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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虞想起那年,靳母為了把她從靳晏北身邊趕走,對她極盡羞辱。
可靳晏北擋在她面前,為了她差點和靳家反目。
那時她以為,這輩子就是他了。
沒想到他的一輩子這么短。
靳晏北想解釋,卻聽見噗通一聲,那頭的蘇矜疑似傷心過度,暈倒在地上。
他第一時間抱起蘇矜,經(jīng)過溫虞身邊時,臉色冷的可怕:“你再等等,我讓人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溫虞渾身濕透地趴在地上,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,是原本暈倒的蘇矜忽然睜眼看向她,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。
醫(yī)院是溫虞這幾年最長待的地方,她麻木地輸完液,靳晏北就進來了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曾經(jīng)那么愛的人,現(xiàn)在會變得面目可憎。
“阿虞,醫(yī)生說你的精神狀況很不好,等過段時間,我就送你回去,看你近來總是受傷,我心里很不好受。”
靳晏北看她的眼神那么深情款款,溫柔地讓溫虞差一點就信了他還關(guān)心她。
可她能回去哪里?那個她曾經(jīng)以為是救她實則卻是束縛的療養(yǎng)院嗎?
“靳晏北,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跟她離婚?”
靳晏北明顯怔了一下,面露難色:“阿虞,我是有苦衷的,你難道不能理解我嗎?”
溫虞的喉嚨發(fā)緊,強忍著淚水。
“所以你也違背了對我的承諾?!彼贸霎?dāng)初靳晏北送她的那枚戒指。
這幾年她一直寶貝地掛在胸前,等待著有一天他能親手為她戴上。
“既然如此,也就沒必要再留著它了?!?/p>
戒指在空中拋出一個弧度,連同他們之間的感情一起被她丟到窗外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靳晏北眉頭緊蹙,臉色更加難看。
這時護士探進來:“靳先生,你太太喊著頭疼,請你過去看一下。”
靳晏北沒作停留,臨走前對溫虞說:“你先休息,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?!?/p>
他這一走,后來的幾天就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他會每天叫人送不重樣的補品,按照她的喜好送來一日三餐,下午茶也都是三年前她常吃的那幾家店。
明明也算細致入微,溫虞卻一點沒有胃口,轉(zhuǎn)手都丟進了垃圾桶。
出院這天,溫虞忽然收到好友的消息。
“阿虞,出事了!”
她點開屏幕上的鏈接,心情一瞬間跌落谷底。
有人在網(wǎng)上曝光了著名畫家蘇矜被抄襲事件。
涉事的畫作被人做了對比放出來,除了顏色及結(jié)構(gòu)微調(diào)以外,幾乎一模一樣。
溫虞的名字被綁定了抄襲,很快沖上實時熱點。
評論幾乎都是對她清一色的辱罵。
更有小號出來渾水摸魚:“有點人脈,我知道這個人,以前跟過靳晏北,我這么說你們懂了吧?都抄襲到靳晏北老婆頭上了,明擺著不甘心被拋棄,故意惡心靳太太呢。”
陽光熱烈刺入溫虞的眼,疼得她眼淚直流。
難怪上次她怎么都找不到這些畫稿。
原來成別人的了。
溫虞努力保持理智,飛奔去找靳晏北想要個說法。
卻在半路上,看到靳晏北代表蘇矜發(fā)出的聲明。
“很遺憾發(fā)生類似事件,我方已經(jīng)私下聯(lián)系涉事方妥善解決此事,希望同是創(chuàng)作者能珍惜羽毛,保持基本的職業(yè)道德素養(yǎng)?!?/p>
溫虞的手一抖,眼淚啪嗒一下砸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