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爸媽走后,半工讀的哥哥靠著畫畫來養(yǎng)活我。
為了彌補缺憾,哥哥總是對我愛護有加。
甚至受不得別人對我半分欺辱。
但是十八歲我的生日那天,他完全變了。
眼神變得陰狠毒辣,甚至對我越發(fā)控制。
凡是我交到的男朋友,無不進入他的畫室后都變得陌生恐怖。
他們看我的眼神猶如見到惡鬼般害怕逃跑。
我疑惑,究竟他們看見了什么?
哥哥到底掩藏了什么秘密而不能讓我知道?
1
“滾!惡鬼啊,我要和你分手!”
第八任男友從哥哥的畫室出來后,瞬間變了樣子。
原本柔情蜜意全部消散,留下的是驚懼和厭惡。
我紅著眼睛拽緊男友的手,糾纏開口。
“為什么?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?是我做錯了什么嗎?”
男友閉口不答,眼珠子溜向哥哥后,猛甩開我的手哀求。
“求求你,求求你放過我,我不想死!”
一聽這話,我頓時愕然。
朝夕相愛的男友前二十分鐘,還在我面前跪下求婚保證。
說永遠只愛我一個,現(xiàn)在卻換了一張嘴臉,哀求我放過他。
我紅著眼睛咬牙,“為什么會這樣?究竟在里面發(fā)生什么事情?”
男友不愿意透露,只是逃脫般離開。
嘴里還喃喃說了幾句,“孽障,真是孽障!”
我看著落荒而逃的人影,不由得將恨意發(fā)泄到我哥身上。
“究竟怎么回事?為什么許安要和我分手?”
哥哥聽了,涼薄的唇角抿了抿。
“不結(jié)婚對你是一件好事情,你和他分了吧?!?/p>
我聽了,心頭涌起恨意。
直接抓起哥哥的手臂狠狠咬下去。
哥哥看見我這般模樣,也不阻止,反而釋然一笑。
“不嫁最好,這樣你就能永遠幸福下去?!?/p>
我不懂,我只不過是渴望有人愛我。
為什么哥哥偏偏要阻止?
當(dāng)天晚上,我就偷偷起來去了畫室,就是了解真相。
還沒靠近,陰冷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膀。
轉(zhuǎn)身一看,瞳孔害怕得撐大,顫抖開口。
“哥哥?”
他只是陰森一笑,雙手摸著我的脖子。
“暖安,你在干嘛?”
我害怕得不敢動,只因為我想起哥哥的警告。
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他就拽住我的頭發(fā)強迫我離開。
“我不是說過,叫你不要試圖進入畫室嗎?”
“為什么你就是不聽?”
說著他一巴掌扇在我臉上,甚至一拳拳錘到我身上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弄死你,我看看你怎么結(jié)交男朋友?”
“疼,哥哥,我不敢了,嗚嗚嗚,我不敢了!”
我被他滿臉的陰狠嚇怕了,忍不住哭訴求饒。
他將我綁在天臺,任由我日曬雨淋一天。
直到半夜,他才放我離開。
從此我不敢過問畫室的事情。
而我哥哥竟然交到了女朋友。
哥哥女朋友對我極好,甚至將我當(dāng)做是她的妹妹一樣照顧。
但她進入了畫室后,整個人都變了。
她淬毒般盯著我,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。
恨不得我立刻死去。
“如果那時候,死的人是你就好了!”
第二章、
我聽了心頭咯噔一聲。
試圖嘗試握住她的手,但被她甩開。
“嫂子……”
“不要叫我!”
她陰狠地瞪了我一眼,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怒罵。
“你早就應(yīng)該死了,為什么你要在這里?”
我被掐得雙唇發(fā)白,試圖掰開脖子的手指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哥哥上前將嫂子推開,緊緊將我護在身后。
他陰沉著一張臉開口。
“你要是這樣對待暖安,我就和你分手!”
嫂子聽了,不由得恨恨咬牙便回到房間。
哥哥看到這一幕,只是揉了揉我的頭發(fā)安慰便進房間。
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,兩人完好如初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
嫂子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日常,但她眼里對我的惡意不減。
我的洗漱杯經(jīng)常被放滿黃色的廁所水,飯碗里有著垃圾。
感受到嫂子的厭惡,我便越發(fā)渴望愛情和自由。
希望有個男人能帶我離開這個囚籠。
直到前一個星期,我被大學(xué)的師兄表白,隨之陷入了愛河。
我和他玩得忘記時間。
晚歸的時候,哥哥正拿著一條鞭子坐在大廳等我。
一進門,我就害怕得想逃。
但是門早就被嫂子反鎖。
她只是陰森一笑,“活該!就是應(yīng)該被打死!”
“狐貍精就應(yīng)該被打死!呵呵呵,還想逃?”
