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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上的傷口被醫(yī)生細心的上過藥。
只留下密密麻麻的癢。
許一秋手上轉著一把車鑰匙,靠在墻上等我。
見我出來,他隨手把車鑰匙扔給我。
“什么時候去跟我回去?”
“婚還沒離,再等等?!?/p>
“我去弄他......”
“許一秋,你別動不動就弄誰!你現(xiàn)在可是在國內,當心被抓!”我有些好笑的看著許一秋一臉憤恨的模樣。
“婚禮冷靜期還有三十天?!?/p>
“離個婚這么麻煩,淦!”
“......”
“你先回去吧,留幾個人給我就行,莫書遠現(xiàn)在可不敢動我。”許家的生意早已轉向國外市場。
而許一秋作為許氏執(zhí)行總裁,每天忙的不可開交,這次我本來也沒想過他會來的。
只是當時實在孤立無援,抱著試試的想法給他發(fā)了郵件。
結果第二天他帶著一幫人沖了進來。
我這才知道原來爸媽她們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我。
尤其是莫書遠建立公司后,她們一直擔心我受欺負。
背地里一直在收集莫書遠出軌的證據(jù),想讓我早點看清他。
現(xiàn)在這些證據(jù),反倒方便了我。
拿了藥開車回去時,手機消息瘋狂彈出。
我才想起,剛剛在樓頂怕無人機信號不好錄不上不視頻,我特意還開了飛行模式。
到醫(yī)院后才打開流量。
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些消息肯定是莫書遠的。
一路開車到市中心的別墅區(qū),我跟著導航進了地下車庫。
天漸漸的暗了下去。
我洗去一身疲憊,這才打開手機看向里面99+的消息。
果然,莫書遠的消息就占了80多條。
從一開始的質問威脅,到后面的妥協(xié)示弱。
期間隔著三個小時沒有在發(fā)過消息。
直到后面大概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我放在抽屜里的離婚協(xié)議了,又開始發(fā)瘋。
我本打算忽略,但又想起離婚手續(xù)還要再和他見面。
想了又想索性把陳嬌嬌這些年和我示威的所有記錄全部都發(fā)給了莫書遠。
同時留下一句,“明天上午十點,民政局見?!?/p>
消息發(fā)出去還沒到一分鐘,手機鈴聲響起。
看到上面“老公”的備注,我心里一陣惡心。
直接按斷了電話。
兩秒后,鈴聲再次響起。
我再次按斷。
直到來回數(shù)十次后,我按下了接聽鍵。
對面似乎沒想到我會接一般,久久沒有說話。
“不說話掛了?!?/p>
“等下!七夏......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歡歡你帶到哪里去了?”
“......關你什么事!”提到歡歡,我就忍不住想起前世慘死的模樣。
這輩子我都主動避開了,可陳嬌嬌還是跟陰魂緊緊糾纏不清。
想到女兒那慘白的小臉,我的語氣頃刻差了下去。
“怎么?你還想再踢一腳?”我語氣愈發(fā)諷刺。
“......對不起,我當時沒想......”
我懶得聽他說話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,前世他能做出為陳嬌嬌逼我自殘和害死女兒的事來,就表明他的心里是不在乎的。
甚至覺得我們的命都是輕賤的。
如今惺惺作態(tài)的模樣只會讓我覺得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