艙門在他們身后滑開,一隊身著黑色作戰(zhàn)服的軍人踏著整齊的步伐沖了進來。
為首的是一位肩章上綴著金星的中年男人,他的眼神銳利如鷹。
他徑直走向我,在我面前立正,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。
“蘇滄瀾同志,我是東部戰(zhàn)區(qū)行動處主任,張啟山?!?/p>
“我奉最高指令,前來接管濱海港口,并全力協(xié)助你的任務(wù)。”
張主任的聲音沉穩(wěn)有力,回蕩在死寂的碼頭上。
陳東楓和林濛濛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。
船長和船員們更是嚇得面如土色,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有的人甚至下身瞬間潤濕,散發(fā)出惡臭味。
張主任的目光掃過我滿身的污穢和手上的傷口,臉色陡然一沉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我平靜地指向那堆被摔碎的聲吶殘骸。
“張主任,國家A級保密的龍吟聲吶陣列,被人為損毀了。”
接著,我指向陳東楓和林濛濛。
“損毀它的人,就是他們兩個?!?/p>
張主任的眼神變得像冰一樣冷。
他沒有質(zhì)問,甚至沒有多看陳東楓一眼,只是簡單地一揮手。
“以危害國家安全罪,將二人即刻逮捕?!?/p>
“其余相關(guān)人等,全部控制起來,就地審查!”
兩名士兵立刻上前,用冰冷的鐐銬鎖住了陳東楓的雙手。
陳東楓終于從震驚中反應(yīng)過來,開始瘋狂掙扎。
“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我爸是陳氏集團的董事長!”
“我每年為濱海納稅上百億!你們憑什么抓我!”
林濛濛也尖叫起來,聲音刺耳。
“放開我!你們這群瘋子!東楓哥,快讓你的人把他們都抓起來!”
張主任冷漠地看著他們,像在看兩個跳梁小丑。
“陳氏集團?”
“從現(xiàn)在起,沒有陳氏集團了?!?/p>
他轉(zhuǎn)頭看向我,語氣重新變得恭敬。
“蘇滄瀾同志,讓你受委屈了?!?/p>
“最高首長已經(jīng)得知了這里的情況,他讓我轉(zhuǎn)告你?!?/p>
“國家,是你最堅強的后盾。”
我點了點頭,強忍的淚水終于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陳東楓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,眼神里的傲慢被恐懼徹底取代。
他死死地盯著我,嘴唇哆嗦著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林濛濛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押著,她看向我的眼神里,充滿了怨毒和不解。
“為什么?”
“你到底是誰?”
我沒有回答她。
因為她,和她依附的陳東楓,都已經(jīng)沒有資格再與我對話。
港口上空,更多的直升機正在盤旋降落。
一場真正的風(fēng)暴,才剛剛開始。
張主任帶我進入了臨時搭建的指揮部。
巨大的電子屏幕上,濱海市的地圖被一片不祥的紅色陰影覆蓋。
“蘇滄瀾同志,龍吟失聯(lián)的后果,比我們預(yù)想的還要嚴重?!?/p>
他的手指點在地圖中心的一個紅點上。
“龍吟不僅是預(yù)報設(shè)備,它更是一個抑制器?!?/p>
“它通過次聲波,一直壓制著濱海海溝下方的海眼?!?/p>
“現(xiàn)在,海眼蘇醒了。”
我看著屏幕上飛速攀升的數(shù)據(jù),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能量級別已經(jīng)超過了歷史所有記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