下,我廢了你的胳膊!”
身上的劇痛幾乎讓我暈厥。
我趴在地上,頭發(fā)散亂,狼狽不堪。
但我忍著劇痛和眩暈,用盡全力嘶吼。
“我才是物主!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!”
我的聲音帶著哭腔,充滿了不屈和憤怒。
賓客中傳來一陣騷動,顯然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們的預(yù)料。
館長為了平息眾議,臉色難看地走到捐贈墻前。
他冷笑著,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,“既然這位小姐執(zhí)迷不悟,那我就讓大家看看,這件國寶真正的主人是誰。”
他抬手,指向墻上一個被放在最顯眼位置的名字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手指移動過去。
捐贈墻上,主要捐贈人的名字赫然是“程黎”。
那是我丈夫的名字。
可他名字的旁邊,括號里“捐贈家屬”一欄,寫的卻是另一個名字。
“紀(jì)淺淺”。
我如遭雷擊,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紀(jì)淺淺?紀(jì)淺淺是誰?
為什么她的名字會在這里?
為什么她成了“捐贈家屬”?
這個名字像烙鐵一樣在我的腦海里回旋。
我趴在地上,動彈不得,只能瘋狂地質(zhì)問:“紀(jì)淺淺是誰!為什么她的名字會在這里!”
館長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得意。
“看來你真是瘋了,連捐贈人程先生的太太都不認(rèn)識?!?/p>
他揮了揮手,示意工作人員播放捐贈儀式的錄像。
巨大的屏幕亮起,畫面中,我的丈夫程黎西裝革履,正親密地挽著一個妝容精致的陌生女人。
他看向她的眼神里,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寵溺和溫柔。
隨后將那塊我再熟悉不過的,真正的傳家寶玉佩,親手交到了館長手中。
屏幕里傳來程黎的聲音,通過麥克風(fēng)傳遍全場。
“這塊玉佩,是我和淺淺共同的心意,我們相信,國寶只有回歸國家,才能體現(xiàn)它最大的價值。”
閃光燈下,真品的光華璀璨奪目。
而我,像一個可笑的局外人,被人死死按在地上,看著屏幕上刺眼的一幕。
人群中的同情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冷漠。
一個巨大的矛盾在我腦中炸開。
丈夫和“小三”捐贈了真品,可為什么展柜里展出的,卻是一塊贗品?
真品到底去哪了?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