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
我嘴里念叨著。
“這之間肯定有什么聯(lián)系?”
我爸也變得嚴肅起來,板著臉思考。
“你總不可能是被下了什么邪術吧?”
我目光一怔,思考我爸這句話的可能性。
我媽也憤怒起來,猛地站起來。
“還真有可能!要不然怎么也說不通,我們兒子一封卦,他那邊也不占卜了,肯定是在我們家兒子身上放了什么東西?!?/p>
我媽越說越急,眼中甚至冒出了淚花。
“這種陰德之術,會不會損耗我兒子的壽命啊,這種邪術一定會有代價的,我們不能拿兒子的生命冒險啊?!?/p>
我媽的聲音引來了在一旁休息的萬付妍。
她紅著臉走過來,面帶擔憂地看著我。
“我可能...能幫上忙?!?/p>
萬付妍本身就是向導,見得人多了,知道的東西自然就多。
她帶著我爸媽翻過了幾座山,拐到一個幾乎荒無人煙的村落。
萬付妍來到一間石頭屋門口,先是虔誠地鞠了三次躬。
我和爸媽在她后面,也有模有樣地學著鞠躬。
隨后萬付妍輕輕叩門。
一個白發(fā)佝僂著背的老奶奶開了門,他戴著頭巾,低著頭避開我們探究的眼神。
我和爸媽對視一眼,半信半疑地進了屋。
進了屋,我爸媽恭敬地說明來意,并且交了貢品。
我也恭順地上前,跟她說明我這段時間的經歷。
“明明那個屋子里沒人,他還是能第一時間知道我算命的結果?!?/p>
“我甚至都故意寫在紙上的結果,他還是能知道?!?/p>
“就好像,他能知道我的心聲一樣?!?/p>
那白發(fā)老奶奶突然抬起頭來,用銳利的眼神死死盯著我。
“你說就像他能聽到你的心聲?”
白發(fā)老奶奶用粗糲的聲音反問。
我點了點頭。
白發(fā)老奶奶扶著拐杖站起,緩緩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她食指和中指并攏,兩指放到了我的鎖骨之間。
我瞬間緊張到發(fā)抖,腦中閃回了無數種可能。
我閉了閉眼,想到了最壞的結果。
算了,只要這一世,我爸媽能健健康康,我怎么樣都無所謂了。
白發(fā)老奶奶看著我緊張的樣子,冷哼一聲。
“就這點出息?!?/p>
她雙指用力,按壓我的鎖骨,竟憑空從我的皮膚中夾出一條十厘米長的黑色蠱蟲。
她將黑色蠱蟲團在手里,不一會,那蠱蟲竟變成一股黑煙,消失了。
我爸媽瞬間靠近過來,我媽緊張地握住我爸的手,心高高懸起。
“大師,這...到底是什么?。 ?/p>
白發(fā)老奶奶先是拍了拍手,心中了然。
她重新坐回位子上,眼神卻看著我。
“這個是埃及秘術,瓶中蠱蟲。”
“這蠱蟲是需要你親近之人在你睡覺之時下的,你身上是子蠱,擁有母蠱的人可在某個固定的時間附身到有子蠱的人身上?!?/p>
“可能是你之前談的女朋友或者親近的人給你的下這個,你好好想一想?!?/p>
“你說的覺得別人能聽到你的心聲,可能也是因為這個,當你算命的時候,母蠱擁有者就附身到你身上,和你共有所思所想?!?/p>
我心中大駭,寒意攀上了我的脊柱,這簡直也太可怕了。
而且我很確定,給我下子蠱的就是我的前妻羅玉梅。
徐若若和她一定是用了這樣陰損的招,才能一次一次將我所算命的結果提前預知。
就算是我寫到紙上也沒用,因為他們早已經知道了我的所思所想。
我緊緊抓住白發(fā)老奶奶的手,深深地祈求著。
“大師,求您救救我,我這一輩子行善積德,沒做過害人的事情,我不想就這樣死。”
白發(fā)老奶奶嗤笑一聲,甩了甩手。
“這種東西都是我年輕的時候玩剩下的。”
“瓶中蠱蟲這東西,是靠吸食你們之間的感情為生的,只要你心中對母蠱擁有者的情義越來越淺,瓶中蠱蟲自然不能發(fā)揮作用。”
“當你真正能做到對其漠然,視而不見,他自然奈何不了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