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鬧了行不行?”
陳詩曼不咸不淡的說道:“秦寒救過我的命,若不是他舍身救我,我都不敢想象會發(fā)生什么?!?/p>
“他對我有救命之恩,只是讓我陪他過生日而已,我當然得陪著他,你難道就為了這點小事吃醋?”
小事?
吃醋?
領結婚證這種一輩子的事情,在她看來竟然只是小事,甚至比不上別人一年一次的生日!
是了。
都怪我曾經愛的太卑微,以至于她本能的就會認為,一切都要以她為中心。
可現在不會了。
我不再留念這卑微的愛。
“你別為了這點小事就斤斤計較好不好?結婚證,我們什么時候都可以領,不是嗎?”
她來到我身邊,語氣變得溫柔,好似在給我臺階下,可她的話卻再次讓我憤怒。
“是嗎?”我再也遏制不住心中怒火:“在你看來,我們的結婚證是可有可無的小事,而他生日卻是頭等大事是吧?”
“當然?!?/p>
幾乎沒有猶豫,陳詩曼就給出果斷的回答。
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她。
怎么也不敢相信,她會這么回答。
還記得我們剛相戀的時候,那時候她說只要和我在一起,空氣都是甜的。
那時候的她真的很黏人。
我受傷住院,她立刻拋下手中的工作,整日整夜的在醫(yī)院照顧我,足足半個月,從未離開過。
她不許我身邊有女性朋友,她說:“你有我就足夠了?!?/p>
甚至連和我來往的男生,她都要層層把關:這個人脾氣不好,那個人看起來不太真誠……
生活上,她覺得我買的衣服不夠品味,因此我身上從內到外,幾乎每一件衣服都是她買的……
那時候的她對我無微不至。
雖然她的愛很霸道,可我也喜歡那種感覺。
但現在,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她。
而我,也已經打算離開。
看著她那堅定的目光。
我沒有憤怒,反倒是覺得,心中好似放下了什么。
“既然如此,那么這結婚證,就不用領了?!?/p>
我轉身,走向自己的臥室,將門重重的關上。
靠在門上,內心里只覺得最后一道念想也跟著這道門而閉合。
“沈經年,我不是不想和你領證?!?/p>
陳詩曼的叫聲從外面?zhèn)鱽恚骸拔覀冊谝黄疬@么多年,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?”
“別胡鬧了,行不行?”
她看似在道歉。
可我卻聽到了一種譏諷。
我不顧父母的阻攔,頂著壓力,執(zhí)意留在外地留在他身邊。
幾年來,我對這段感情無比珍惜,全心全意的為了她,甚至每一個細微處我都特別在意。
可我做的這一切,她卻漠不關心。
倒是他的前任,得到她全部的關愛。
她口中的原因是救命之恩。
但真實的過程是她在路上遇到兩個人調戲,秦寒路過正好幫他解了圍,搏斗的過程中,秦寒的腿受了傷。
經過審訊,那兩人也交代,他們只是口嗨一下而已,且當時處于繁華地段人來人往的新街口商業(yè)街,不可能有更多過激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