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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云突然耳根一紅,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。
“妹妹,你別多想,我沒那個意思,但你也不能編造學(xué)歷啊,二本院線也不丟人?!?/p>
“我編造學(xué)歷?”我將行李箱放倒,從衣服里拿出了畢業(yè)證,“你看好了…”
話還未說完,厲行云一把奪過畢業(yè)證,撕了個稀碎。
“你真惡心,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,你現(xiàn)在出去,那些人會罵死你的。”
我愣了一秒后,拖著行李箱頭就往外走。
他現(xiàn)在說的每一句話,只會讓我更加堅定離開的想法。
他明明對我發(fā)過誓說,不會讓我受委屈。
可現(xiàn)在看來,誓言只會在愛的時候才作數(shù),二婚男也根本忘不掉前妻。
還沒走遠,厲行云就開著車追了出來,“江稚魚,別鬧了,趕緊和我們一起去找專家。”
我加快了腳步。
“妹妹,我為剛剛的言論道歉,囡囡現(xiàn)在情況危急,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?!?/p>
我冷冷道:“你們找不到專家的?!?/p>
厲行云猛地拍了一下車喇叭,“你又瞎說什么?不幫忙找就算了,又說什么風(fēng)涼話?!?/p>
這聲喇叭聲瞬間吸引了路人的目光。
我不由地垂下了頭,帽沿往下拉了拉,剛邁出一步,手機鈴聲就響了。
我煩躁地掛斷了電話,可手機還是不停地震動。
看著屏幕上那串陌生的號碼,我不禁忐忑,這又是來罵我的嗎?
網(wǎng)暴的力量太過強大,我的信息被扒得一干二凈,短短幾天,就接到了無數(shù)個騷擾電話。
“稚魚,我真的沒空陪你鬧了,等事情一過,我就帶你去海邊放松,行嗎?”
算了,被罵一頓總比聽厲行云嘮叨的好。
電話那頭的人說完第一句話時,我已經(jīng)拉開了車門鉆了進去,“快,去醫(yī)院?!?/p>
厲行云不耐道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別廢話了,快開車!”
一下車,我便沖到了囡囡的病房里,病床上的囡囡臉色蒼白,呼吸急促。
“師父,你可算來了,囡囡情況很不好,這是她的報告…”
徒弟孟懷將報告遞給了我,剛伸手,報告就被厲行云搶了去。
“孟醫(yī)生,你干嘛拿報告給她看,她又不懂?!?/p>
“厲先生,現(xiàn)在囡囡的情況很不好,這病只有江醫(yī)生能治。”
孟念想要搶過報告,那報告卻在他手里捏得緊緊的。
我不想再跟他拉扯下去,我江稚魚依靠的從來就不是那幾張報告單。
剛觸摸到囡囡,林清云就尖叫起來,“你別碰我女兒,你還想把她嚇到icu去嗎?”
“江稚魚,你有完沒完,想展示自己想瘋了是吧?”
厲行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,我怎么也掙脫不開。
“你松手??!你想囡囡死在這里嗎?”
林清云一聽這話,瞬間紅了眼睛,一把揪住我衣領(lǐng),“燒紙錢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又咒我女兒死?!?/p>
孟懷看不下去,大吼道:“她是鉛中毒專家,這病就她能治?!?/p>
我原本想一走了之,要不是囡囡是無辜的,我才不會來這里。
“怎么可能,她才二十多歲,怎么可能是專家,況且她就是個急診科醫(yī)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