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的響動聲,讓賢紅葉感覺到非常尷尬。因為賢紅葉來這間淮陽菜館時,
菜館的老板曾經(jīng)三令五申的告訴賢紅葉,這間菜館為了保證食客的用餐體驗,
是不允許帶手機來的,用餐時必須把通訊器材交給飯店保管??杉t葉不能沒電話,
她是單位的主管,和BJ隨時會有業(yè)務(wù)上的聯(lián)系,所以紅葉耍了一個心眼,
把手機調(diào)節(jié)成了震動模式,如果手機一響,她就以上廁所的名義出去接電話。
可關(guān)鍵問題是紅葉手機的震動音太大了一點兒,在那種非常寂靜的環(huán)境中,
還是讓人聽的明明白白。當時,那私房菜老板的臉色就變了。紅葉尷尬的笑了笑,
說是要去個廁所,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,之后她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餐桌,
跑衛(wèi)生間接電話去了??傻人油觌娫?,從廁所里出來后,
那菜館的老板卻早就帶著保鏢“大駕恭候”了。隨后,
那老板笑盈盈的說了一句“抱歉”。緊接著把紅葉辦會員卡的錢退給了她,
并且說因為紅葉違反了飯店的規(guī)定,不能再享受VIP服務(wù)了,讓她趕緊走人。
老板雖然笑著,但是態(tài)度非常堅決,就連紅葉要等同事一起走的要求也無理拒絕了。
他們趕走紅葉,就好像避瘟神般的堅決。就這樣,紅葉一個人被趕出了菜館。
再之后,她再也沒有去過那里了。
我微微撓頭道:“你剛才說吃的只是普通的淮揚菜吧?什么陽春面,
獅子頭......怎么會感覺他們的飯有問題呢?我感覺這頓飯應(yīng)該安全!安全!
”我這么說,倒不是故弄玄虛或者不懂裝懂,而是因為我真的感覺她這頓飯,
應(yīng)該一點兒問題都沒有。甚至我可以大言不慚一句,這淮陽菜,只要她感覺吃的鮮香,
就肯定不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進肚子。當然,這一切都得從淮揚菜的特點說起。
淮揚菜講究個清淡鮮香,做菜往往清鹽少醋,在國內(nèi)菜系中,
最號稱容不下一點兒“沙子”的“食之本味”,是中國四大菜系中味道最清淡爽口的菜肴。
真要是在里邊放一些“血,毒,蠱”之類的東西,很快就被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甚至我可以非常負責的說,只要這淮陽菜里放的不是什么******之類的現(xiàn)代毒藥,
是個人就能嘗出詭異來。我的老班長曾告訴過我,那些污穢毒物,
發(fā)霉腐敗的東西味道往往腥臭,掩蓋起來太難了。而且在清淡的淮陽菜肴之中,
即使是多放了一天的蔬菜,做出來的淮陽菜味都不一樣,
想在這種菜肴中下毒下蠱還不失原味,難于登天。于是,
我把自己的想法詳細告訴了紅葉,并勸她再往別處想想??墒?,
紅葉卻并沒有改變自己判斷的意思。
她搖頭告訴我道:“我的確沒有從飯菜里嘗出什么特別的味道來,
但是我出去接電話的時候,在我同事的燕窩羹中看見了一樣東西!起初我以為是幻覺,
可現(xiàn)在想想......”“什么?快說!”我和王吼同時質(zhì)問道?!耙粚ρ劬?!
”紅葉的話,帶著深深的顫音。一對眼睛?!我似乎沒聽明白。
那晶瑩透明的燕窩羹更是容不下沙子的美味,怎么可能有一對眼睛而別人看不見呢?
這個時候,紅葉告訴我們,她站起身的瞬間,看見其中一碗燕窩羹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,
而那抖動,并不是她起身造成的。紅葉的觀察能力很強,
她立刻捕捉到了這一不自然的現(xiàn)象。當時,她處于好奇,于是多盯了那燕窩羹一眼。
緊接著,她看見一對約莫有綠豆大的“黑點兒”在燕窩羹中游弋了一圈,
隨后就消失在了燕窩湯汁和枸杞之間。回憶到這里時,
紅葉不住的搖頭道:“我當初以為是光影幻覺,
可是現(xiàn)在想想......那黑點兒給人的感覺!就是一對眼睛!一種未知生物的眼睛。
”隨后,紅葉又把更多的信息和疑問告訴了我。自從那頓飯之后,
她的幾個同事都隔三差五的去那里享用美食。再之后,有兩個骨干突然辭職了。
還有一個老中層到現(xiàn)在都聯(lián)系不上,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。起初她沒有太注意這些事情,
畢竟國企,管理松散一些??涩F(xiàn)在想想,她感覺這一切,好像都是從那間菜館開始的。
聽完紅葉的話,我和王吼一時都沒有開腔。我想,
如果有某種方法讓這種貪吃蟲進入人身體的話,他們是怎么做到的?
就算是能做到目的又是什么呢?我有點想不通。這個時候,
紅葉突然開口道:“那私房菜館,不會是用這種能讓人暴吃的”毒蟲”來斂財吧!
”她一句話,警醒了我!為什么不能呢?這和綁架有什么區(qū)別?
通過蟲子來控制人的食欲。讓他們感覺只有在他們的私房菜館才能吃飽喝足!
