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川柏猛然抬頭,抬起一腳將鐘宛白蹬開。
“滾!”
被踹倒在地的鐘宛白不可思議的盯著葉川柏,他卻搶先開了口:
“誰告訴你我已經(jīng)對清辭沒了感情?”
“你又憑什么覺得,你能替代她?”
“還是說,你以為我根本不記得上輩子,你和項淵那個賤人對她做的事?”
鐘宛白再度瞪大了雙眼,可還是只能強裝著回應:
“川柏,你這是怎么了,傷心過度開始說胡話…”
“夠了!別裝了”
葉川柏粗暴地打斷鐘宛白的話:
“你不是早就猜出我是重生而來的嗎?”
“否則你怎么會想到,要用‘鐘清辭曾經(jīng)為了項淵自告奮勇替他坐牢’這件事來刺激我,搞我的心態(tài)?”
“不過我也確實傻,否則也不會真的中了你這實在經(jīng)不起推敲的挑撥。”
鐘宛白看到葉川柏這幅模樣,立刻收起了她臉上的一切偽裝,擺出一副波瀾不驚古井無波的姿態(tài):
“怎么,現(xiàn)在反應過來了,但是鐘清辭已經(jīng)死了,被你親手撞死的,回不到過去了?!?/p>
“本來我只是有點懷疑,畢竟你上一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反正現(xiàn)在大家都已經(jīng)攤牌了,我也無所謂了?!?/p>
“不過還得感謝你,否則我也不能連著兩世,都能看到我那個廢物老哥被自己的親老公狂虐?!?/p>
葉川柏愣了一下,想著果然是這樣。
眼前這個鐘宛白,本質(zhì)上就是個心理變態(tài),也不知道鐘清辭到底怎么惹了她,但就她這幅姿態(tài),擺明了就是見不得鐘清辭好。
葉川柏重活一世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臨終前,想要與鐘清辭在一起的心愿太過迫切。
再睜開眼的時候,鐘清辭正跪在他面前向他求婚。
但卻是在她與項淵的婚禮上。
可葉川柏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無論如何都要跟鐘清辭在一起,所以他伸出手,接受了鐘清辭的戒指。
隨后鐘清辭就拉著他逃離了婚禮現(xiàn)場。
只是那個時候他并沒有想到鐘清辭是因為重生才做了不一樣的選擇。
只當是重生后屬于自己的福利而已。
但這也帶給了他深深的不安。
原本的鐘清辭對于項淵的感情有多深厚,那是他非常清楚的事情。
無端端因為所謂重生的福利選擇自己,那么她難保不會和項淵藕斷絲連。
葉川柏真的很害怕,害怕鐘清辭的選擇并不堅定。
也恰好是在這個時候,鐘宛白找到了自己。
從她看著自己時還有些恐懼的眼神看來,她有很大概率也是重生來的。
否則那恐懼的眼神無法解釋。
只有經(jīng)歷過他上一世最后的瘋狂,鐘宛白才有可能懼怕自己。
原本并不想跟鐘宛白有過多交集的他,卻因為鐘宛白的一句話止步。
“鐘清辭只是想讓項淵吃醋生氣,才跟你在一起的?!?/p>
“哪怕以你對鐘清辭的了解,大概也并不知道,曾經(jīng)她還為了項淵心甘情愿的去坐過幾年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