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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時念看著席慕城竭力克情緒的冷眸,伸手環(huán)住了他的脖頸。
“席慕城,我是你老婆,干嘛要去見別的男人,再說他有家人,輪不到我多管閑事,我跟江北宸已經(jīng)徹底斬斷關(guān)系,從今往后我們只是陌路人?!?/p>
說完,她踮腳吻上了席慕城的薄唇。
蜻蜓點水的吻,本意是安撫,席慕城卻突然化作不可饜足的猛獸,再度深吻,那模樣,似是要將她拆吃入腹。
他將她打橫抱起,帶進了臥室,將她壓在身下時,嗓音克制又尊重:“念念,可以嗎?”
昨夜本是他們的新婚,但因為江北宸大鬧婚禮,姜時念顯得很疲憊,他不想再這樣的情況下要她。
哪怕兩人已經(jīng)是夫妻,他也想給她足夠的尊重與時間,完全的接受他。
姜時念從來沒遇到一個男人,像席慕城這樣紳士克制,又小心翼翼給足她尊重,好像她是易碎的珍寶,要用盡全心供奉。
所以,她也愿意相信他,試著把真心托付。
“阿城,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。”
姜時念揚起脖頸,用唇自他的眉心、鼻尖、唇角,一路輕點描摹向下。
她的臉有些發(fā)燙,她想她這樣,應(yīng)該夠直白了。
在姜時念試探著去拽他的皮帶時,席慕城眸色深濃握住她的手舉到頭頂,嗓音低撩,“念念,這種事,該我主動——”
話落,以吻封緘,兩人在窗外漸起的雨聲中,共赴沉-淪,彼此交融。
姜時念被席慕城折騰了很多次,他才終于舍得放開她,饜足的將她摟入懷中。
姜時念的頭靠在席慕琛身上時,突然被一個物體,硌了下腦袋,她抬頭,就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貝殼掛件。
白色的貝殼,有些發(fā)舊泛黃,上面用不知道是膠水還是什么的東西,寫了個歪歪扭扭的“C”,賣相不好,看著也不值錢。
但卻讓姜時念的記憶的洪閘,轟然一聲傾瀉。
她不可置信抬頭,對上席慕城早有準備的眸眼:“席慕城,你是小晨光?”
姜時念自小出生在海邊縣城,十歲那年,捕魚為業(yè)的父親,在海岸邊救了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。
男孩似乎失去了記憶,忘了自己的家,也忘了自己的名字,因姜父是在日升時分發(fā)現(xiàn)的他,所以姜時念提議叫男孩“小晨光”。
姜家雖不富裕,除了姜時念還有個弟弟,但對待小晨光也像自家的孩子一樣。
附近的鄰居,聽說姜父救回個漂亮的小男孩,都在背后調(diào)侃,小晨光是小姜時念的童養(yǎng)夫。
小姜時念為此很不高興,每天上下學(xué),都讓小晨光離她遠一點,而他總是背著書包,不遠不近在她身后默默跟著。
她罵他是小哈巴狗,后來,她終于把他趕走,他也不再跟著她了。
但某天放學(xué),小姜時念卻被高年級的學(xué)生圍住,讓她做他們高年級老大的女朋友,小姜時念拒絕,他們就不讓她走。
后來,還是小晨光及時趕到,替她趕走了壞人,還掛了彩。
從那天后,兩人握手言和,小晨光成了小姜時念的小保鏢。
后來,他被家人找到,與小姜時念分開時,她難受的哭了好久,花了幾天時間,給他做了一條貝殼項鏈,讓他不要忘了她。
他那時就向她保證,會努力長得更高,變的更厲害,以后就能永遠保護姜時念。
那時的姜時念,只當(dāng)成一句童真戲言,也沒想過會再跟小晨光重逢。
“是,念念,我是你的小晨光,不論過去未來,一直都是!”
他本想早點告訴她,但又害怕讓她為難,畢竟她剛從一段感情出來。
當(dāng)年,他有去找過學(xué)校找過姜時念,那是一個雨天,他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女孩,像一只蝴蝶,蹁躚飛入了一個男人的傘下,兩人含笑對視的目光深情又甜蜜。
那個男人就是江北宸,他知道自己來遲了,所以選擇默默深藏愛意,不再打擾。
回港城后,他就將一切時間都投入到了家族事業(yè)中,讓自己忙成一個機器,這樣才能沖淡心中的懊悔跟思念。
直到,他聽說了江北宸的風(fēng)流軼事,聽說了江家對姜時念的百般刁難,所以,他才向江老爺子,提出了聯(lián)姻的事。
只不過,他想聯(lián)姻的對象,從始至終都只是姜時念。
他很感恩,能夠再一次擁有,保護她愛護她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