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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金山的私人醫(yī)院里。
蘇晚棠已經脫離生命危險,身上纏滿了繃帶。
床邊的醫(yī)生還記得她剛被送來時的情景,他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被傷害成那副殘缺模樣。
傅硯深從冰袋里將手指遞過去,命令他一定要讓她健全的從手術室出來。
手術進行了將近20個小時。
幸好,她醒了。
“蘇小姐,傅總從世界各地為你調來了最頂尖的醫(yī)生,制訂了最好的康復方案,你的身體完全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,甚至更好。”
蘇晚棠點點頭,可那天的場景還是不停的出現在她夢里,揮之不去。
閉上眼,便有只狼狗追著她撕咬。
而狼狗身后牽著繩子的男人,便是陸北川。
醫(yī)生替她檢查完身體退了出去,看到傅硯深就站在門口。
這段時間,他似乎未曾離開。
“傅總,蘇小姐的心理問題非常嚴重,創(chuàng)傷后應激障礙可能會伴隨一生,再好的心理醫(yī)生也不能完全治愈?!?/p>
“若蘇小姐本人有足夠的勇氣面對,或許會好的?!?/p>
傅硯深點頭,推開了病房的門。
蘇晚棠聽到聲音,轉頭看向他,輕聲說道:
“傅總,謝謝你?!?/p>
“這段時間所有的治療費用,等我康復后會工作還給你?!?/p>
傅硯深沒接話,自顧自坐到一邊,將一張新的身份信息表放在她面前。
“那塊地我只比陸家低了一百塊就拿下了,陸北川現場臉黑的跟鍋底似的?!?/p>
“聽說他找了黑白兩道的人到處找你,整個海城翻了一遍,這種找法,連個螞蟻恐怕也別想躲起來?!?/p>
蘇晚棠的嘴抿了一下,神色緊張。
“傅總,拜托你幫我坐實了死亡信息,我……我不想再回海城,不想再看見他?!?/p>
傅硯深察覺到她的恐懼,心中的好奇疑惑再難忍住。
他見識過陸北川對蘇晚棠的寵愛和嬌縱,當初他想用金錢收買蘇晚棠時,只是一時興起,并沒有想過成功。
當她的電話打過來時,他甚至懷疑過是蘇晚棠和陸北川給他設的局。
直到他得到消息,蘇晚棠被送進地下拳擊場打黑賽時,他才相信她是真的在和他做交易。
“據我所知,陸北川愛你如命,你為什么一定要離開他?”
蘇晚棠冷笑一聲,自嘲般搖搖頭。
“愛我如命?”
嘲諷的語氣,她卻再不愿意多說了。
她臉上的黯淡在傅硯深眼底化開,他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。
“接下來想好做什么了嗎?”
蘇晚棠抬起包扎成饅頭的手,眼睛亮了亮。
“畫畫?!?/p>
“我會靠自己的畫活下去,再不做附庸他人的花瓶?!?/p>
傅硯深了然,從口袋掏出一張支票放在床頭柜上。
“我會讓助理幫你申請最好的學校?!?/p>
“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學習,我保證陸北川不可能找到你?!?/p>
蘇晚棠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便要拒絕。
可還沒開口,便被他打斷了。
“這錢是你應得的報酬?!?/p>
“那塊地不僅讓我賺了幾百個億,還讓我狠狠羞辱了一下陸北川,這么多年我可終于讓他在我面前跌了個大跟頭?!?/p>
蘇晚棠如今身無分文,再堅持拒絕只能苦了自己。
更何況傅硯深是什么人?
他一個人帶著一個億啟動資金從國外踏進海城,虎口搶食,硬生生從陸北川的嘴里咬下了海城一半的項目,成了他死對頭。
傅硯深要給她錢,她最好收著。
免得給自己招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