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不出話。
他氣憤的把顧玲兒的尸體照片甩在我面前,昔日好友渾身傷痕被吊在樹上的慘狀讓我尖叫一聲捂住眼睛。
那是我這輩子的噩夢。
“你也不忍心是嗎?”
他逼我看著他:“那就說那個混賬做了什么??!
“我保證,只要你作證,我立刻把秦思妍送走!”
我眼睛紅紅的,卻勾唇:
“不用?!?/p>
他攥著我肩膀的手一僵:
“你就愿意一直看著我和她當著你的面做那種事?”
“沒關系的。”
“啪!”
一巴掌打在我臉上。
他拳頭止不住的顫抖:
“孟月瑤,你真賤!”
“你真賤……”
這句話也像是那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打在我臉上。
過去的顧宴臣怎么忍心說這種話。
上學的時候,男生們揶揄一下我的長相,他都要用拳頭逼著十幾個人對我道歉。
結婚以后更是從不讓我下廚,指腹有一點破皮都要攥著吹好久。
我本來也以為,我們會這么一直下去。
他會一直那么護著我的。
“顧宴臣……”
我忍不住開口。
他猛地回頭,眼中帶了些希望。
我想起身,卻重重摔倒在地,心臟一抽一抽的疼,瞬間回憶起了顧玲兒死在我眼前的模樣。
我緊緊攥住心口布料,抬頭,卻看到門在外面被人打開。
原來秦思妍一直沒有走。
她居高臨下透過門縫看了我一眼。
將食指豎在唇前,比了個“噓”的動作。
“你要說什么?”
顧宴臣等著我。
我搖搖頭。
他走向我:
“你一定有什么要說?!?/p>
“顧總?!?/p>
秦思妍在外面喊了一聲。
顧宴臣身子僵了僵。
卻依然在原地等我開口。
我看了一眼秦思妍緊張的神情,摸出一盒岡本遞過去:
“別忘了這個?!?/p>
顧宴臣怒極反笑。
將那盒岡本狠狠甩在我臉上,轉頭就走。
門是秦思妍幫忙關上的。
她紅唇勾起,滿意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狠狠摔上了門。
我攥著心口布料靠在墻上。
不行……再等等,還要再等等。
……
我在偌大的莊園翻遍各個房間,才找到一個小醫(yī)藥箱處理了傷口。
之后一個月,顧宴臣沒有回家。
這天,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。
顧宴臣抱著渾身是血的秦思妍沖了進來,身后是專業(yè)的私人醫(yī)療團隊。
我身體不好,這個團隊原本是給我準備的。
自從顧玲兒死后,他們就被撤走了。
顧宴臣焦急的在門外徘徊,聽著里面秦思妍痛苦的聲音,一把將我拽了過去:
“為什么要推她?”
我一愣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懷孕一個多月,故意對她下手?”
我詫異的看向秦思妍的方向。
她柳眉微蹙,看上去并不是很痛苦,可哀嚎卻十分凄厲。
她用威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我突然笑了:
“是,怎么了?”
顧宴臣一愣。
認真觀察我的表情: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“知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