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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的半個月,沈念微為了畫展忙得不可開交,自然沒有多余的心情去關(guān)心傅時宴。
直到最后一場演出結(jié)束后,她迎來了久違的假期。
正當(dāng)沈念微準(zhǔn)備租車去自駕游時,她接到了傅時宴助理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助理只說傅時宴出了事情,求著她來傅家來一趟。
熟知傅時宴性格的沈念微只當(dāng)又是他的無理取鬧,但是她也懶得揭穿對方。
只是好脾氣的說:“我不是醫(yī)生,也幫助不了他?!?/p>
說完她也不等對方回答就把電話給掛斷。
拉入黑名單。
誰知,這天晚上她獨自打車的時候,突然有人從身后捂住她口鼻。
刺鼻的藥味涌入鼻腔,她掙扎了兩下,很快失去了意識。
再醒來時,眼前一片漆黑,她摸到熟悉的裝橫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在傅家老宅!
偌大的別墅里,沈念微的手腕、腳腕被冰冷的鐵鏈緊緊纏繞,每一次輕微掙扎,都會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,傅時宴這個人比他看上去更加可怕。
他求她回來,不是為了愛,而是為了滿足他可笑的占有欲。
“傅時宴,你明知我已經(jīng)不愛你了,為什么不讓我解脫?”
逃跑失敗的第三十八次,沈念微這樣問傅時宴。
傅時宴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,眼底燃燒著她看不懂的欲*望。
“念微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?!彼@樣回答。
沈念微忽然就笑了。
笑著笑著,淚水落了滿臉。
此后的幾天傅時宴推掉一切工作,專心的陪在沈念微身邊,用各種方式彌補著她。
某間奢侈的古董店里,傅時宴大手一揮,很快,數(shù)十名店員手捧各式各樣的古董珠寶一一在沈念微面前呈現(xiàn)。
眾人拿著珠寶在沈念微面前展示了一輪后,傅時宴這才看向沈念微。
“老婆,有看上了的嗎?”
沈念微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,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各種各樣的珠寶。
也就是這時她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些珠寶很眼熟。
其中就有一件平安鎖,是傅時宴在她結(jié)婚時為她求來的。
但這一塊明顯是贗品,真正的已經(jīng)被她扔進海里,無影無蹤了。
如今傅時宴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珠寶重新捧在她的面前。
但是沈念微已經(jīng)不想要了。
沈念微沒有說話,但傅時宴也不意外,以為她只是不習(xí)慣,直接讓店員把這些珠寶全都包起來。
雖然店員已經(jīng)多次接待過很有金的客戶,但是像傅時宴這樣大手筆,幾乎把半個店都搬空的,他們還是第一次見。
店員邊替傅時宴打包珠寶,邊低聲羨慕。
“傅先生對老婆可真寵愛啊!”
“要是我也有這樣的老公,我一定會做夢都會笑醒的?!?/p>
“我真的好羨慕沈小姐??!”
沈念微默默聽著他們的話,心中卻是諷刺。
如果可以,她寧愿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丈夫。
沒有這樣聽信他人讒言,一次次傷害妻子的丈夫。
被幽禁的這段時間,傅時宴每天讓廚房變著花樣做好吃的,上千萬的奢侈品接二連三堆到她面前。
就連傭人都勸她安心做厲太太,別和這種衣來伸手、飯來張口的富貴日子過不去。
可傅時宴給的越多,她的心里就越空。
身上的鎖鏈無事不可都在告訴她,她不是人,而是一個玩物。
漸漸的,她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消瘦下去,整個人變得奄奄一息。
出差回來的傅時宴看到沈念微的樣子嚇了一跳。
他匆忙讓人松開沈念微,可她已經(jīng)沒力氣跑了,只是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,連呼吸都很微弱。
“你們是怎么照顧念微的!”傅時宴額頭上青筋暴起,憤怒地看向傭人,“去叫醫(yī)生,立刻,馬上!”
醫(yī)生很快趕來,給沈念微做了全身檢查。
緊接著,他將傅時宴叫到一邊,語氣凝重道:“謝小姐是因為心理問題才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,您不能再這樣軟禁她了,否則......”
“否則什么?”傅時宴盯著醫(yī)生,陰鷙的目光令人膽寒。
醫(yī)生對傅時宴的暴戾早有耳聞。
思慮再三,還是把話咽了回去。
臨走前,他聽到沈念微用孱弱的聲音向他呼救。
她說:求求你,帶我走。
醫(yī)生心中不忍,可最終還是狠下心,邁步離開。
望著醫(yī)生離開的背影,沈念微絕望地閉上雙眼。
接下來的日子,傅時宴又找來心理醫(yī)生為她催眠,試圖消除她的記憶。
就在沈念微以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逃掉的時候,意外發(fā)生了。
別墅忽然燃起一場大火,傭人手忙腳亂地松開她身上的束縛,帶著她向外撤離。
就在這時,一道熟悉的身影沖到她面前。
“念微,跟我走!”
墨丹青將她背在身上,一路跌跌撞撞沖出別墅,上了路邊的一輛車。
看到車上的人時,沈念微愣住了。
那是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的人。
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