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婆踹開產(chǎn)房的門,把一盆狗血潑在我身上,罵我是克夫的喪門星。
三十年來,我一直活的很艱難。
我學歷不高,家境又差,只能沒日沒夜地打零工養(yǎng)活孩子。
最辛苦的時候一天三份工。
掃大街時被醉漢拖進綠化帶差點侵犯。
洗盤子洗到十指潰爛。
給老頭子做保姆的時候被摸大腿。
這些我都咽下去了,因為兒子是我生活的念想。
自己穿的是補了又補的舊鞋,攢錢給兒子買名牌,怕他在同學面前丟臉。
他發(fā)燒想吃城南的綠豆糕,我頂著暴雨走了五個小時去買,摔進坑里斷了根肋骨。
我不怕苦,不怕累,只盼著他快樂長大。
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,送他上了好大學。
他搞了對象,我掏空積蓄給他付彩禮,以為熬到頭了。
可我錯了。
婚禮上,他們嫌我寒酸不讓我敬酒。
強迫我每天凌晨起來洗衣做飯。
生病了也不肯帶我去醫(yī)院,讓我自生自滅。
兒子整天看我就像看什么臟東西。
“都怪你沒本事,讓我從小沒爸爸,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!”
他的媳婦更是變本加厲,整天罵我是“農(nóng)村來的老不死”。
我明明傾盡所有,可年過百半,倒活的一塌糊涂。
我掃了一眼地上的殘渣碎片,突然覺得心很累。
憑什么我要忍受這些。
我不要再做這個家的免費保姆了。
2
我轉(zhuǎn)頭走進屋子里,準備歇一會兒。
剛躺下五分鐘,兒子和兒媳就砰地踹開門。
臉色陰沉的瞪著我:“媽,我不是說了讓你收拾好嗎?”
“外面怎么還亂糟糟的?要是不小心甜甜摔倒了怎么辦?你負得起責任嗎?”
為什么要我負責任。
我慢悠悠抬眼,淡淡說道:“我不想收拾,那又不是我弄臟的?!?/p>
王甜甜氣的臉上橫肉直抖:“你這老東西,吃我家的,用我家的!讓你干點活還委屈你了!”
她一靠近我,一股混合著汗味和食物的腥臭味撲面而來。
我看她吃的滿嘴油,身上也臭烘烘的,惡心的反胃。
忍不住捂住了鼻子,她意識到后陰笑著我給她洗澡。
“算了!那你過來給我洗澡吧!”
她本來就懶,懷孕后更懶了,還不講衛(wèi)生,每次洗澡浴室里都有股惡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