我剛轉(zhuǎn)身,就被嫂子抓住。
哥哥將我一把扯了過來,直接往我身上甩鞭子。
我還沒開口,我身上就開了深可見肉的口子。
傷口加上鞭子的辣椒油,讓我渾身發(fā)疼。
“不要,哥哥,放過我!”
我苦苦拽緊他的褲腿哀求,但他陰鷙地盯著我抿唇。
“放過?我告訴過你不要交男朋友,你就這么渴望男人嗎?”
“你就是那種不要臉的騷貨!今天我不打死你,我就不出門!”
我聽他的謾罵,忍不住脫口而出。
“我也是人,我都會孤獨寂寞?!?/p>
“為什么你可以談戀愛,而我就不行!”
此話一出,并沒有引起我哥同情,反而換來更大折磨。
“?。『锰?!”
“安暖,是你嗎?你怎么了?”
玄關(guān)處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和男友聲音。
我哥聽了沒有阻止,反而邀了這人進入。
男友一看見我滿是傷痕的樣子,隨之將我護在懷里。
“你就是安暖的哥哥?為什么你要這樣折磨安暖?”
“她可是你的妹妹,你就這么對待你的妹妹嗎?”
他歇斯底里的怒罵,讓我心頭多了幾分暖意。
我以為我終于遇到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。
而下一句話,直接讓我下了地獄。
我哥冷冷地開口,“你跟我進畫室,你就知道原因了?!?/p>
聽著這話,我忍不住害怕阻止。
“不要,不要進入畫室,求求你。”
我知道每個人進入畫室,都會變了個樣子。
實在不想失去唯一的愛人,直接將他攔住懇求。
“不要進入,求求你?!?/p>
男友看見我一副凄涼模樣,忍不住疑惑。
“這是怎么了?安暖?!?/p>
我哥只是挑眉,“你進入后,我就告訴你事情真相?!?/p>
男友聽了,忍不住跟過去。
而我則死死抓緊他的衣袖,“不要進入?!?/p>
“放心,就算進入里面,我都是愛你的?!?/p>
第三章、
還等我開口,男友就跟著進入畫室。
不到十分鐘,他們出來了。
而男友換了一張嘴臉,原本柔情的樣子變得驚恐莫名。
他甚至不敢直視我的眼睛,只是匆匆說了一句。
“我們分手吧!”
我聽了心神大震,歇斯底里地哭喊。
“為什么?為什么你要離開我?”
他不敢說話,雙唇發(fā)白地抿成一條直線。
我看著這樣的他,心頭滿是痛苦和失落。
以為找到了今生最愛,原來都是謊言。
眼淚不斷落下,心頭深藏的怨恨擊潰了我最后的防線。
“方正天,你究竟想害我到什么時候?”
我第一次叫我哥的全名,他身體微微一震不再言語。
男友聽到我的叫罵,忍不住幫我哥說話。
“安暖,是我提出分手的,和你哥無關(guān)。”
我看到男友如此維護,忍不住想起那八個前任。
他們都是如此嘴臉提出分手。
淚水不斷涌出,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“為什么?為什么你們要離我而去?”
“難道只要我死了,你們才會留在我身邊?”
說完我直接搶過桌子上的水果刀,劃向我的左腕。
血紅滴落在地面。
肆意的疼感讓我忍不住欣喜。
我以為他們看見我自殘,會毫不猶豫擔(dān)心。
他們卻冷眼旁觀,甚至我哥勾起一抹釋然。
“死了就好,這樣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此話猶如利劍戳穿我的心臟,我絕望地感覺窒息。
原來他們從來沒有愛過我,只不過是將我當(dāng)做是累贅。
眼淚不斷滑落,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我隨之沖出陽臺直接躍下。
“砰!”的一聲,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響起。
我只是感覺渾身疼痛,忍不住露出慘笑。
還沒等我看清他們的模樣,就陷入一片黑暗。
腦海里,我卻回到了生日那天。
爸媽給我唱著生日歌,而哥哥則害羞地拿出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玩具。
他們在為我慶祝生日。
原本溫馨的畫面,轉(zhuǎn)為冷冰冰的停尸間。
哭泣不斷,咒罵聲響起。
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爸媽在我生日當(dāng)天去世了。
從此我的生日成為了禁忌,不再有人為我慶生了。
哥哥就一直守在我身邊,抱緊我安慰。
“別怕,暖暖,我會陪著你一輩子。”
他溫柔寵溺,卻在我十八歲的生日變了個模樣。
哥哥不再對我笑了。
而我愛的男人也逐個離開我。
“暖暖,你怎么了?”
熟悉的聲音讓我微微睜開眼睛,從噩夢驚醒。
我轉(zhuǎn)動了眼珠子,看見我的好友蘇夏正擔(dān)心著盯著我。
“蘇夏?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一聽到你出事,我就趕過來了?!?/p>
“你怎么這么傻?竟然玩自殺?”
