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下了一塊鱗片。顏笙驚道：“阿南！你干什么！”阿南搖頭示意不痛。

凌九策接過阿南遞過來鱗片，看了看，道：“果真是同一種東西，只不過，

阿南身上的要略薄一些。”他看著阿南身上裸露出的皮膚，

上面規(guī)則地分布著焦黑的塊狀痕跡，

“這些應(yīng)該就是將鱗片固定在人皮上的辦法……難道是火？”凌九策嘗試著觸碰一下，

阿南咯咯地笑了起來?！鞍⒛削[片下的皮膚并沒有損壞，還有比較敏感的知覺?！鳖侒系?，

“但鱗片放上去便會自動吸附，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?！绷杈挪呗犃T，

兩根手指捻著手中的鱗片，沉思道：“這條線索先放在這兒。那阿南要找的哥哥呢？

找到了嗎？”聽到這個話題，阿南用手沾了水，急急地在地上寫道：“哥哥，公子家，治病。

”這件事阿南之前提到過，但顏笙動用了很多人手去查，也沒查到誰家來過外地的病人。

應(yīng)天府本地的，能被稱之為公子的病人，倒是有那么幾個……突然，顏笙如遭雷擊。

他看向凌九策，沒想到凌九策雙目炯炯，也在看他。顏笙意識到，

凌九策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。——也許，阿南的哥哥不是需要被治療的那個人呢？

*坐在顏笙和凌九策對面的，是之前替張錚看過腿疾的民間大夫陳世安，而且，

對方是最近兩年才來應(yīng)天府的。顏笙面無表情，打量對方。陳世安年紀(jì)很輕，身形瘦削挺拔，

舉止也有度，只是臉和手灰撲撲的，襯得整個人無精打采。

是記憶中的那個藏在船艙里的暗影嗎？感受到顏笙的目光，陳世安先看了看自己的外衫，

而后謹(jǐn)慎道：“大人，是有哪里不對嗎？”顏笙忽然笑了?！瓣惔蠓颍瑏碇?，

你是剛掏過爐灰嗎？”陳世安一愣，進(jìn)而也笑了，伸出袖子開始抹臉，

原本雪白的袖子變得臟兮兮的：“請兩位大人不要見怪，小民剛才出門前，確實動了動爐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