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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梔羽的唇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,他想要的不是都已經(jīng)得到了?為什么還這樣疾言厲色?
她開口諷刺道:“是那顆腎,有了那顆腎,你就可以去救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......”
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,在江墨弦本就破爛不堪的內(nèi)心猛然炸開,讓他站都站不穩(wěn)。
他的視線落在白梔羽的腰側(cè)。
那里,在不久前失去了一顆腎臟。
他抬起手,想觸摸那道傷口,白梔羽卻像躲避什么洪水猛獸一般躲開。
她的眼神中全是戒備。
無聲的質(zhì)問,讓他的心臟像被一顆大手攥緊。
“......你好一些了嗎?傷口......還疼不疼?”
“拿個快遞,怎么那么久?”
祝予白已經(jīng)貼好了壁紙,見白梔羽拿快遞拿了那么久,擔(dān)心她有應(yīng)付不了的事,便找了過來。
他從白梔羽的身后探出頭來,好奇地問道:“你是誰???怎么出現(xiàn)在我家門口?”
“你家?”
江墨弦冰冷的眼神從兩個人身上來回切換,祝予白的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色半袖,上面還有做家務(wù)活留下的痕跡。
而白梔羽身上穿的那件黑色圍裙,一看就是男士的。
至于是誰的,不言而喻。
他一把抓住白梔羽纖細的手腕,“跟我回去!”
但他卻沒有如愿,一股強大的阻力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“你是什么人?憑什么帶走她?”
祝予白抓住了白梔羽的手臂,快速走到她身前,將她擋在自己身后。
白梔羽卻拒絕了,“能不能請你回避一下,我有些話想和他說清楚?!?/p>
祝予白停頓了兩秒,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就在客廳,有事叫我?!?/p>
他剛轉(zhuǎn)身離開,江墨弦便再次拉起白梔羽的手,“有什么話跟我回家再說!”
白梔羽用力掙扎,大聲質(zhì)問:“難道你以為,我們之間發(fā)生了那么多事,還能再回到從前嗎?”
白梔羽的語氣十分平淡,沒有一絲一毫的歇斯底里,卻猶如最鋒利的匕首,狠狠扎進了他的心臟。
這些天,那些往事就像噩夢一樣就纏著他,總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鉆進他的腦海,給他重重一擊。
他這個施暴者都過得這樣痛苦,更不敢想象白梔羽是怎樣熬過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。
他想把她帶回去,這樣他才有機會彌補她。
可她冷漠的眼神卻告訴他,他們回不去了。
不!
他接受不了沒有白梔羽的未來!那會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再有意義!
江墨弦情緒崩潰,連聲音都在顫抖,“梔羽,那不是我!求你相信,那不是我,我從來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!”
他只是被不知名的力量蒙蔽了意識,控制了身體。
那不是真正的他!
白梔羽不信。
她的眼神愈加冷漠。
世界上哪有那么荒唐的事?
白梔羽不信,也不愿跟他回去。
江墨弦無奈之下只好選擇放手,臨走前,他垂著頭,再也不復(fù)往前的高傲,“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,也會讓你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白梔羽沒有放在心上,繼續(xù)回房間收拾家務(wù),她也沒有想過逃跑,她不可能為了任何人放棄她的學(xué)業(yè)。
況且,以江墨弦的財力和執(zhí)著程度,無論她跑到世界上的哪一個地方,他都能找到她。
與其和他玩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的貓抓老鼠游戲,還不如見招拆招。
江墨弦沒過幾天就回來了,這一次,他還帶了一個看不出人形的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