否則就會像紅葉一樣,在哪里都不能滿足食欲。這和在食物中放毒品,
讓食客上癮是一個道理呀!只不過,他們做的更高明一點兒,更隱蔽一點兒,更陰損一點兒!
我狠道:“良心呀!這些人,全沒良心嗎!”我們當時就決定!
一定要會一會這間私房菜館。我倒要看看,這菜館的老板和特級廚師,到底長了幾個心臟!
當王吼開著車回到我的飯館之后,我讓他馬上給紅葉吃藥。這一次,
我忐忑的看著紅葉把那一碗粘稠的藥湯喝進嘴里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我知道,
要是再不行,我可就真沒臉見人民群眾了,別人不說,王吼就得撕爛我。
紅葉在我們兩個人的注視中喝完那一碗藥湯后,輕輕抹了抹嘴,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此時,我敏銳的差距,她的臉又紅了!“不會又沒效果吧!”我愕然道,
同時本能的護住了自己的面頰??删驮谶@個時候,那小紅葉笑了笑,
對我們兩個說道:“肚子舒服多了。就是這藥有點兒土腥味!不好喝!
”幸虧沒有出現(xiàn)什么變故......我放下心來之后,就讓王吼寸步不離,
時刻保護好紅葉小姑娘的安全,要像他當年保護師首長一樣保護她。緊接著我站起身子,
不顧的吃飯,就要出門,想自己先去那間“真味私房菜館”看看情況。。走之前,
我讓紅葉給我寫了一個地址。寫完地址后,紅葉卻建議我說:“那間菜館不好進的,
他們只招待會員和介紹來的客人!安保也很嚴格。莽然是進不去的。”我微微點了點頭,
半調(diào)侃著說道:“我知道!可不讓吃豬肉,總讓看豬跑吧!放心,我就是去看看。
試試水而已?!彪S后,我一頭扎進了茫茫夜色之中,拿著紅葉交給我的地址,
直奔那家真味私房菜館而去。我們的縣城并不大,我按照紅葉告訴我的地址,
就算是步行,有半個鐘頭也能走到。我在走路的時間里,也并沒有閑著,
期間我拿起電話,給我的老班長打了過去。我感覺,這里的情況越來越復雜了,
如果真的有人利用食物害人斂財?shù)脑?,恐怕不會是簡簡單單一兩個人的主意。
恐怕是一個團伙,而且還是懂得旁門左道的團伙。對付這種事情,沒有老班長的幫助,
可是很難應(yīng)付的。畢竟,我所知道的,只是皮毛中的皮毛。畢竟,
我連紅葉肚子里“鬼臉”的名字都不知道呀!而且,我和老班長有五六年沒有見面了,
最近半年,我因為飯店裝修的事情,更是連電話都沒有打過。我這個做徒弟的,
也是時候候該聯(lián)絡(luò)聯(lián)絡(luò)他老人家了。我記得剛退伍時,我對自己的前途感覺迷茫,
那個時候與老班長揮淚分別后,幾乎天天和他通電話聯(lián)系。也是老班長給我加油鼓勁,
才讓我從新找回了奮斗的勇氣。再后來,因為工作,我和老班長的聯(lián)系開始稀疏了,
特別是近半年以來,因為我忙于飯店裝修,更是鮮有時間去探望老班長,
哪怕是打一個電話......回憶中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
時間原來可以沖淡很多東西......而電話,則可以挽回很多東西。于是,
我懷著忐忑,甚至略微的心情,給遠在山東的老班長撥通了電話。
可這個電話非但沒有讓我聯(lián)系上老班長,卻反而讓我的心情更加沒落凝重了起來。
因為我的電話無人接聽。當時我心里咯噔一聲!我又試著撥打了三回,
同樣的無人接聽?;卮鹞业模挥虚L長的等待音。我不由的猜測著老班長的情況。
我想,老班長如果換手機號的話,一定會告訴我??蔀槭裁礋o人接聽呢?我不知道,
難道是我打的太晚了,還是說老班長遇上了什么著急事情,
無暇顧及我的電話......就在我猜測老班長那里的狀況時,
我恰好也走到了那間“真味私房菜館”的門口。無奈中,我只好收回了思緒,
勉強打起精神,按照紅葉給我寫的地址,我很快鎖定了一條青磚小巷,在小巷的盡頭,
我找到了一個并不起眼,甚至沒有招牌的柵欄門。那門,就是真味私房菜的入口。
柵欄門古色古香,小巧別致,那紅色的“柱朱門”,只能容納一人進出。
在柵欄門的門頭,掛著一盞.............一盞綠油油的“青燈籠”?!
當我看清那柵欄門,特別是那盞青燈籠時,
我原本想進去一窺究竟的勇氣就徹底消失全無了,取而代之的,
是腦子里無可抑制的詫異和恐懼。我?guī)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?!以至于我揉了揉眼睛?/p>
希望那門頭上的青燈籠完全是一種幻覺!可遺憾的是,那盞青燈籠是真實存在的。
那燈籠只有一盞,卻像鬼火般炫目逼人!“我去!”我?guī)缀跏敲摽诙觯o接著,
就扭頭離開了那間店門。像避瘟神一樣瘋跑回我的店面。當然,這并不是因為我膽兒小,
而是因為我知道,這間只掛著一盞青燈籠的店......是一間“陰店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