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煒將我直接扔在了床上，皺眉看著衣衫不整，滿身酒痕的我。
「真臟?！?/p>
我忽然大笑出聲，以至于笑出了眼淚。
「你笑什么？」
「我笑嫖客嫌妓女臟?！?/p>
我抓起宋煒的手，將它貼在我光潔的臉上，抬眼笑著看向他。
「我和他們不一樣?！?/p>
「當(dāng)然，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，要不要讓我試試你有什么不一樣？」
我曖昧地看向他的下身。
他臉一紅，狠狠甩開了我的手。
「下賤！」
「殷殷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姐姐！」
「為了榮華富貴，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……」
「林嬋，你真讓人惡心?！?/p>
「你今天來這里，就是為了教訓(xùn)我嗎？」
我托腮笑著看向他。
宋煒胸膛起伏，被氣得不輕，但他還是盡快平復(fù)了自己的心情。
「朕收到密報，你近日出入寧王府邸甚密。林嬋，告訴朕，你在他身邊，扮演什么角色？是棋子，還是……同謀？」
我愣了愣，隨后伸手勾住了宋煒的脖子。
「陛下你還不習(xí)慣我的身份嗎？你覺得我會是什么角色？」
宋煒僵了僵，卻沒有推開我。
「離寧王遠(yuǎn)點。他那點心思，瞞不過朕。你跟著他，只會死得更快?！?/p>
「告訴朕，他許了你什么好處？讓你連最后一點廉恥都賣了？」
「陛下，你這是在……關(guān)心我？」
「你不要自作多情！寧王狼子野心，朕一直盯著他，他不會無緣無故找你的?！?/p>
「陛下這么想知道嗎？那我告訴你為什么吧?！?/p>
我稍稍用力，帶著宋煒向床上倒去，他下意識抱住我，墊在了我身下，我直接坐在了他身上。
「林嬋，你怎么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？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？！」
宋煒雙眼充血，但雙手還是緊緊環(huán)在我腰上。
「是啊，這些年我就是這樣活下去的?！?/p>
宋煒深吸一口氣，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下那翻騰的、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。
「告訴朕！當(dāng)年……流放旨意下達(dá)，朕給了你選擇！寺廟青燈古佛，清靜一生！」
「你為何……為何偏偏選了這條最下賤的路？！」
「你就那么貪慕名利？那么……舍不得京城的富貴溫柔鄉(xiāng)？！」
我冷笑一聲。
「貪慕名利？在陛下眼中，我的性命就這么不值錢嗎？」
「你只給了我兩條路，死，或者成為娼妓！」
「比起所謂的貞潔，我更想繼續(xù)活下去！」
宋煒愣住了，臉上出現(xiàn)了一絲疑惑。
「你說什么……死？朕什么時候讓你去死了？」
「當(dāng)年那份血書，總計三百四十二個字，字字泣血，難道你這么快就忘了嗎？」
「血書……你說什么？什么血書？！」
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「陛下，姐姐，你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