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你罵我吧,打我吧,怎么罰我都行,
求你……求你看看我。”“是我對不起女兒,是我對不起她。”我終于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
眼前的女人早已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(fā)。頭發(fā)花白了大半,
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衣服皺得像團抹布。聽說她把所有財產(chǎn)都變賣了,一部分留給我,
一部分捐給了芭蕾協(xié)會?!靶煊癯?,”我的聲音很輕,“你沒錯?!薄笆俏液蛯帉帲?/p>
不該傻傻地相信你?!彼偷靥ь^,眼里滿是痛苦?!安唬矣绣e!我錯在瞎了眼,
錯在被李巖騙了二十年,錯在……錯在沒保護好寧寧,沒對你好……”說到寧寧的名字,
她哽咽起來?!澳阒绬??寧寧臨死前還攥著十塊錢,說要給你還債?!蔽铱粗?,
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,“她到死都在惦記你,可你呢?在給別人的兒子送豪車別墅。
”“我……”徐玉池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?!澳阏f你錯了,”我站起身,
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“可你的錯,是寧寧的命能換回來的嗎?是我這二十年的苦能抵消的嗎?
”她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,整個人都像是沉寂在巨大的痛苦里。
“我知道不能……可我真的改了,張麥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讓我補償你,好不好?
我給你當牛做馬,我……”“補償?”我打斷她,聲音陡然冷了下來,“徐玉池,
你拿什么補償?拿你遲來的愧疚?還是拿你賣了家產(chǎn)剩下的那點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