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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,我擔不起的?!卑诇\淺紅著眼眶,無辜地一頭扎進楚斯年懷里:“先生,你快讓夫人起來吧?!?/p>
秦淮月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。
她內(nèi)心泛起深深厭惡。
楚斯年道:“她倔得很。”
“只這點懲罰,怎么能讓她真的知錯悔改?”
他不喊停,秦淮月就不能停。
直到額頭血肉模糊,秦淮月的跪拜動作已經(jīng)成為身體本能式反應(yīng)。
楚斯年才終于滿意地帶著白淺淺離開。
她背著一路指點,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出會場。
當晚,秦淮月做了一場噩夢。
被電話鈴聲吵醒時,她驚出身冷汗。
“到城郊來一趟。”楚斯年不容置喙。
他藏著金絲雀的地方。
秦淮月曾經(jīng)去鬧過一次,后來就被楚斯年徹底禁止踏足。
難道是白淺淺又出了什么意外?
想到楚斯年下午強有力的威脅,秦淮月頂著滿身疲憊趕了過去。
一見楚斯年眼底倉皇,她就下意識有些后縮。
這個舉動被男人收入眼中,不自覺染上詫異。
從前秦淮月只會向他飛奔而來。
“阿月......”楚斯年顧不上那么多:“淺淺動了胎氣,還不肯去醫(yī)院?!?/p>
“你大學學醫(yī),”
秦淮月不可置信望向他。
雖然離婚協(xié)議已經(jīng)上交,但在一個月冷靜期內(nèi),她還是楚斯年妻子。
讓她來照顧金絲雀的這一胎?
虧楚斯年想得出來!
可但凡是他決定的事,秦淮月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。
楚斯年用秦家百億投資換她進入房間。
白淺淺還在詫異:“夫人,楚先生怎么真把您請來了?”
“我說過不需要這么麻煩的,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。”
秦淮月視線在房間內(nèi)轉(zhuǎn)了一圈。
上次來時,她沒有踏足這里。
其實最開始。
她有相信過楚斯年的說辭,相信他對白淺淺只是偶然興趣。
真正歡喜的,還是她。
可當秦淮月真的看見滿屋裝橫,她突然明白,自己曾經(jīng)的期許有多么可笑。
到處可愛的玩偶擺滿床頭,是小姑娘的歡喜。
秦淮月幾乎能夠想見,他們曾經(jīng)在這張床上會有多么瘋狂。
還有那股無處不在的淡淡香薰。
楚斯年鼻炎,對香水過敏。
他討厭一切毛絨的東西,只要觸碰就會起身疹子。
這些秦淮月曾為了他戒掉的喜好,都是他真的對白淺淺動心的證明。
否則,誰又會愿意連身體都不在乎,如此遷就一個金絲雀?
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他們之間所謂的愛,爛得更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