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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清時……”
“你回頭。”
傅清時身形一僵,猛地回頭。
看到我的時候,瞳孔倏然縮緊。
他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天空忽然下起暴雨。
狂風(fēng)吹得樹葉巨響。
身旁的人一邊跑一邊大喊,
“臺風(fēng)來了!”
臺風(fēng)來得又猛又急。
‘轟’的一聲,身側(cè)的大樹被吹倒。
“蘇酥!”
傅清時慌亂地向我跑來。
卻在桑思語喊了一句害怕的那刻,硬生生止住腳步。
他回頭抱住桑思語。
短短幾秒,大樹朝我砸來。
被砸中的瞬間,身體沒有心痛的萬分之一。
眼淚流入地上的水流。
再也沒有什么舍不得的了。
……
再次醒來,我躺在醫(yī)院病床上。
身邊空無一人。
護(hù)士和同事小聲吐槽,
“VIP病房的病人就是擦傷破皮,老公把所有醫(yī)生都被叫走去給她治療。”
“這個病人聽說耳朵失聰,砸到頭,腿也傷到,他老公卻不來看她?!?/p>
“人和人的命,差太多了?!?/p>
我攥住被子,粗糙的布料硌得我手痛。
我知道,那人是桑思語。
因為同樣的事情,傅清時也對我做過。
我把漫無邊際的情緒逼退,辦理了退院手續(xù)回到家中。
東西還沒收拾好,傅清時就回來了。
還帶著桑思語。
他擔(dān)憂地用手語對我說,
“怎么也不說一聲?知道我有多擔(dān)心你嗎?”
我只是問,
“她為什么在這?”
他有些心虛的不敢看我的眼神。
“項目出了問題,我要和她討論一下?!?/p>
什么項目。
用得著總裁和實習(xí)生討論?
我懶得拆穿,轉(zhuǎn)身回到房間繼續(xù)收拾。
他緊張地問我,
“你這是要去哪?”
我還沒開口,桑思語就說,
“哥哥,我腿好痛……”
傅清時匆忙轉(zhuǎn)身,甚至來不及向我解釋。
我看向自己拄著的拐杖和腿上的石膏,自嘲的笑了笑。
可我沒想到。
一墻之隔的書房里,竟傳來曖昧聲響。
就這么著急嗎?
傅清時聲音沙啞,
“寶貝,放輕松,她聽不到?!?/p>
下一刻,桑思語熱情的回應(yīng)起來。
半小時后,一切平靜下來,我的行李也收拾好了。
手機(jī)震動了下,客戶發(fā)來消息:
【夏小姐,合作愉快。】
我提著的心安定下來。
關(guān)閉錄音鍵,推開書房的門。
正在整理衣服的傅清時動作一頓,他僵硬回頭,趕忙擋住桑思語。
“蘇酥,我……”
我把聽力恢復(fù)的診斷書砸在他臉上,鋒利的紙張劃破臉頰。
在他慌亂的視線下,我笑著問他,
“繼續(xù)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