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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相守走過的每一步都在楚斯年心里算數(shù)。
秦淮月占據(jù)的位置從來不改。
只是許久沒有過這么強烈的切實想念。
剛拿出許久沒開機的手機,楚斯年以為無數(shù)未接電話里一定有一份是屬于秦淮月的狂轟亂炸。
可定眼看去。
置頂聊天框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紅點。
秦淮月居然沒來找他?
一定是還在鬧脾氣!
她氣性大又記仇,只有面對楚斯年的時候才會多許多寬容。
這也是男人敢有恃無恐的原因。
無論什么事,只要哄哄,秦淮月一定能好。
思緒未定,楚斯年剛想撥去電話,就被白淺淺的音調打斷:“阿年,你在忙什么?”
“去峽谷蹦極的項目馬上就要開始了,可不興遲到?!?/p>
她直接從男人手心搶過手機,一如既往想用嬌俏笑容晃得他迷眼。
可這次,楚斯年眼里更多是不耐。
微擰成川字的眉峰,終究還是在觸及到白淺淺已經(jīng)顯懷的小腹時,敗下陣來。
“你一個孕婦,做什么非要去學別人挑戰(zhàn)極限運動?”楚斯年話語里有著不耐。
立刻就讓白淺淺臉色有一瞬扭曲。
她當然不會與楚斯年說出真實原因!
在開口前,一行眼淚先順著面龐滑落:“之前胎相不穩(wěn),你非要碰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擔心過孩子死活?!?/p>
“難道我就連做自己喜歡事情的權利都失去了嗎?”
楚斯年太陽穴隱隱跳動。
白淺淺選擇裝作沉浸在情緒中:“其實我也不是喜歡做這些極限運動?!?/p>
“只是我聽說......楚夫人她喜歡,讀書時更是差點加入到航天所的工作中。”
“斯年,我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幼稚,但在任何方面我都會下意識想要與楚夫人做個比較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并不輸給她?!?/p>
聽她提到秦淮月,楚斯年神情中終于有了微妙變化。
白淺淺或許幼稚。
但做得這些也是因為愛他。
楚斯年最終還是選擇陪她。
而那通去向秦淮月的電話,終究沒有打通。
三個月后,楚斯年與白淺淺這段時間行程終于進入尾聲。
白淺淺像不知疲憊地來返于各個極限項目。
最初男人還會有所阻攔,可發(fā)現(xiàn)孩子就像釘在她腹中,不見絲毫異樣之后,也就隨她去了。
飛機落地,他回到國內后第一時間就將手機開機。
工作短信已經(jīng)將他轟炸,他看著置頂上沒有絲毫數(shù)量變化的紅點。
心中莫名泛起一絲詭異。
秦淮月竟然真的沒有過問他的行蹤?
這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