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煙找不到北忘了。
她踉蹌著回到醫(yī)院,剛要沖進北忘的病房,卻被醫(yī)生告知病人已經火化了。
“......誰讓你們火化的?經過我同意了嗎?!”
她嗓音嘶啞,近乎癲狂的問出聲。
醫(yī)生莫名其妙看著她不冷靜的樣子,一指火化單上的簽名就開口。
“陳先生說現在天氣熱,放久了就有味道了,特地讓我們聯系最快的殯儀館?!?/p>
她質問陳威霆時,陳威霆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委屈。
“如煙,我也是怕你難過啊?!?/p>
沈如煙如今一看他這幅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,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暴怒,開口時卻還是有些咬牙切齒。
“誰允許你,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的?!”
“如煙,你到底是怎么了?你不是不愛北忘嗎?”
被沈如煙接連甩了冷臉,陳威霆頗有不滿。
“你現在這副樣子,就好像愛他到骨子里了似的!”
“死了就是死了,還得留到什么時候?”
沈如煙一愣,隨后整個人都像被摁了暫停鍵。
“我愛北忘?”
她喃喃出聲,還沒來得及再說,病房門倏然被人大力推開。
一群身著制服的人沖進屋,沖著陳威霆就開口。
“陳先生,有人報案你涉嫌謀殺,跟我們走一趟吧?!?/p>
“......什么?什么謀殺?”
陳威霆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迷茫,隨后似乎終于回過神,臉色隱約發(fā)白。
不僅僅是陳威霆,沈如煙也好一會才回過神。
“謀殺?謀殺誰?”
警方出示證件后,言簡意賅。
“死者王翠蘭,沈女士,你應該很熟悉她才對。”
沈如煙一瞬間如遭雷劈,陳威霆被警方拽著下床時,倉皇沖她開口。
“如煙!救我啊如煙,我不能去坐牢!”
面對陳威霆的大聲呼救,沈如煙恍若未覺,許久才皺眉敷衍應聲。
“知道了!你先跟他們去,我調查清楚就會去撈你?!?/p>
警車離開后,沈如煙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賽車場。
“你說護具啊......當時那個老太太并沒有穿護具啊?!?/p>
員工支支吾吾,有些怯懦的看著她。
“而且,是陳先生特地囑咐的,說只穿一身賽車服就行了。”
“......只穿一身賽車服?”
沈如煙兀自睜大眼睛,崩潰大喊。
“為什么一個人都沒和我說過?!你們都是干什么的?!”
員工從沒見過她發(fā)這么大的火,本能也有些支支吾吾。
“......陳、陳先生不是您的助理嗎?我們當時以為這就是您的意思!沈總你別生氣!”
沈如煙怎么可能不生氣?她簡直就要被氣瘋掉了。
再去警局的時候,看著審訊室里可憐至極的陳威霆,她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陳威霆!你竟然敢這么騙我,等著坐牢吧!”
陳威霆驚愕看著她,剛要開口,她轉身就走。
之后的時間,沈如煙收集證據,毫不留情把陳威霆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。
專業(yè)團隊之下,陳威霆很快落于下風。
“如煙,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!”
陳威霆難以置信,聲淚俱下控訴出聲。
“你當初最愛的難道不是我嗎?!”
沈如煙坐在原告席,面對他的感情牌滿臉冷漠。
“這就是你為自己罪行辯解的話嗎?”
她微微起身,露出一抹鄙夷。
“我以為,你跟我實習這么長時間,應該也會學到一些皮毛?!?/p>
而就在法官判決的時候,沈如煙終于接到了消息。
查到北忘的下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