蘇夏忍不住捏了捏我的鼻子做懲罰。
我看著唯一的好友,泣不成聲。
“他們……不要……我了?!?/p>
“怎么回事?你進搶救室的時候,你哥他們一臉釋然的樣子?!?/p>
“仿佛……他們想你死?!?/p>
第四章、
我哭著將事情說出來。
蘇夏聽后為我抱打不平。
“你哥簡直是畜生不如的狗東西?!?/p>
“不準(zhǔn)你結(jié)識男朋友,甚至為了這事情毒打你,最后還教唆他離開?!?/p>
我聽了,只是痛苦搖頭。
“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,甚至還想我死!”
蘇夏抿了抿唇,沉默地拍著我的肩膀安慰。
“這一切都怪那個畫室。畫室里會不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我聽了不由得起了疑心。
究竟這個畫室有什么秘密,能讓他們轉(zhuǎn)變了態(tài)度。
此時我下定了主意,對蘇夏細語。
她認同地點點頭,“好,我們明天就出院回去?!?/p>
等到我們回到我家,剛好我哥正在煮飯。
他看見我出現(xiàn)的時候,臉上毫無波瀾。
“回來了?回來就洗手吃飯?!?/p>
我看著他對待平常人一樣對待我,我忍不住開口。
“我要搬出去和蘇夏住。”
他微微皺眉,似乎反感我說這話題。
“你知道的,我是不允許?!?/p>
“憑什么你不允許?我已經(jīng)成年了?!?/p>
他微微抬眸,眼里帶著絲寒意。
“死了這條心,我不會允許?!?/p>
在旁的蘇夏忍不住幫腔。
“方哥,安暖已經(jīng)長大了,她和我一起會很安全的。”
方正天抿了抿唇,才緩慢開口。
“蘇夏,我不想帶你去畫室,破壞你和安暖的關(guān)系?!?/p>
我們一聽這話,隨之身體一僵。
“不會的,我和安暖是好朋友,我不會拋棄她。”
“真的嗎?蘇夏,你確定?”
詭異的問話讓我們一震,不確定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。
“你還要進去嗎?”
蘇夏面對我哥的質(zhì)問,她只是堅定點頭。
說完,他就帶人進入了畫室。
當(dāng)他們進去后,我隨之打開了手機的監(jiān)控。
這是我和蘇夏約定,將畫室的一切呈現(xiàn)給我看。
當(dāng)打開手機,畫面只是一片漆黑。
不夠十分鐘,蘇夏慌張地沖了出來。
她顫抖著身子喘著氣,仿佛看到了不應(yīng)該看的東西。
“安暖,求求你放過我!”
“嗚嗚嗚,我不敢和你住在一起,你哥說得對,你不應(yīng)該談戀愛!”
我聽著她同樣的回答,忍不住質(zhì)問。
“蘇夏,你究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!安暖,以后我們不要見面了!”
我聽著隨之抓住她的手,沙啞啟唇。
“你說過,你會幫我的,為什么你要反口?”
蘇夏驚恐地跪在我面前,紅著眼睛哭訴。
“不要,不要過來,我……放過我吧,求求你,安暖?!?/p>
方正天交叉著手臂冷眼看著一切。
“你走吧,這里我來處理?!?/p>
蘇夏得到特赦般慌張?zhí)与x。
而我看著她逃離的身影,忍不住發(fā)瘋。
“是你,究竟你對蘇夏做了什么事情?”
“為什么你連她都要逼走?”
“逼走?”
他似乎聽到好笑的話,直接捏住我的下巴直視我。
“安暖,要不是你,我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了?!?/p>
“都是你的錯,要不是你,他們都不會害怕離開!”
我剛想開口,方正天就用白布捂住我的口鼻。
“你……”
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昏睡過去。
等我蘇醒,我已經(jīng)被囚禁在地下室。
方正天正拿著酒瓶往嘴里灌,沒看我一眼。
我看著手腳的繩索,頓時感覺害怕。
“哥,你想我將我怎么樣?快放我走!”
我哥沒有理會,只是徑自喝酒。
“究竟你想怎么樣?你究竟是不是我哥,竟然這樣對我!”
方正天斜眼瞥了我一眼,直接嗤笑。
“安暖,是你逼我的!我叫你聽話,你卻處處違逆我?!?/p>
“現(xiàn)在你就在這里,有一天你完全聽話了,我就放你出去。”
說完他拿著酒瓶離開。
而我等著人離開后,掏出身上的刀子試圖割斷。
不到一分鐘,我就斷了繩子,隨之偷溜來到了畫室。
進入畫室看到眼前的一切后,我瞬間癱軟在地。