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女兒突然開了口。
她臉上全是傷,卻還是強(qiáng)撐著對我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媽媽,看到你不再執(zhí)著于這段骯臟的感情,我好高興!”
我來不及震驚自閉癥的女兒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。
就看到女兒強(qiáng)撐著抬起頭,吐字緩慢卻堅(jiān)定。
“祁越塵,你不是想知道,我為什么會罵宋竹月嗎?”
祁越塵皺起了眉,他想斥責(zé)女兒沒大沒小,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。
可是聽著女兒的聲音,他卻徹底愣在了原地。
“因?yàn)椤?/p>
“不可能,阿月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那樣!”
方才女兒說話的聲音并不大。
只有離得近的我和祁越塵聽見。
宋竹月慌張地跑過來:
“越塵,怎么了?是不是這個賤丫頭傷到你了!”
可是祁越塵卻不同以往般對宋竹月溫聲細(xì)語。
而是下意識地一把將她的手甩開,眼里晦明莫辨。
顯然女兒剛才的話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。
宋竹月沒想到祁越塵會這么對她,不自覺一愣。
“越塵,怎么了?是不是她又污蔑我什么了?”
“小孩不喜歡我我可以忍的,可是肚子里的孩子,我不能讓他生下來就被欺負(fù)……”
宋竹月以為祁越塵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為她出氣。
可是這一次,不等祁越塵開口。
女兒就冷笑一聲:
“宋竹月,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?”
“你的好日子,徹底到頭了!”
說完,女兒就承受不住傷痕累累的痛苦。
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祁越塵不顧宋竹月的阻攔,立刻將女兒送去了醫(yī)院。
經(jīng)過我身邊時,祁越塵想要扶住我。
我裝作沒看見祁越塵受傷的眼神。
下意識躲開。
即便一瘸一拐地要扶著墻才能行走。
我也不愿意再跟祁越塵有更多的瓜葛。
醫(yī)院里,我看著女兒昏迷的面孔,忍不住地心疼。
想到剛才女兒對祁越塵說的那番話。
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捏緊。
我不敢想象女兒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更不敢想象,一向以為家庭美滿的她。
在得知血淋淋的真相時,又該是多么的痛苦。
祁越塵推門走進(jìn)來,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。
像是生怕吵醒了昏迷中的女兒。
我冷著臉,不愿意多看他一眼。
他有些不自然地將手中的鮮花遞給我。
“綺南,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,你……”
我后退兩步打斷他:
“女兒說的事,你查過了嗎?”
見祁越塵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我平靜道:
“等女兒出院了,我們就去離婚?!?/p>
祁越塵擰起眉:
“不可能!方綺南,我之前做的是不對,可我已經(jīng)道過歉了,為什么還要離婚?”
“如果女兒說的都是真的,我一定不會放過宋竹月!我們之間已經(jīng)沒有阻礙和誤會了,你還要鬧什么?”
我譏笑道:
“誤會?難道跟宋竹月上床也是誤會嗎?是有人摁著你祁越塵,強(qiáng)迫你跟她上床的嗎?!”
祁越塵啞了聲。
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