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,我發(fā)現(xiàn)林茵茵剛出生不久的女兒竟然就在床旁的嬰兒床里!
那是我和何延川去商場為未出世的孩子挑選的,
那個時候我還和他徹夜討論,
“老公,如果孩子半夜哭了誰起來哄?”
“我哄我哄,孩子哭了尿了都是我來哄,你好好睡覺就行。”
“只是如果孩子要喝奶了…還是得老婆你親自上陣才行,我沒有那玩意兒?!?/p>
我在何延川懷里笑得打滾,兩人相擁而眠,幻想著未來的三口之家。
如今看著我們?yōu)楹⒆犹暨x的嬰兒車,
竟被林茵茵的孩子先用上了。
我走進了一看,小孩兒在嬰兒床里睡得很安穩(wěn)。
我情不自禁摸了一下她的臉,
如果我和何延川的孩子能平安出生的話,一定會更可愛好看吧。
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尖叫聲,
“姜月!你干嘛!放開我的孩子!”
只見林茵茵突然沖上來,一把將孩子抱了起來,孩子被尖叫聲吵醒,當場大哭起來。
何延川聞聲也快步跑進了房里,
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林茵茵抱著孩子跑到了何延川身邊,開始啜泣。
“嫂子她剛剛……算了,延川,我還是走吧。”
她嘴上說著要離開,腿卻沒有邁開半步。
何延川趕緊安撫她,
“姜月她做了什么,你大膽說,我在這里會替你做主的。”
林茵茵一邊啜泣,一邊怯怯地說。
“剛剛嫂子她……她掐著寶寶的脖子!還好我及時趕到了……否則還真不知道…”
何延川當即暴怒,氣沖沖走到我面前。
啪!
惡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。
“姜月,我知道你看不慣茵茵,但是她的孩子還那么??!你怎么下得去手!”
“有你這種惡毒的母親,怪不得你的小孩都不愿來到這個世界上!”
我絲毫沒有感覺到臉上的疼痛,只是麻木的看著他。
我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。
何延川見我不回應(yīng),語氣放軟了些。
“向茵茵道個歉,我就當這件事沒發(fā)生過?!?/p>
我冷冷地看著他,眼神里沒有一絲感情,淡淡地說。
“沒有做的事,我憑什么道歉?”
何延川瞬間又恢復(fù)了暴怒,指著我的鼻子咆哮,
“人家親眼看見的!你還狡辯什么!”
“你沒進房間前,孩子一直好好的,你一進來她就開始哭,這還不能證明嗎!”
看著眼前這個單憑別人一句話,
就認定我是個會傷害孩子的惡毒女人的何延川,
我突然覺得他好陌生。
何延川見我不說話,用一種極其冷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轉(zhuǎn)身,扶著林茵茵到了隔壁客房去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,當我回過神來,眼淚已經(jīng)流滿整張臉。
環(huán)視了一眼房間,墻上還掛著我和何延川的婚紗照。
那是我們?nèi)ハED旅游的時候在圣托里尼拍的,
“月月,這里是愛神阿佛洛狄忒的故鄉(xiāng),我們在這里留下愛的回憶。”
“希望我們的愛像希臘神話一樣,永世流傳。”
圖片上我的婚紗和頭發(fā)被風吹的飛了起來,他下意識地用手護住,兩人笑得甜蜜又自然。
攝影師按下了快門,定格了這一瞬間。
只可惜,
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